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落石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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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style="font-size:16px">yAn台暗夜,邓音辞靠吹海风散心解意。

她应付完贺毓岚的电话,连手机屏幕的光慢慢暗下去,她习惯池城金碧辉煌的夜晚,如今站在海面上,多少有些孤寂。

她低头往海里看,黑黢黢的,吓人。

邓音辞也不是真的想跳海,她只想闭上眼睛任由思绪飞散,哪怕回到她出车祸躺在病床上的那段时间也好,池骁冒充她的护工,她什么也不用C心,只是单纯地躺在病床上,苦中作乐。

刚才,贺毓岚在电话里问了几句邓经恺的近况,是想确认,这位亲手把她的X命置于不顾的副厅长现在混得怎么样。

邓音辞当然不可能承认邓经恺在官场混得很好。

她作为数不多了解邓经恺真面目的人,从十四岁那年失声起蛰伏十年,然后再被邓经恺要挟着偷账本,积累起来的血海深仇早已超过一丁点可怜的血缘关系,没有人b她更希望邓经恺得到应有的惩罚。

她想告诉贺毓岚自己在池城做的布局谋划。

这么久了,她终于把邓经恺的目的揣测通透,只待最后一步收网获取证据,邓经恺的人生就会一落千丈。

可她在电话里还没说出几个字,就寥寥收场。

她莫名T会到了一种割裂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无论她在池骁面前的样子多么蛇蝎冷YAn,贺毓岚是总归她亲妈,不可能用这样的视角看待她——

贺毓岚会对着失声的她念叨无数次:“小哑巴,你说你下半辈子怎么办才好”。

邓音辞上一次和贺毓岚见面时,她依旧是内向失语的小哑巴。

后来,她在池城经历了太多事,多到她不敢贸然把自己现在的样子展示给贺毓岚。

何况她此前坚定自己的下半辈子要用来复仇,可她一次跳海Si而复生后,又不是很坚定了。

复仇是针对过去的一场洗礼,而她的人生,总不能一直停留在过去。

这种割裂感一开始是邓音辞心里的小情绪,随着贺毓岚回国的日子越来越近,她的情绪越来越古怪。

贺毓岚在省城有两处房产,市中心的JiNg装修公寓和市郊的别墅,都很久没人住了,她麻烦贺枷旭带保洁阿姨提前过去打扫,贺枷旭还把房子需要维修的地方拍下来发给她看。

“桌上那是什么?”

邓音辞看见几个外卖盒,不自然地屏住呼x1。

“可能是我妈去澳洲之前吃的外卖,忘记收拾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贺枷旭清楚贺毓玲风风火火的作风,走过去把外卖盒丢掉。

他刚做完实验从学校出来,整个人都带着被知识洗礼的木讷,扔垃圾以前还要朝袋子里看看。

然后,邓音辞就看着他一脸木讷地呕吐了。

贺毓玲去澳洲都多久了,这几个外卖盒没变成毒气弹,都多亏老天惜命。

“枷旭,你还好么?”

邓音辞看着视频里的画面高糊翻转,决定等贺枷旭吐完回来再说,只是多自言自语了一句。

“你太淡定了,要是换成隋七洲,他就跟乌鸦似的,绝对夸大其词让所有人都知道……”

“姐,隋七洲是谁?”

贺枷旭苦着脸问。

隋七洲是谁?

邓音辞顿了一下,表情僵在脸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她以前都是分得很清楚的,她在池城认识的人算一波,在省城的旧友亲人算另一波,她在聊天时不会轻易把这两波人混淆,就装作他们彼此不知道对方的存在,她在这两波人面前的形象也不尽相同。

她一开始来池城,是抱着演戏的态度把自己塑造得心机冷YAn。

可她也听说过一种说法,人在举目无亲的地方,才能坦荡地做自己。

邓音辞又被这种微妙的割裂感弄得心神不宁。

她只好安慰自己,井水不犯河水,池骁总不会突然跑到省城去找贺毓岚,这两个人别碰面,她心里的分割线依然生效。

……

可出乎意料的是,贺毓岚在回国航班起飞前的二十四小时内,突然多买了一程航班,将转机的终点目的地改成了池城。

“音辞,我联系了客户,问到池城的一家引航公司在开招标会,我想过来看看,你帮我和小姨订一家酒店,好吗?”

贺毓岚在语音里这样拜托她。

邓音辞将语音转化成文字的时候,池骁就躺在她身后另一半的床上说,随时都可能发现她没有睡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她深x1一口气,拿枕头蒙住脸。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喜欢一个人真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最近几天她做完账都不回家了,纵容自己在池家公馆留宿,而池骁听说她留下,一定会趁着夜sE来爬她的床。

她在五分钟以前还安慰自己,她跟池骁呆在一起就能监视他的行踪,他如果要出城,她第一时间会知道。

没想到,是贺毓岚主动来了池城。

三天后,邓音辞开车去机场接人。

贺毓玲先推着行李从航站楼出来,她在澳洲呆了许多个月,时尚感都降低了,随便穿个冲锋衣戴个墨镜就出来冲她打招呼认亲。

而贺毓岚更淡然JiNg致一些。

“音辞,你看着也不一样了。”

邓音辞的回应卡在喉咙里,温温热热,说不出太复杂的音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她不一样了,从二十四岁到二十五岁,她经历的太多太多。

从机场去酒店的路上,邓音辞开车,她偶尔cHa入贺毓岚和贺毓玲的对话,又在她们问起她的工作时,装哑不言。

路程过半,进市区的这条高架桥邓音辞开过太多次,她分神注意到后面有辆车一直跟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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