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寻找新的商人(2 / 2)
仔细打量那幅画,为它复杂线条与明亮大胆的色彩而困扰。
某一瞬间,塞维斯察觉那些线条从画里游动而出,将他缠绕束缚,勒紧血肉,那些浓重色彩则钻入血液,让他的呼吸都带上颜料气味。
四周静谧,人影消失,头顶照亮的挂灯依次熄灭。随着心跳加剧,他被线条勒得无法呼吸,菲尔德转头,苦恼抱怨,“你可真是给我出了一个难题,我的头都晕了。”
声音入耳,似乎刚才一切都是幻觉,他的先生凝视着他,目光柔和。与三年前一样,若非要争辩不同,大概是不知何时他不用再仰视,而是平视对方,一伸手就可以寻常地触碰到他的眼睛。
原来,昨夜真的不是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看来先生也不懂画。”他轻笑,“我和您有着共同点。”
菲尔德摇头,“你一直很像我,塞维斯,但你不是我。”也不能是我。
“先生觉得我像您吗?”他向窗户走去,避开人群。
“我还记得第一次遇见您时的狼狈样子,”他面色如常谈着过往,“多亏您救了我。”
窗外阳光亮晃晃,被城堡似的别墅倾轧,到了窗旁也就不再刺目、逼人。
恰巧为塞维斯蒙上一层光晕,窗户也就成了画框,将他框在里面,逐渐线条扭曲,色彩斑驳。
一位女士走过,浓烈香水驱散萦绕在塞维斯身旁,令人失落丧气的氛围。
目光追随女士艳红的裙摆,菲尔德似乎叹了口气,“你坚强、狡猾、任性而为,”稍作停顿,继续道,“又拙劣,脆弱。”
“塞维斯,每个人都有弱点,脆弱是个美好品德,让人知道什么时候该退却。”
“但你把脆弱当作勇气的冲锋号角,它就成了偏执,这会害了你。”
“我真高兴,先生,”手放在窗台,木质框架颜色已经消退,表面坚硬,内里已经腐烂。“真的,我竟然还能听见您的教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但我已经不是那个哭闹,需要您庇护的孩子。”他的声音被阳光烘烤,吹到菲尔德这里,就被室内凉爽气温裹挟上寒凉。
“现在,我想要的一切唾手可得,我还有什么不满呢?”他微一偏脸,只能看见瞳仁挤在狭窄眼尾。
“先生难道没有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得到的东西吗?”
菲尔德向上顶肩,固执的人的确没办法沟通,“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不会再有想要的东西。”
“先生,也许你从未有过想要的东西。”
眼珠挤在眼尾的姿态,会给人以阴冷贪婪之感,塞维斯转过身,手肘搭在窗台,柔软发丝在额前飘荡,他试图露出一个灿烂得让人无法防备的微笑。
“所以,大概是没法理解我的迫切。”
肌肉松懈,菲尔德揉着脖颈,“就像一个哭着要喝奶的孩子吗?”
塞维斯讶异,“您骂得可真难听。”
一阵悠闲的风从他背后吹来,他被框在窗户里,而画前的菲尔德,被框在他眼中。
每一次眨眼,似乎都在汲取他的线条与色彩,想把他关在瞳孔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还有别的画呢,也许您会碰到感兴趣的。”
塞维斯向着第二幅画走去,菲尔德经过那扇窗户时,向外瞥了一眼。
阳光正好,他却听见海浪翻涌的声音。
科顿不懂得欣赏音乐,他认为高昂的声音,会掩盖对周围环境的判断。尤其这还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使他苦恼的是,他不得不徘徊在观众席前,而非是那些免除拥挤的包厢。
进入剧院后,他就在观察往来的富商,从他们穿着的鞋子和手表,来判断他是否是位家底丰厚的商人,而非突然富有的暴发户。
这很容易判断,前者老套又保守的品牌,追求独特的专门定制。后者大众且明显,恨不得用宝石堆满他的手杖。
科顿大致确定几个目标后,几张钞票与服务生交谈起来,他们显然常常闲谈这些有钱人的八卦,简直是事无巨细。
但很快演出开始,他们必须离开,而科顿也被迫进入观众席。包厢虽然在他们上方,若稍微抬一抬头,也能透过窗户看见里面人影。
当歌声响起,只有科顿在努力辨别每个包厢里的人物,直到他看见姗姗来迟的两人并肩走进中间的包厢,位于他这个位子的后方。
被挡住的第二人,身影模糊熟悉,让他下意识撑起身体想要查看,为得到身后人劝告后,又不得已坐下,却频频回头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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