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啼笑姻缘(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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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如有人所言:人名文化的发展与变化,从一个侧面反映出一个时代大众文化知识的水平。
在早先的乡间,人们由于文化知识的落后,不说别的,就看看他们给自己孩子起的名字——尤其是那小名,真可谓是五花八门.
较比其今天的人们给孩子起的名字,那明摆着就是欠“学问”,直接不在一个档次上!
那时的人们,不仅把牛羊狗猫之类都拿来给孩子起了名字,就连扁担提篮、油壶板凳之类也无不加以利用,让人听来实在是有点土得掉渣。
较比起这一类,那种用孩子的生辰时季来给孩子起的名字,自然也就属于”矬子里选将军”——似乎稍显得要“学问”了那么一点点。
就拿四奎来说,他出生的时候正值立秋——秋天来了,所以父母便给他起了个小名叫秋来。
关于人们如何看待自己的小名,向来都不免会有这样一种习惯思想:
小的时候,自己的小名不仅是自己的父母——好像人人都是可以随便来叫的。
但到了自己长大成人之后,人们思想上对待这一点却就开始有所区别起来;
感觉自己的小名,现在除了自己的父母和尊敬的长辈们还可以称呼,其他人要是再来对自己称呼小名,那似乎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往轻里说,这是蔑视,是不敬。
说重一点,简直就是一种侮辱——“岂有此理”!
可以说,在此一点上,四奎就不乏存在这样的思想与观念。
也正是因为这样,当新婚蜜月,四奎跟秋香卿卿我我、撩猫逗狗之时,秋香这个一时对四奎的其他方面还所知甚少,偏偏不知从哪个渠道竟然得知了四奎的小名,并且一个调皮之下,不加拿捏地便跟四奎开起了玩笑的新媳妇——她这里冲四奎喊了一声小名,自己心里还大咧咧地以为:娘都喊了,叫你声小名还有何不可?
但岂料,那四奎一听却是勃然恼怒,丝毫不给她留情面,让她落得像旧曲里唱的那样——“好不心恼”。
其实,这也难怪四奎闻之变色,四奎就觉得:自己的父母早没了,现在就是大哥,他还从不把自己的小名挂在嘴上呢——都是喊我老四。你他娘倒好;这一过门居然就敢来蹬鼻子上脸的没点大小!翻天了你!你他娘的算哪根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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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刚刚新婚大喜,正所谓小两口被窝还没怎么睡热乎的,四奎却就把媳妇鼻子给打破了!
如此事发,自然便会引得邻居家那位向来就对人家的大事小情颇为热心肠、人送外号“百事忙”的嫂子,大惊小怪地便跑了来劝慰说和了一番。
而大奎兄弟和四奎的嫂子玉淑,他们闻知这事后,倒是还没有谁太当一回事——就仅是大奎把四奎训导了几句,说他不该随意便对媳妇挥拳动手的.
因为谁人心里也明白:哪有筷子不碰碗、舌头碰不着牙的时候呢?何况这小两口又是刚凑在一堆,彼此了解、适应都得有个过程,一时之间闹点矛盾也属正常。
再说了,老话讲:床头打架床尾和。小两口子打架恼不了多时的??????
事实也确实是这样。
你看四奎跟那秋香,下午的时候两人才出了打破鼻子的这档子事,秋香那被打的鼻子到了晚上时,用手一摸还酸疼着呢。
可这刚一入夜灯一吹,小两口却像一对家雀归了巢,唧唧咕咕地又睡在了被窝的一头里去了!
不过,出人意料地是:
就是在第二天的天刚亮,连大奎这个一向勤劳的人也是才起床不一会。这功夫里,只见四奎邻居家的那位“百事忙’大嫂,一进得门来便急急慌慌地冲大奎连声喊叫道:
“大兄弟!大兄弟!快!快着!四奎那小两口又闹起来了!四奎还扯着媳妇非要去打离婚不可呢!”
“这??????他们这又是咋了?”
“我也不知道啊!我见他们闹得厉害,问原因又是谁也不说,我这不就急着跑来叫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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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四奎邻居家的这位“百事忙”大嫂,就像两口子是一男一女、一阴一阳——体现出一种对称与平衡的原理一样,她和外号“大白羊”的丈夫,在其他的方面也同样凸显出这种原理来。
首先看外貌;
百事忙在女人群里算得上是大身架的。并且她又白白胖胖的,很富态。
但她的丈夫,却是一个又黑又瘦的小矮个子。
如果真要按古时的那种“不过三尺不算人”的观点,她丈夫的那点尺码,不是笑话,还真是有点难以说得上“达标”。
而她丈夫别看人矬且黑瘦,却能得了“大白羊”如此一个外号,这实在是“得益”于她的那又白又胖。
那是有一次,她丈夫在外面喝醉酒时,有促狭鬼便故意跟她丈夫开玩笑,问道:
“就凭你老婆那又白又胖一身肉,晚上床上一躺,你在上边感觉怎样?那滋味是不是比城里人的弹簧床还要暄和?”
面对别人提出的这个自己平常根本不可能予以回答的问题,当时她的丈夫竟嘿嘿一笑,舌根硬硬、答非所问地说什么:
“掀开被子??????一看,就、就像一只大白羊??????。”
自此后,她丈夫便有了一个“大白羊”的外号。
可以说,她跟丈夫不光在外貌上反差强烈,就是个性上也是迥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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