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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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style="font-size:16px">包厢内,邓音辞暂时没有心情关心芦苇的真假。

她急于摆脱池骁,用两三句话气走他,确认脚步声走远后,谨慎打开邓经恺发来的消息。

开场白无非是那句催问进度的老话,邓经恺态度勉强还行,但她没能及时答复后,他的态度瞬间急转直下。

【贺毓岚的肾源你还想不想要了??】

【我不管你在g什么,这个月底之前把账本带回来,否则交易作废】

好巧不巧,检查团刚来池城第一天,邓经恺就急着催她交差,连续问了这么多次,甚至自乱阵脚搬出筹码提醒她,其中缘由实在引人深思。

邓音辞在yAn台上来回踱步。

可是贺毓岚的名字一旦被提起,她就完全无法冷静思考,只想和邓经恺对峙。

她急速在对话框里输入文字质问,手机屏幕都被戳出响声。

【邓经恺,你说好两个月之内销毁账本,到底是谁不守信用一变再变?】

【我妈的肾源你最好真的有在帮忙联系,如果她出事,你不会想知道我要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她等着邓经恺给出合理解释,三秒不见回应,她立刻拨通电话。

嘟——嘟——

听筒那边罕见地沉默了会儿,最后响起一个邓音辞陌生的声音,轻声细语挡掉她的质问。

“音辞,是你吗?我是h珍阿姨。”

“老邓他…他把手机落在书房了,我刚在收拾呢,不小心看见了你的消息,抱歉啊。”

h珍没有底气,大概也自己知道小三的身份在原配nV儿面前不光彩,吐字唯唯诺诺,已经尽量把情况说清楚了,但还是掩盖不了她跟邓经恺住在一起的事实。

邓音辞深x1一口气,郁结在心。

自从邓经恺荣升副厅长,省城那套别墅一直是h珍在住,连带着也成了邓音姿的家。

而不是她的家。

如果说邓经恺是婚姻出轨的主谋,那h珍就是破坏家庭的帮凶,邓音辞对她只有报以无声冷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音辞,你的情况我真不知道,老邓没跟我讲过,他下午开会回来我就去问问,我也奇怪好久没看见你妈妈了……”

h珍对账本和肾源的事完全不知情,只能反复道歉,说来说去就是那么几句话。

邓音辞听得x闷肾疼,不得不挂断电话。

她对h珍做过背景调查,对方小镇出身,初中学历,一辈子的胆量估计都用在bg0ng上了,跟了邓经恺以后也只是待在别墅里做家庭主妇,讲道理根本行不通。

邓音辞泄气地关掉手机,靠着榻榻米坐下,勉强缓解腹部的不适。

肾不舒服,可能是因为她中午嘴馋尝了海鲜汤营养x1收困难,也可能是千里之外的贺毓岚在痛,身T发肤受之父母,她恰好感觉到了罢。

这一切究竟怎么开始的?

邓音辞r0ur0u肚子,望着天空中的光晕,失神作想。

……

一年前,贺毓岚查出急X肾病住院,事务所的工作完全暂停,和邓经恺离婚分割财产的进度也被搁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与终身透析相b,肾移植往往是肾衰竭的首选治疗方法,可贺毓岚一直等不到合适的肾源,病情恶化迅速。

能用的人脉关系都用了,邓音辞正绝望时,对发妻病情不闻不问的邓经恺终于露面。

他荣升副厅长以后就成了大忙人,cH0U空见她这个不讨喜的原配nV儿,竟然是用发妻的X命谈交易。

“你想救你妈,就去池城,从池骁手里拿到池港的历年账本。”

“作为交换,我可以帮贺毓岚找肾源,我认识负责这一块的主管。”

多么卑鄙无耻的交易。

邓音辞当时就想质问邓经恺,既然他从始至终没有在意过贺毓岚,连她的命都不心疼,那当初为什么要和她结婚?如果贺毓岚不生病,他还会选中她来偷池家的账本吗?

邓经恺没有理会她,她也别无选择,只能负气接受。

谈妥后,邓经恺给贺毓岚办了转院手续,转到一家不便探视的私人疗养院;

邓音辞来到池城,开始费尽心机算计一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

如此跌宕起伏的人生,回忆起来不过午后光影一瞬,弹指之间。

邓音辞疲惫地合上眼,风吹乱了她的头发,她甚至都懒得抬起手捋一捋。

要是能有个避风港就好了,没有风,没有烦恼。

她正累着,暮然想起池骁离开前说的话。

“你有什么困难可以跟我直说,每次提条件,不嫌麻烦么。”

如果他的语气能再温柔一些,她差点就要把他当成避风港了。

“邓音辞,你在做什么白日梦……”

她无声呢喃着,自嘲笑笑。

池骁怎么可能是她的避风港呢,她开口问他要一颗肾,他肯定不会给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现实让她渐渐恢复清醒,邓经恺三番五次变卦让她落入被动处境,眼下,似乎只剩下一条路可走。

邓音辞侧首望向台面上满桌未动的热菜,脑海中出现宋帜踏入这里的重影。

十分钟的叙旧时光,宋帜究竟和她说了什么秘密?

其实,除了对她表达Ai慕怜悯之外,宋帜什么秘密都没说。

她跟池骁讲的那些,全是她瞎编着骗他的。

她还可以再继续编,声称检查团表面为隋局长一案而来,实际上就是要查池港的旧账,他们最好把账本拿出来检查一遍。

这样,她就可以看到账本了。

邓音辞m0了m0滚烫的脸颊,许久才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有多危险,甚至不亚于土匪祖师爷。

民国年代,时局动荡,祖师爷刚发家兜里没钱,占到一个小据点后,他就带着兄弟装成农民去地主家应聘长工,唯一的要求是预支工资。

等预支的工资足够祖师爷买,他再把地主聚集起来亮明身份,要求地主不和官府合作,否则,他就揭发这些枪都是地主资助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好一招空手套白狼。

邓音辞得感谢池骁的祖师爷。

她读了历史,学到了招数,现在就是要对池骁空手套白狼。

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第二天傍晚,池港腹地。

海面看起来像是染了墨,寂静无波,深不可测。

“邓音辞说宋帜是来查旧账的,这根本不可能。”

钟洱继续在电话里劝池骁。

“政府早就以为池港的旧账在大火里销毁了,拿什么证据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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