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分支(十二)而今才道当时错(1 / 2)
<p style="font-size:16px">今日是故人的忌辰,刘备多饮了几杯,头脑昏昏,停杯之时已近日暮。
恰巧诸葛亮来送呈今年的钱粮账目,自上次的事过后,他近些日子总来去匆匆,像连与刘备打个照面都不愿意一般,反而常是刘备酒后心中苦闷难平,便径直去丞相府上,或者将人强召进宫中,吵嚷一番再行云雨也不可避免。
而这般行事过后,诸葛亮常要缓好几日,如今的身体,确是禁不住常常这么闹了。
可今日谁让他偏偏要挑着这让人胸闷如堵的时日撞进来?
刘备本斜坐在宫中阑前,见诸葛亮送完东西便要走,顿时起身拉住了这不愿见他的人。
“丞相如此躲着朕,可是生气了?朕还没就你当年强逼侮辱孝直一事发落你,反倒是你,想将此事不了了之?”酒入愁肠,刘备心中更添酸涩,一想到法正临终之时,诸葛亮当年遣书童送去礼物的锥心之举,就如同刘备心中的一根尖刺,始终如鲠在喉,痛心难当。
“陛下说什么?”诸葛亮眉头微蹙,眼中是明显的疑惑,似乎对此事全然不知。“陛下可是醉了,斯人已去,臣何时坑害过法孝直?”
诸葛亮估量着刘备又要趁醉寻衅来发作他,若强行争辩,倒容易闹大,言毕便要挣开他,只想尽快脱身。
可不料刘备竟一下子起身,不知哪来的力气将他死死箍住,“你还要瞒朕!孝直去世那天,你派去威逼他的书童正巧被朕撞见,如今却揭过不认,孝直何辜?丞相之心,何故恶毒至此?”
吼声回荡在在空荡荡的宫殿中格外震耳,诸葛亮从未觉得这初春的皇宫会这样冷。
眼前的人,怒目圆睁,眼中全是愤怒与恨意,恨不能将他生吞活剥了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是了,他终日思忖,觉得单凭曹贼从中离间一件事断不会让刘备误会至此,如今终于牵出一桩自己坑害法正的事来,虽仍是莫名其妙,但到底是让他知道了刘备为何恨他至此。
诸葛亮闻言却也不急着走了,眼底竟有些悲凉,他不仅觉得刘备变得陌生,更对这份旷日持久的情意产生浓郁的悲伤来。
“陛下这话说得当真可笑,为一书童反覆无常之言,便要屡次疑心于我,今日曹贼说臣折节背主,陛下信了,明日又对臣坑害同僚信以为真,可见纵然臣如何申辩,都是无济于事的了。”
自今日晨起,他便觉身体不适,浑身畏寒,四肢泛酸,头脑也有些昏然,虽无力再思量再三,却给他平添了几分不愿再谨慎求全的胆气来。
“陛下真伪不辨,忠奸不明,如此不智,古来昏聩之君,莫不如此!
隐忍良久的气愤与委屈几乎将他催折,却终究在此时此刻尽数催发,一次次空穴来风的中伤,竟让刘备冤他如此,原来他们之间的信任,早已如此岌岌可危、一触尽碎。
从未有人敢和这位已不再年轻的君主这样说话,刘备顿时怒不可遏,整个人周身都被气得发抖,鬓边的白丝更是打着颤,不经思考便掴了一巴掌过去。
清脆的响声在一片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见诸葛亮脸颊上逐渐泛起的浅浅掌痕,刘备刚动完手便隐隐有些悔意。
可这点儿悔意很快便被诸葛亮冷若冰霜的言语浇灭。
“陛下若如此思念故人,忧思戚戚之心,既天人可表,何不下九泉与其相认?又为何还要与臣纠缠不休!”
诸葛亮喊得竟是有些凄绝了,眼泪随着哭喊扑簌簌地落下,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这么说,可刘备的举动让他心痛得猝不及防,早将心中最后一道防线瞬间击碎,只剩下裸露的、本能的对爱恨的直觉,如此催他,催他将数不尽的委屈尽数直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好,丞相如此说,便真将朕当作桀纣之君了,今日无论发生什么,是你自找的。”
刘备眼睛中滔天的怒火被刺骨的凉意取代,他死死扣住诸葛亮的腰,将人生拉硬拽地便拖到了阶下,随即便三下两下剥掉身上的衣物。
诸葛亮的神情,刘备有些看不清,只觉得今日满目绝望的诸葛亮让他心里萦满从未有过的慌乱,这份失去了掌控的惶惑让他更急切地想要索求他,让他身下温暖极乐的密处接纳他,唯有沉沦其中、泥足深陷,才能驱走眼前人面上的寒意。
上衣被褪掉时,诸葛亮灼热的躯体紧贴着初春冰凉的地面,不可避免地被冷得瑟缩了一下。
可刘备不会再顾其他,随意用手指抽插了几下,不顾诸葛亮的惊叫,便强硬地将性器捅进去。
殿中飞阁流丹,静谧无人,只有最难将歇的交缠,尽情演绎着狂澜巨浪的荒唐戏。
“丞相还不知错,那今日朕便干到丞相这张嘴,肯俯首低头为止。”
刘备擒着他的整个下身,抽插的性器将整个人撞得一抖一抖,诸葛亮光裸的上身反复摩擦着寒凉的地面,铺天盖地的寒凉逐渐包围了他,如同坠进深不见底的冰河之中,这深水之中流涌着无数的冰凌,冻得唇齿间都有些颤抖,怎么会这样冷?
是在梦中吗?倘若是冰封的旧梦,又将何时醒来,还是会周而复始,陷入永恒的误解与仇恨?
昏沉寒冷的黑暗将他笼罩,他竟有些恍惚了。
察觉他不再能说什么话,只是向上瑟缩着,仿佛在躲避从地下传来的凉意,刘备便随意扯了件外衣垫在他身下,开始愤力在泥泞软烂的肉道中穿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这花穴实在太熟悉他的力道了,从他进入便本能的开始春水潺潺,如冰霜解冻一样融化地半分不剩,刘备感受着服帖熟悉的包裹感,其中温度比比往日更加灼热,滚烫的内壁仿佛要榨出来全部水分一般,便作弄似的围绕着深处的敏感缠绵不去。
“丞相那日写,什么未见君子,忧心如醉来着?…记不清了,朕还活着呢,丞相就开始想旁的人了?你始终不愿向朕服个软,难道是念念不忘那曹贼不成?”
说罢向那敏感之处狠狠冲撞,引来一声身下人微弱的惊叫。
听闻刘备提及此事,诸葛亮把自己从混乱不堪的冷意中勉强挣扎出来,分辨出是那日他在府中无事,心念流转,便于绢帛之中写下这几个字,见刘备突然过来,他便匆匆放了灯台盖住,不料刘备却终究是看到了。
未见君子,忧心如醉。如何如何,忘我实多!
何以致契阔,何以结中心?那些热烈而隐秘的心事,都在漫长的曲折与误会中变得无比苍白,只消一推,便轰然倒塌,在他心上化作寂寂的尘墟。
走到如今这个地步,他依然在猜疑他,甚至拿旁人的死反复折磨他,他真的有些想不明白如今坚持的意义在何处了。
雨恨云愁,翻然如石中火,梦中身。
他们纠缠得实在太久了,久到早已分不清爱与恨的边界,经年累月的误解与错付,已经将自己对刘备的爱折磨的面目全非。
“主公,从前种种,就这样便了,我放过你,你也放过我,往后,不要再折磨彼此了。”
无尽的春潮之中,滚烫的眼泪逐渐冰凉,在泛起潮红的面上逐渐风干成点点泪痕,诸葛亮轻声开口,微弱沙哑,叹息和早春拂过枝头的风一样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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