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示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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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style="font-size:16px">“你不适合走和我们一样的路。”

菲尔德很直白地说:“离开斯泰兹小镇,去过平静的人生。”

“为什么?”塞维斯询问,他的眼神倔强而不甘,与当初刚刚被带回时,一样地询问。但态度完全不同,他还是被残酷的人生所改变。

会紧紧抓住自己想要的东西,迫切地需要答案,直视那些曾经不能直视的一切。

菲尔德屈膝,手掌抵住膝盖,“因为这不是一条好走的路,我更希望你能拥有平静的人生。”那是他曾经不能拥有的。

只有两种生活都体验过,才能知晓自己真正想要什么。

可惜,他明白时已经晚了,而塞维斯虽然还不明白,却来得及。

菲尔德看他的目光,让塞维斯清楚,那是看一个茫然无助的孩童的目光。

但他早已经不是无知小孩儿。他知道对方为他好,可是那样的生活,那样的懦弱,他再也不想拥有。

弱者的平静是强者的施舍,看似幸福的人生,只是一张编制好的谎言,轻易会在某一刻被撕碎。他不想活在惶恐中,不想在随时会失去这一切的恐慌中战栗。

所以即使先生不认为他可以走这条路,他也要孤注一掷地走上来。只有拿起那把刀,抵在别人心口上时,塞维斯才第一次有了作为人活着的尊严。那种感觉他永远都不会忘,所以他要永远握着那把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塞维斯垂下眼睛,挡住里面波涛汹涌般的情绪,声音更喑哑了。

不再与菲尔德继续这个话题,只是像对方所想的那般懵懂,将脸庞靠在菲尔德腰部。

“先生,我还是有些不安,您能陪我一会儿吗?”

于是,菲尔德坐回沙发,让塞维斯躺在他的腿上。轻抚头发,手指在发丝间摩挲的感觉,很快让他安稳睡去。

他鼻子嗅闻到的气味,温暖地让他想起早已逝去的母亲。似乎很多年以前,母亲也曾将他放在膝上,轻柔地安抚着他。

醒来时已经回到自己屋里,额头似乎还能感觉到先生的手掌抚摸着;塞维斯怔了一会儿,才起床穿好衣服去洗漱。

走向餐桌时,科顿轻描淡写地扫了他一眼。将牛皮纸包裹的文件推到塞维斯面前。

塞维斯先是看了菲尔德一眼,才问道,“这是什么。”

菲尔德说,“打开看看。”

解开缠绕的麻绳,将里面纸张抽出。大概扫视过上面的文字,塞维斯瞳孔紧缩;手指不自觉捏紧纸张,而后不敢置信地看向菲尔德。

菲尔德笑道,“送给你的礼物,作为被绑架的安慰,喜欢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手指叩击桌面,“那条疯狗不会有机会再来打扰你。”

“...喜欢。”

塞维斯不自觉失神,好半天才去回复菲尔德。手里的东西可以让他不必再受赫特的威胁,甚至可以反过来掣肘对方。

他抿起唇,已经受过先生太多次帮助,却没有任何能回报先生的东西。

菲尔德察觉到他的情绪,拍拍他的肩膀。“吃饭吧。”

饭桌前安静下来,只有科顿时不时用一种难言的目光,在菲尔德低头瞬间看向塞维斯。

而后者也不退让地回视,并附赠微笑。

这之后上学时,塞维斯却并没有带上那些文件。

他穿梭在校园内,被赫特看见后,对方先是诧异地站定。似乎没想到能再看见他,随后脸色阴沉下来,某一种复杂的愤怒,在他脸上交织。

赫特快步走到塞维斯身前,压低声音,“可爱的小狗,这么快就被主人救了吗?”

他把牙齿咬得咯吱响,像是磨牙的老鼠。视线绕着塞维斯的身体,仿佛在考虑他这具身体,为了自由有没有付出过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塞维斯把背包向上提了提,声音是平静的,一种坦然直视赫特的平静。

这是对方绝对不希望在他脸上看见的表情,于是,那张脸更加扭曲。

“去那间活动室。”塞维斯主动说。

“好。”赫特点头,把嘴角咧开。

他好奇这只屡次逃脱的猫,能在他准备的囚室里说出什么有趣的话。

赫特落后于塞维斯,让他先走进活动室,而后再进入将门锁好。在他眼中,塞维斯依旧是他可控的猎物,甚至有了可以处决对方的把柄。

他向塞维斯走过去,后者面无表情站在朦胧光线里。注视他的目光像无情的神明,却让赫特不自觉地兴奋,眼神火热近乎癔症病人一般的谵妄。

他停在塞维斯身前,抬手想要抚摸对方的脸庞。他怎么可能反抗自己?除了顺从他别无选择。

令赫特愣住的是,塞维斯主动上前,贴近他的身体,有一种带笑的克制语气,在他耳旁缓缓讲述了一个无人知晓的故事。

随着故事的节奏,让赫特脸色惨白如书写的纸张,手指颤抖地攥紧,青筋在手背上跳动。

过了一会,从他喉咙里发出一声粗重的喘息,像是濒死的惨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身体就那样僵硬在原地,甚至无法偏一偏头,去看塞维斯的表情。

后者说完,退后一步。赫特却立即低下头,回避塞维斯的目光,一滴血珠从他下巴滴落。

额角一阵阵胀痛,像是充气的气球,要将他撑破。以至于赫特捂住额头,身体摇晃起来。

现在这间活动室,成了他的囚室,赫特从未如此迫切地想离开塞维斯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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