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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皎白驹(/T/c吹/他人提及/一点点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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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style="font-size:16px">谈朔又是在一更天不到的时候惊醒。他近日来的睡眠相当不安稳,一些曾经以为已经被藏得足够深的恐惧,如今似乎随着一些事情重又有了被掘开的迹象。他看着床榻前静静燃着的烛火,听着窗外传出淅淅沥沥的雨水,雨水有节奏地敲打着窗棂,寝殿外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夜色,给人以更深重的压抑。

少年下床时还在喘息。他感到双腿虚浮如同身处仿佛一望无际的江面,寒气从脚底渐渐地往上窜至天灵盖。这种情况并非常见,因此他循着之前被教授的那般,往前走时趔趄了几步。但没有用,他仍旧站立不稳。他的眼前还残留着刚才的梦魇,他还没有从湿漉漉的雨季回到现实。

他梦到他找到宣行琮的时刻。又或与那时候并不完全一致,因为宣行琮并没有穿着那身战袍,而是身着街坊里对谋士有着刻板印象的一袭白衣。束着发的青年在江面上往更远处走,浪头一个接一个地打来,他感到恐惧,于是在岸上声嘶力竭地呼喊,喊着宣行琮、郡王甚至是鲜少称呼的敬重的先生。他身在梦中,不清楚自己在惶恐什么,只记得自己无论如何都想将宣行琮留住。可是他在江面越是呐喊,身躯却越是如同陷入泥沼般下沉,冰冷的江水漫过他的肩颈、下颌、嘴唇、鼻腔,直至冰冷没顶,宣行琮都却没有回头。

谈朔接了杯水饮下,终于将心神稳定了下来。他披上侍女捧来的华袍锦服,接过偏殿内侍递来的油纸伞,踏出门槛后伞面一开,雨水滴滴答答落下后又汇聚成水流,哗啦啦地倾斜而下。水声响亮,让他想起梦境中咆哮的江流。侍从在他身侧点着一盏小小的油灯,微弱的灯光驱散了皇宫冷冰冰的建筑群中的黑暗。

他想自己在更小的时候会对这数座宏伟的建筑心存畏惧。不仅是畏惧居住在其中的人,在那时候的他眼中巍峨的宫殿在夜幕降临时昏暗的光线中会如同择人欲噬的巨兽,想要不被它们吞噬得尸骨无存,他就得坐上其中至高无上的位置。而随着时移世易,他逐渐意识到,现在他所坐的位置越高,他身边就变得越孤独。

若是不能坐到最巅峰的位置,他会失去连带长姐在内的一切。而他以为会利用他一辈子的同时与他一生捆绑在一起的宣行琮如今则像要印证这点那般,要以一死的形式将他抛弃。

谈朔擦拭了下滴落在额前的水珠,一时分不清那是雨水还是梦魇导致的冷汗。对他而言摆脱梦魇余惧最好的办法,就是再去亲眼看一看在梦境中将他遗弃的那个人。谈朔成为谈朔的后半生潇洒坦荡,鲜少这般落魄。转过一节围栏时他转过身,发现发尾湿了一半。谈朔瞥了一眼那截头发,心觉自己如此面目,倒是真像条不愿从遗弃的噩梦中醒来的流浪狗。

若非身处这座建筑群构筑的囚笼中,他的年纪应该恰恰只是高歌纵马的少年——毕竟他还未到弱冠的年纪。

雨幕中,他很快走到了一条路的尽头,侍从在等他收好油纸伞后就静立在旁缄默不言。于是他独自一人推开朱门,向内里的宫殿深处走,熟稔地顺着台阶走下暗室。

屋内除却一张榻以外便只跳动着一豆烛火,扑朔摇动,昏昏沉沉。而榻上躺着的青年正是宣行琮。宣行琮的双手依旧被绑缚着,交叠着拴在床头,谈朔安排侍从用的是最细软的布料,最大限度地在限制宣行琮行动的同时又不会带给对方过多的疼痛。海岘秘药是他亲手调的,如今在毒药的折磨下,宣行琮比他高上大半个头的身形快要失去长身玉立的郡王模样了。甚至最开始他瘦得令人心惊,近乎只剩下薄薄的肌肉轮廓。好在经过一个多月的调理,如今到底好上了一些。

装病秧子装多了,最后自己真的变成病秧子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即便自己心境低落,意识到这一点仍令谈朔忍不住想要发笑。

中午时分,他来此给宣行琮喂过药。宣行琮那时睁开眼,一双眸子金色暗沉,平日里总显得有些算计的从容不迫的笑眼只是空洞洞地凝视他,好像在看世外之人。这样从未见过的、一心求死的宣行琮看起来好似下一秒便会被打碎,而这令谈朔感到了莫名的愤怒。喂药和之前每次那样不那么顺利,年纪轻轻就已经向宣行琮学会了真实的喜怒不形于色、颇有城府的谈朔却在宣行琮的面前露出最真实的一面,好言相劝的喂药变为了扼住他这位外甥的下颌野蛮地往他口中灌。

褐黄色的药汁在一阵呛咳中从宣行琮的口中溢出来,濡湿了雪白的里衣胸口的位置。谈朔的力气很大,那只善于使鞭的手将宣行琮清隽的下颌牢牢捏住,捏得宣行琮略微皱起眉,脸上出现了一点活人的表情。青年的嘴唇动了动,像是要叫谈朔的名字。要是放在以前,谈朔会猜他大抵是要半开玩笑地向他说什么不尊师重道,甚至说什么药汁苦。然而他的力气使得太大,阻隔了这张嘴与自己交流的可能——更可能是他并不想说。谈朔只感到愤怒与更加难以言说的委屈。

粗暴地灌完药后,谈朔在拂袖离去前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往宣行琮嘴里塞了一颗前几日派人从街坊淘来的时兴糖果。

如今谈朔借着昏暗的烛火,看着宣行琮胸口的污渍出神。毒性消磨之下,宣行琮的身手和感知都不如以前了。现在他似乎正睡得很沉,都没有意识到另一个人的到来;又或许说在宣行琮的意识里,这间屋子虽然近似囚笼却也只有把他从江边捡回来的谈朔会进来,而谈朔是不需要他提高警惕的。

宣行琮睡得很沉。

谈朔沉默地从一旁放置衣物的箱子里取出一件干净柔软的里衣,犹豫了一下后拿着衣物,慢慢地走近宣行琮的床沿,俯视着宣行琮难得看起来安稳平和的睡颜。没有凶狠冷淡的神色加持后这张脸看起来轻松许多,鼻梁高挺,下颌尖尖,脸颊上的红痣、很长的睫毛,都如蝴蝶般随着呼吸略微颤动。

他将更换的衣物放置在了床榻的边缘,心中盘算着给宣行琮擦拭身体的日期快到了。宣行琮还未从昏迷中苏醒的时刻,这些都是他这位敬王亲力亲为的,而在宣行琮能够动弹之后,在意识到谈朔要他必须活下去的决心之后,宣行琮始终坚持自己沐浴。谈朔默许了,但不允许他离开暗室一步,由此都是由侍从将浴桶一类的东西送到暗室里来,完毕后再撤走。

只是宣行琮不知道的是,谈朔知道宣行琮在坚持什么。他比宣行琮想象得更了解他本人。不是从这时候开始,而是从更早、更早的时候。

他凝视宣行琮的目光总是习惯性地位于低处,悄无声息,如同进行着习惯性地窥视,无论是在宣行琮入睡时还是沐浴时,后者就像在他与宣行琮结识一年后。宣行琮在那个晚上很罕见地酩酊大醉,不过如果是为了他那位心心念念的南塘王就变得情有可原。这样的情有可原实则不过是心照不宣,因而临到最终,自以为无人发现的宣行琮还是轮到了谈朔来照料。那一天像现在一样,宣行琮对他抱有独一无二的信任。青年睡得很安稳,漂亮的眼也如今日这般低垂着,睫毛密密地颤抖,身上还带着熏然的酒气。他起初只是出于好心,要帮对方擦拭身体、更换衣物,然而伴随着衣物一件件褪下,他看到了宣行琮双腿之间的秘辛——那里同时有着一套属于女性的生殖器官。

白软的、肉粉的器官,艳靡地翕合着,随着宣行琮的呼吸轻微颤动。在感知到亵裤卡在双腿间的不适时,宣行琮微微蹙起两条秀挺的眉,双腿动了动想要分开。而大敞的双腿之间,肥厚的两瓣大阴唇随着呼吸颤动几下,从底下收缩着的小小孔洞里淌出了几滴莹透润亮的水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那个画面带给年少的谈朔的冲击是巨大的。因为当时血液不仅涌上了他刹那间涨红的脸庞,还涌向了他不谙人事的下身。

谈朔到底是宣行琮的好学生。他在慌乱之中保持了冷静:他知道这是宣行琮绝对不会让第二个人知晓的秘密,而但凡是秘密,便足以为他所用。于是他没再帮助宣行琮更换衣物,而是迅速将这一切复归原位,努力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是回到自己的住处后,在激烈的思想斗争下,稚嫩但是旺盛的欲望终究战胜了内心的负罪感与惊慌。谈朔将手伸向了自己勃起的阴茎,幻想着自己那位平日里总对他抱有些烦躁的、但同时又怀揣着对同类的怜悯的年轻先生进行生涩的自慰。少年的手生疏地上下套弄,到达喷薄的顶点的那一刻他眼前浮现的不仅是宣行琮下身与瘦高身形并不相称的肥软的肉粉色私处,穴眼翕动着淌出的汁液,还有宣行琮曾在他面前表露出的每一个神情。

只向他,而非向他那废物兄长展露过的表情。

谈朔在那之后心事重重了许久。这件心事他不能向人诉说更不能被聪慧绝顶的宣行琮发现,夜深人静独处时,他枯灯对坐,疑心自己对宣行琮这个自己实际上的先生、辈分上的“外甥”是否发生了情感上的变质。

话说回来,他本身就对感情的了解极其浅薄。亲情在他年少那不可为人道的经历中被极端边缘淡化了,而爱情的初萌在他年少的心中又认为是极膨胀极具侵略性的。只有宣行琮,他也只对宣行琮似乎远远未达到那样的地步——这样的思索一直到他在江边艰难地背着半死不活但是一心求死的宣行琮时都在他的脑海中盘亘不去。他一步一个脚印往远离涛声的方向走,往远离天尽头的方向走,往远离一无所有的死亡的地方走,毫不客气地说,他就这么把宣行琮背回了活生生的“人间”,他成为了再度牵系宣行琮和人世间的一道浮动的渡桥。

曾经的一切犹疑直到那时好像守得云开见月明。一切发生得太快,念头也来得如露如电,谈朔没时间再去思考自己对宣行琮的感情想法。那段时间他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宣行琮必须得活着,而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不惜将宣行琮禁锢住。

谈朔深吸一口气,抬手轻轻地触碰宣行琮一截裸露出来的手臂。入手是温热的,这触感让他渐渐从梦境中湿冷的江潮中走出,他的双脚终于踏踏实实回归地面。他隔着幽暗的灯火端详着宣行琮的脸庞,那颗红痣在灯影之下如血般绮靡,而这之后掩映着的、对方还活着这样的认知令他感到突如其来的喜悦。他抚摸宣行琮的动作也随之逐渐变得急切。

他不再是目标单一地只是为了给宣行琮换下胸口脏污了的衣物。少年的手有些颤抖,像触碰多年不曾触碰的一个梦般以小心翼翼的力道从宣行琮温热的手臂向下,抚摸到他所站立的床沿的那一侧宣行琮赤裸在外的一截脚踝。那里不再像被他从江边背回来时那样只剩下凸出的骨节,入手除了骨头的触感再往上一些已经有了皮肉的柔软。脚踝往上是赤裸的修长的小腿,小腿肚在他指腹的按压下凹陷下去,然后是略微蜷缩起来的膝弯,再往上……

谈朔静静屏住了呼吸,动作却没有停止,甚至变得越发大胆。他少年人的躯体低伏下去,从俯身站立在床沿的姿势变为轻手轻脚地趴伏在了床榻上,趴伏在了青年的双腿之间。他的手指轻颤着,但没有停止地去撩开垂在青年双腿间的里衣下摆,落到宣行琮的腰上,轻易地就将他身上松松垮垮的亵裤逐渐向下剥离。少年瞳孔紧缩着,带着久违的渴望,目光有些病态,舔舐一般地从先生苍白紧实的大腿向上窥伺,这一次他是在青年的双腿之间窥视他的私处。

宣行琮与他相似的阳具耷软着向一侧垂着,下方腿心处随着布料的剥离慢慢呈现出的是与他记忆中一般无二的那朵肉花,那是他年轻的前半生中见到的唯一的女性生殖器官,此时臀部与这里仿佛成了消瘦的宣行琮身上为数不多丰腴的地方,和他每一次少年冲动时做的淫梦或是幻想里一致,肉粉色的肥嘟嘟的大阴唇将其中粉嫩的两小瓣唇肉包裹,白而软的肉缝像是丰满的蚌肉,里面挤出小小的肉蒂。

他越凑越近,近到散下来的长发快要搔刮到宣行琮两侧的大腿内侧,灼热的越发急促的吐息几乎喷洒到宣行琮已经完全裸裎在他面前的阴阜,似乎是受到他呼吸的刺激,分明还在熟睡中的宣行琮略微动了动大腿,那道紧闭的肉缝抽动了几下,下沿深窄的穴眼动了动,吐出一股水液,那透明的水液往下滴在榻上,留下一汪深色的湿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谈朔喉结动了动,伸出一只手指,拨开那柔软的蚌肉,嘴唇向着那道他朝思暮想的肉缝慢慢压了上去。柔软的触感与属于先生的热乎乎的气味令他在接触过后就感到情难自抑,这时候他恍恍惚惚觉得自己表现得更加像一条热衷于舔舐的大狗了。他伸出舌头,生涩地对着那道肉缝舔舐,从上沿鼓起的小小肉蒂到往下渐渐加大力道,舔开肉缝,舔到大小阴唇包裹下狭小的女性尿道口,再往下顶到在他的舔舐下一缩一缩地流出水液的泉眼。他就这么力气越来越大地在他先生饱满的阴阜之中用舌头作乱,上下拨动正在变得更加湿滑的肉缝。他感知到宣行琮似乎是快要被他舔醒了,那两条大腿极力想要并拢却只是被他双手有力地抵住,宣行琮睡梦中不加掩饰的、短促的无措的喘息自他的头顶传来,那是他从没听过的可以说是下流的呻吟,这一点认知令他变得加倍兴奋,他意识到自己的下身硬了。

头顶的喘息逐渐变沉。谈朔知道宣行琮快要醒了,但他没有收手,更没有收回舌头。在听到宣行琮嘶哑的惊愕的那一声“谈朔!”时,他的牙齿正咬上宣行琮下身肉缝之间已经勃起了的肉蒂。宣行琮的阳具当然也在这样的刺激下逐渐耸立起来了,但这并不在谈朔的考虑范围内。他没有给宣行琮任何语言上的回应,而是牙齿抵着肉蒂不住啃咬,在宣行琮手臂挣脱束缚未果、试图挺腰挣扎后张嘴将对方整个已经被舔得湿淋淋的一片、散发着亟待进一步淫玩气息的殷红蚌肉含吮进去,随后就是婴儿寻求哺乳似的用力地舔舐吮吸,舌头对着勃起的肉蒂高频率地一番拨弄后重重压开肉缝,往下近乎嵌进收缩着流水的穴眼里。

“谈朔……?!你在做什、呃……”

这样过火的舔吮给刚刚惊醒、至少在前半生从未注重过情欲之事的宣行琮前所未有的刺激,遑论埋在双腿之间的还是经由他一手教导的少年人,两人之间还有着关系匪浅的辈分。宣行琮精于谋略的脑子此时完完全全陷入一片空白,只能凭借身体的本能挺动着腰身,而这样挣扎的举动在接连不断的舔吮下也渐渐变了味。他感到谈朔执笔握鞭的双手牢牢地攥住了他的大腿,凭借比现在的他矫健太多的身体将他结结实实地控制住,整个脸都埋在他的双腿间,高耸的鼻梁直直地戳在被舔得鼓着抽搐的肉蒂上磨蹭,而他唯一能够动弹的腰在越叠越高的快感下挣扎快要变味成了迎合。谈朔的双手往后去了,攥住他两侧臀部,将他的臀肉向两侧分开,指腹因为使力几乎嵌进他的肉里。少年简直是在捧着他的臀部,将他的私处往自己的脸上按,然后用舌头卖力地奸玩着他自己都鲜少触碰过的女穴,舔出令他面红耳赤的水声,吮吸掉他从肉穴里受不了刺激源源不断流出的淫水。在几下用力的吮吸过后,谈朔将他的臀部近乎抬到架空,那粗厚的舌头竟然对着翕张着收缩、咕唧咕唧冒水的女穴狠狠地顶了进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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