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暗流涌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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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style="font-size:16px">那天从江家离开之后,江渡便再也没见过戚随,生活里少了这个气死人的烦人精,他看什么都顺眼起来。

说起来两人从小一起长大,认识彼此十几年,陪伴彼此十几年,几乎对对方了如指掌,比一些亲兄弟还要亲,就连他转头踏入gay圈,戚随也是紧随其后,活像他的一个跟屁虫。

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戚随,是在他们七、八岁的时候,那天江父江母如往日一样出门散步,一向好动的小江渡也非要跟着去,只记得那晚夏夜微凉,天上繁星多如碎钻,他追着蛐蛐儿扎在草丛里,抓到手之后一抬头就看见了一个哭花脸的小可怜鬼。

小可怜紧张懵懂的看着闯入的男孩,浑身戒备的像只刺猬,瞪大眼睛的同时也停止了抽泣,小江渡手里攥着不停挣扎的蛐蛐儿,天真的问了一句:“你也在抓蛐蛐儿吗?”

小可怜不说话,江渡便伸出手:“别哭,我抓到了,送给你。”

男孩看看蛐蛐儿又看看江渡,扭头就跑掉了。

“唉?”小江渡不解,“你怎么跑了?”

说完他就追上去,“喂!你别跑,你干嘛要跑,我的蛐蛐儿都被你碰掉了!”

男孩惊恐的一边回头一边跑,一时间没注意脚下,拍的一声重重摔在地上,小江渡也没想到他会摔,以为自己又闯祸了连忙跑过去扶他:“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夏天的衣服本就单薄,此刻又摔在坚硬的石子路上,身上不免出现了一些擦伤,男孩眨巴着大眼,疼痛立刻让他的眼里有了湿意,江渡看他这要哭的模样着急的拉过手,就见原本洁白无瑕的小手上面多了一些看起来很严重的伤口,他被吓得不知道怎么办,急的也快要哭了。

“怎么办怎么办,爸爸知道肯定会骂死我的。”小江渡心里慌乱极了,然后脑子里突然就蹦出以前自己受伤时妈妈安慰他的样子,他照葫芦画瓢拉过戚随的手放在嘴边,“呼呼,不痛,痛痛,飞走。”

戚随不知所措的望着他,注意力全被吸引到他吹着的那只手上,一时间连身上的伤痛都忘了。江渡见他不哭之后以为真的有效果,开心地吹的更猛了,然后就悲催的把口水吹到了他手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江渡尴尬的抓抓头,奶声奶气的说道:“没事没事,我妈妈说口水消毒。”

他说的像个真事,小戚随就傻傻的信以为真,然后江渡放下他的手问:“你还有哪里受伤了吗?我给你吹吹。”

戚随对上他真诚的大眼睛,像是被蛊惑了一样,开口说出了今晚的第一个字:“腿。”

“腿也受伤了啊,”江渡拉起他的裤子,就瞧见了比手还要严重的伤口,“不行不行,这个太严重了,你跟我回家吧,我家里有药。”

可能是年龄相仿的缘故,戚随慢慢放下心里的戒备轻轻点了点头,江渡看他同意小心地扶着他起来,“先跟你说啊,要是我妈妈问你的伤,你就说是不小心摔倒的,不然被我爸爸知道了,我的屁股可就要开花了。”

江渡扶着他一瘸一拐的往家走,小嘴说个不停,戚随沉默的听着,在他又一次强调一遍之后,轻轻地“嗯”了一声。

两个小矮人在路灯的照耀下互相搀扶着走回家,脚下的影子被拉得很长,一如他们走过的路,漫长又吵闹,但他们不知道,这只是命运齿轮的开始。

其实那个夏天江渡抓到的不只是蛐蛐儿,还有他。

现在回忆起童年往事,江渡倒真有点怀念那个拘谨内向的小戚随来,比现在这个可爱多了,他趁机狠狠拉踩一波。

在家休养了几天的身体已经完全好了,起码不会再有那种被异物填满的感觉,蔫巴了几天的人终于又活蹦乱跳起来,于是他收拾了一下自己,决定晚上去“琦色”潇洒快活一番。

下了车,江渡抬头看向那暗紫色的牌子,闪烁的灯光张扬着属于夜生活的快乐,震进耳膜的鼓点声也一下接一下,他笑了一下走进去坐到吧台前,朝着熟悉的小哥打了个招呼,“嗨,乐闻。”

乐闻是琦色的老板兼调酒师,因为江渡经常来这玩儿,所以他们的关系还不错,只见他手指熟练的调着酒,然后把酒推给江渡,“这几天没看到你啊江少,去哪儿鬼混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江渡接过来喝了一口,波澜不惊的说出一句吓死人的话:“养屁股。”

“嗯?!”乐闻瞪大双眼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养屁股?!”

“怎么,很惊吓?”

“确实很惊吓,被你的小迷弟们知道了可是会创死一大片人。”乐闻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能被咱们江少看上眼的好像不多吧,让我好奇一下是谁,嗯……那个人?”

他分明没有细说,但两人却都心知肚明的知道他口中的那个人是谁。

微辣的酒液在口腔里留恋一番,江渡滚动喉结将它们悉数咽下,把空了的酒杯往前一推,送到乐闻手里,“这么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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