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欠银为掣(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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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t迷迷糊糊倒在榻上,邵郁只觉身上忽得一重,莹莹覆脂玉的脖颈开始微微麻痒。

邵郁几次三番要睁开眼睛,鸦睫几次挣扎,美眸阖闭又睁开,偏只睁开到一半又太沉重闭上了。

邵郁感受着力道,只觉那麻痒似丝帕,又似男人的薄唇,在腻滑的皮子上细致温柔又恶劣游走着。

使劲噏动鼻翼,脑子虽晕乎乎的,邵郁还是辩清这凑近的味道是三哥衣衫上的衣木香。

邵郁一下子惊着了,猝然睁开眼睛。

湘安王正单手约束着她一双腕子,另一手用丝帕擦着她纤薄圆润的肩头,双眼蒙着一袭雪鹂云纹刺绣绸丝带,带子稍长,飘到脑后,有些垂到身前,方才便是这带尾在轻轻扫她的脖颈,带来麻痒。

蒙眼。

湘安王还真是非礼勿视了。

只是愈发灼烫的呼吸,随着楚岸擦拭的动作吹到邵郁颊侧,叫她清楚知道,男子并非处之袒然,心中早不知激荡几何。

邵郁垂眼瞅着自己,身上并非一丝不挂,肩膀往下直到大腿根处都盖着宽大的沐巾。

还好,并非毫无遮蔽全入了三哥的眼。

但是真实情况并不好多少。

解开束缚的玉峰将沐巾撑高明显弧度,如此就有了更多缝隙,沐巾并非棉质,而是溜光水滑的锦绸,薄薄一层,若隐若现透出她剔透雪酥的肌/肤,和细得一掐的纤腰。

“三哥──”邵郁有些急,探口而出。

“着急起什么。”楚岸按住她半起的身子,“才擦到一半,身上还湿着。”

“我自己擦。”起到一半,那沐巾自然滑落,好险一对双峰没与楚岸相对而视,“那个,小月呢?叫她来就好,怎么好叫三哥来伺候我。”

邵郁慌忙扯住沐巾,偷偷抬起眼皮瞟了两眼男子,耳垂倏然变红。三哥蒙着眼,她不免有些小人之心了。

“不成,我帮你。”楚岸按住女孩想要夺丝怕的手,“我又看不见,你怕什么?”

“我不是怕。”邵郁躲开些,“是──”

“不管是什么,你都坦然等着我擦便好。”楚岸示意自己一双手,“我自认为够规矩了,是不是?”

邵郁竟不好答。

她又不好说三哥不规矩。

说话间那丝帕被男子拿着,已擦到了腿处,邵郁忍着全身轻颤,索性装死闭上眼睛。

闭上眼睛后,就不免想得更多,皮子上的触感亦更强烈明显。那些窸窸窣窣的衣料响、轻微的鼻息,微凉的指尖,感官无限放大。

邵郁难耐蹙眉,尽力叫自己想些别的,还不待她找到话题,三哥先来排布她了。

“你方才叫我什么?”楚岸起了揶揄的心思。

“跟我装了这么久不熟,终于知道我是谦谦君子择世明珠了?”

邵郁恨不得一巴掌呼走眼前这人。

还百年。

不过就是几日而已。

论脸皮厚,谁也不及她三哥。什么尴尬聊什么,什么难以启齿撩什么。

“郁儿──”

重逢后,楚岸很少欠了,大多时候都顾及着邵郁那点娇矜,现下开始嘴欠。

邵郁愈发闷气,狠狠咬着红唇,黢黑如墨鸦睫颤个不停,不发一言,心里盘算若是屈出一脚将人轰到榻下,三哥会不会恼羞成怒。

似是之后不好收场。

湘安王现下圭璋特达,温其在邑,不代表等下不会变脸。

“郁儿,你可曾记得十年前,你我关系黏得插不进第三个人时,我与你玩笑过要教你如何相逑女子?”

邵郁只是眼皮微动了下,死撑着。

同时怨恨自己为何要撑,一个扫堂腿将人踹走不完了么?

“其实我当时想告诉你。”

楚岸将沐巾小小掀起一个角,约莫半个巴掌大,试探邵郁底线。

邵郁只是眼球动了下,人没动。

楚岸嘴角挑起一抹笑。

“──女子一般害羞,莫要上来就撩。撩狠了就适得其反了,躲着你走了。”

邵郁心想你还知道!

被子下的手臂裸在外,很快凑来温热触感及轻轻擦拭的麻/痒,实是男人指尖太过灼热,那丝帕都受不住,被攥热了。

邵郁没忍住,瑟缩了下。

这样都能忍?

湘安王嘴角弧度实是压抑不住。

楚岸轻轻起身,摸索着放下挽着红绡帐的对篆凤金钩,动作堪称轻柔,帐头垂挂的月寒玉玉璧轻微晃动。

邵郁紧紧攥着沐巾一虞,心里跳得嘭嘭,似有东西要钻出心口。

邵郁屏息,只听得衣料摩擦的声音,试图撩起来一般眼皮,感受到楚岸靠近了些许,那束眼绸带的带尾又来扫她的脖颈,吓得她赶紧闭上眼睛。

楚岸忙乎完绡帐,敛眸,伸手扯下眼前束带一角,露出一只眼睛,又掀开沐巾一角,这角比半个巴掌稍大些。

逐步磋磨,寸寸试探。

愈发过分。

邵郁:“......”

我忍。

楚岸那弧度又挑高两分,用丝帕去擦。

“对尤其害羞的姑娘,倒是可以去试探一把。”楚岸又道:“故人有云,若是那姑娘倾慕你,必会为卿夺旗兮长战。”

邵郁眉心狠狠一蹙,倏忽耳尖一点点红了。

为卿夺旗兮长战,说的是她么?

曾经女儿不爱烟罗,隐去桃花灼妆,品惊魂梦破,九曲山河,沙场诛宵小。

“若是那姑娘倾慕你,亦会为卿采莲兮涉木。”楚岸意有所指。

凤觞阁内那半里莲塘,几乎占了阁内一半土地,湘安王几次踏足凤觞阁,不可能看不见。

邵郁手心全是浸滋滋的汗。

三哥学坏了。

不是,是更坏了。

寄声欲问宫阙事,只有年年莲藕香。她寄情于苞桑藕洞,不想一朝被三哥看透心事。

邵郁想睁眼看看,又不太敢,想跳起来反驳不是为他种的,又无从辩驳,三哥又没承认是为他种的,只是引了句古韵,乍然就去辩驳,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是什么?

还是太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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