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礼多人不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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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三奎定亲的喜事,大奎历经连日的操心张罗,到定亲前的头天晚上,方方面面的事项总算差不多已是备办就绪。

为此,大奎身上疲惫,心里更累。

但一腔父母心肠的大奎,他累得高兴,累得痛快,累得心甘情愿——这是他梦寐以求的事!也是他心中对于弟弟的最大的愿望!

到定亲这天,因为请来要给定亲喜宴掌勺的本村那位韩大婶,昨晚就说好了今天一大早就要来动手备办菜肴,也是大奎心里还这事那事地搁掂着,他在床上实在也躺不住——这不,天还刚蒙蒙亮,他便起了床来,先自动手忙活上了。

随后,家里其他人也都陆续起了床——都知道今早会很忙活,还有许多事情要办;

比方说,今天来往人多,无论坐的板凳,还是酒席上的盘碗、筷子之类,需用量都要多。而自己家里有的那点板凳、盘碗啥的,根本就不够使唤,都得到街坊邻居家里去借用才成。

再说,借来后还得务必做好必要的记号,免得到事后归还时,弄得乱七八糟。

一往,有的人家就因为办喜事借用了别人家的东西,到归还时搞得七差八错,结果喜事办完都好多天了,那里还在晕头转向地忙着查对弄错盘碗和板凳的事情。

到天光大亮,一家人伴着登枝喜鹊的喳喳欢叫,出来进去地正忙碌时,那起了个大早、前来给三奎贺喜和帮忙的二嫚两口子也赶到了。

当然,随他们两口子一同前来的还有他们的孩子——才几个月大的胖儿子:壮壮。

准确一点讲,二嫚的到来,说是来帮着忙活,但孩子还太小,一会吃奶两会哭闹的,实际上也就帮不上多少手。

她来的目的,主要也就是祝贺之意,来凑个热闹。

再看那胖娃娃——哭哭闹闹就是他的本份,时不时便会来上一鼻子。而他的那咿咿哇哇,以及人们逗弄他的笑语欢声,这无形之中也便给本就充满着喜庆气氛的家院,更增添了几分莫名的热闹与兴旺的人气······

2

三奎定亲这天,二奎也是一大早就来到家帮着大奎他们忙活。

他昨晚是在饲养室那里睡的。

今早,他起床后先给牲口喂上草,之后并没有直接就到大奎这里来,先是回了一趟自己家。

他这是想着:如果可能的话,也让媳妇崔玲家来帮着忙活忙活——帮忙多少倒在其次,就是对外场上也显得好看一些。

话说那崔玲。

难怪三奎在把崔玲和那大汽灯教训了一顿之后,一直就有一个真切地体会:什么“老母猪想着万年的糠,记吃不记打”,“狗改不了吃屎”——都他娘的还是打轻了!只要下狠手打疼它,那就没有个让它记不住!

这不,自从被三奎领人教训过之后,漫不说这杀鸡给猴看的一手,让村里的那些追腥逐臭的浪荡男人不免望而却步,初步显示出了一种震慑的效果。

就是那崔玲,对于自己的行为所引来的后果,她也不免一时心有余悸,不得不有所收敛,不敢再去那么恣意放肆。

毕竟那被人一顿胖揍的滋味很不好受——那可不是一贴膏药,想揭还能揭下来!

也就是在这之后过了一段时间,崔玲怀孕了。

对此,尽管外界上难免会有些难听的议论,有些人甚至就说什么崔玲怀上的那孩子还指不定是谁的种呢。

可二奎却相信媳妇怀上的孩子,那就是自己的。

因为二奎通过自己的留意与观察,他觉得媳妇崔玲的行为已是大有改变,不再是之前的那个样子。

也正是因此,一当媳妇崔玲怀孕之后,二奎不仅不计前嫌,而是以更加关心地态度来对待崔玲。

如此一来,之前崔玲在家做饭的时候本就没有多少,现在倒好——做饭、洗衣、收拾家务之类,差不多一古笼统都让二奎给包了圆。

而对于崔玲被打这件事,二奎虽然也很容易地就寻思这件事十有八九是三奎所为。但自从事情发生后,二奎并没有想过要找三奎谈及这事。

说到底,二奎在这件事上态度也是相当矛盾的。实在有点就像有人所说的“唐僧心理”!

你看:照崔玲和大汽灯的行为,二奎一方面也觉得教训一番并无不可。甚至是理所应当。

但邪门的是,与此同时,二奎尽管还说不上就是责怪三奎的“抱打不平”和手下无情,可心里又总不免模模糊糊有那么点感觉——三奎出手似乎也太重了点······

唉!这个戴了绿帽子的二奎呀······

话题说回现在。

话说二奎从饲养室回到家来,刚对那崔玲说出自己想让其家去帮把手的意思,再看那自己被打后,也是一直怀疑就是三奎所为的崔玲,一听他这话,立马就是脸色往下一拉搭,没好气地:

“我这样能家去干啥?爱家去你去。我不去!”

就这样,二奎只得自己一个人闷声不响地回到老家里来帮着忙里忙外。

再看看家里人对崔玲没有露面的反应······

唉!家里的人们,本来就对崔玲这个“一家人”,从印象到感情,实在都是稀松平常——这不,如此大喜之日崔玲却不来露头照面,家里人对此一时竟是谁都懒得问一句!

这人缘混的······

3

大奎一家人忙活到早饭时分,刚刚胡乱吃了点东西,那些被邀请前来陪今天女方来宾的“陪”便都陆续来到了门上。

这其中,即有那德高望重的七爷爷,也有二叔二婶,三婶和四叔四婶,还有临时拉上的媒人——那位“秀才”大伯。

本来,大奎也打算邀请他们兄弟对之最有好感的三叔前来的。

无奈他三叔那人,跟他的同胞兄弟——大奎的四叔迥然不同;大奎的四叔那实在可以称之为嗜酒如命,而三叔却就不是对喝酒有无爱好的问题了,而是直接对杯中之物有过敏反应,一向就是滴酒不沾的。

因此,大奎一当去邀请三叔,三叔推辞不就,大奎也就不好再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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