第六十二章 不吃腥的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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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的新房子是两年前盖起来的。
由于这两年多来,他时不时就会从外面领个女人回来过些日子,为图个方便自在,也是不愿见天就在饭桌前看到父亲那醉鬼模样,他自新房一盖好,干脆也就从家里搬了出来,算是另起炉灶单独过。
今次,他领了这山杏回来,两人虽是“一对新欢人,两个老战士”,并且他们也并未打算要在这平日少有人打理的几间新房里“天长地久”,但从他们回来后先是去了一趟门市部,买回夹七杂b1大堆东西的来头上看,他们似乎还是有点长住一阵的计划。
回头咱们来说四奎。
他遇见狗蛋回来的当天,晚饭后,一番擦洗之后,他便隆重地更换上了“上朝”服装(他自己这么说)——那套他创外回来家时买的新衣服,接着便兴冲冲地去了狗蛋那里玩。
对狗蛋这次领回的那山杏而言,白天第一眼见到那四奎时,纵是四奎当时衣着破旧,也是已经引得她不免就是多看了几眼。
眼下,一当新衣加身,更显得神采飞扬、英气勃发的四奎亮相在她的眼前,这又如何能不令她这个水性杨花之人怦然心动发热呢?
于是,在这一心理驱动下的她,自然也就会情不自禁地更对四奎表现出了几分主动和热情。
主勤欢。如此一来,眼见得四奎跟他那位“蛋嫂”也就越说越欢悦,至尽兴方去。
在这过程当中,本就热衷于侃大山的四奎,谈兴高涨起来,不免更是山南海北地一通神侃。
其间,一句“酒壮怂人胆”,不禁引得四奎说起了他创外时,听人家讲过的一个有关东北高粱酒的笑话。
话说东北出产的那高粱酒,酒劲大小不好说,反正竟然连那一向胆小的老鼠,也是高粱酒一下肚,竟就摸起一块砖头拿在手里,头摇腚晃地到处去大呼小叫道:
“他妈的猫都上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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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领了那女人山杏回来村,没出几天,村里便开始有了关于这女人来历的风言风语。但也只是传说这女人是因为前边的男人成了废人这才离开的。
其他的情况,人们一时还无从知晓。
也就是在回来家没多久,狗蛋便在家里悄悄设局聚赌,以图从中谋利······
如此之下,一天晚饭后,三奎见四奎又要出门去,便开口对四奎问道:
“这是又要去狗蛋那里吗?”
“是啊。咋了,不可以吗?”
四奎认真地:
“不是可以不可以,依我看,你呀,最好还是少到那里去瞎掺和为妙······”
“为啥?”
“你呀,啥脑子?你难道就不会自己来想一想:像那种赌钱耍宝的地方,来来往往的能有几个是正经人?你老是去跟着掺和啥?传出去是不是也好说不好听?让人家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不学好呢!对不对?再者,人说‘鸡找鸡鸭找鸭,乌龟去找蛤蜊碴’。像狗蛋这样的,能跟他勾搭上的女人,你想她会是什么好玩意吗?你呀,还是多当心一点吧。听不听由你,反正我该说的话已经说了。到时候你真要吃了啥亏,你可别怨我事先没警告过你······”
四奎似乎不以为然地:
“咳!听你这口气,敢情你这谈了三天恋爱,真就自以为变成专家了不成?这事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吗?至于我,你还不知道吗?我不就是乐意去凑个热闹吗?再说,我也真是还没觉得这里边有啥不对劲。能有啥大不了的?你呀,还是就少担这份心吧。再怎么说,干屎抹不到人身上。我没干过的事,难道谁就能给我硬粘上了?我可没那么容易相信。”
“不信你就试试。”
“试试就试试。有啥了不起的!”
就这样,四奎这个一向热闹处卖母猪——就爱凑个热闹的人,把三奎的好言相劝置于了脑后,仍是乐此不疲地到狗蛋那里瞎说秃笑,乱凑热闹。
这后来,甚至连大奎也不禁劝说于他。
这次他嘴上倒是答应下来了。可是,嘴上答应归答应,心里一个瘾瘾闹闹的,他还是不免抬腿就想往狗蛋那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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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杏,这个心思无一日安稳的风流女人,从她随着狗蛋来到这石竹村的头一天,她就没断了物色要放电耍sa的对象。
而随着賭局设立,在她眼前来往的各色人等自然渐趋增多。
这不,矬子里选将军,她暗暗物色到的对象,渐渐也就不止那么一个两个了。
只是由于时日尚浅,她虽有所举动,但还说不上有多少收获。
尤其是在她的主攻目标四奎这里,她的企图与努力暂时可以说是毫无成效。
因为对她通过眼色、神韵频频闪出的暧昧情味,那似乎心眼偏长着的四奎,看上去挺聪明的一个小伙,可就是对此似乎并无什么敏感触动,总是以自我陶醉般的侃笑嘻哈应之。
这让从第一天看到四奎就已起意的她,不免时有心急难耐之感,巴不得赶紧就能来个提枪跨马、直捣黄龙才好——她直觉得这四奎实在是生瓜蛋子一枚,太有点情商欠缺、不解风情!
于是,为早日把四奎拿下,她便特意加大了对四奎的撩逗力度。
这天晚上,当别人都在外间屋里赌钱看牌,里间屋里恰好只剩她跟四奎在一起说笑闲谈时,她暗自一寻思,便开口对四奎说,自己一定要想办法给四奎说上一个漂亮媳妇才好。
四奎一听,那向来调皮的嘴巴,不免也就顺着她的话题,自得似地玩笑道:
“那可不!漂亮那是必须的!就凭咱这小伙,不说个漂亮的媳妇怎么能对得住自己呢?要不价,那不成了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吗?嘿嘿。”
一见四奎这般说,她心眼滴溜一转,立即便抓住这一机会,借势发挥地ei笑道:
“一往都见人们说女的跟上的男人不咋样叫做‘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你这一说倒让我觉得还是你说得对——嘻嘻,一男跟一女,从来可不都是男的去‘那啥’吗?嘻嘻。”
她嘴里这么声韵yin荡地说着,那勾人魂魄的眼神也便在四奎的脸上频闪放电。
一当听得她这话语,四奎这下子似乎猛然便意识到了什么,不觉就是“腾”地一下有点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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