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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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style="font-size:16px">我的确喜欢这些甜腻的东西。南国人的胃过于甜蜜,我们自己意识不到,因为断乳后尝到的第一口甜瓜就甜得透彻,连梅子也不显酸涩。我在王城改变了习惯,原因是我和约丹斯的老师很严格,而且也不是南境人。“快吃,你不是喜欢吗。”坦桑格催促道。从他不耐烦的语气里,我听出一丝忐忑。可怜又疯癫的弥凯拉·坦桑格。

我探出舌尖,尝到了蜜的味道,不能算久违,我仍在节日里饮蜂蜜酒,一些菜肴里也少量用到它,但我许久不直接食用,况且混合了产自南境的葡萄那种爆裂的甜味,以及坦桑格谈不上腥膻的淫液,而浸润鼻腔的依然是他特有的腥甜香气。坦桑格造访南境时,和我说空气吸进一点仿佛鼻腔里被灌十箱蜜,这过程的可恨程度“像威尔玛·塔林一样令人作呕”。我觉得在他周围也一样,那股味道也是蛮不讲理地灌进来的,区别在我是南境人,我还挺喜欢。

我只是舔走了一些流溢的汁水,没有取那些果肉,用舌尖把它们推得更深。我的舌头够不到坦桑格肠子里那个会令他发疯的凸起,但足量的话,那些果肉可以。我又拿来葡萄一小捧,不弄烂,整颗整颗放进去,等坦桑格呼吸一滞,穴口要咬我的指头,我就知道可以了。

我摸他的肉穴,接着扒开,无需用力扯已能张得很大,但我想看看它的极限和他的里面,肠肉涌动着,深一点的地方,漩涡的中心,红红的肉团住一小截葡萄屁股,让媚肉显得颜色更深更熟艳了。葡萄略带光泽的光滑表皮很快被新挤出的汁液淹没,又并未完全被盖了色去,因而很泥泞,甚至有点肮脏的感觉。我堵上泛滥的汁水,舔刷他屁眼里侧,尽量动作快地。但仍旧没有他淫媚地榨汁的动作快,有一些我是没接到的。可以想象甜腥的水会怎样到达他肛下的洼地,在股沟处积聚起一汪甜池,至于透亮还是浑浊,说不上来,也已经不怎么在意。我抹一把他的股沟,果真水淋淋的。

“好会操……你的舌头好会操,比刚才好。”坦桑格扭着那对半白不白、但仍十分惹眼的丰臀,仿佛既知道人喜欢这儿,又要让人指头打滑,不遂人愿。

他酸酸地说:“蜜的滋味不错,是吧?”“我不能违心地说你的鸡巴好吃。”我说。在我分出空说话的时候,他的穴眼因为没东西堵,滴滴答答漏液。坦桑格总是把自己搞得,或者被我搞成一片狼藉的样子。他的周围也是。“很色,”我对坦桑格说,“你是为什么会觉得……”自己得靠别的东西吸引我的呢?

“我就讨厌你这不干不脆的样子,”他见我久不说话,由鼻腔里凉凉地哼了一声,“和谁都不干不脆,惹来一群发情公狗。人是苍蝇那样的,莱底希,但凡有一块好肉。”“好的,我会端正言行,陛下。”我敷衍地说。他是意外的,但显然还算意满,嘴角浮出一抹浅淡的笑意。

我由着他讲,毕竟我已不意外了。他是个疯子,我又到底爱他,我得让着他。可他接下来的话使我感到一阵骇然的冷意,血液从腹部冻到了头顶。“他们以为能搞到你,你却是我的,你宁可舔我的鸡巴和屁眼…”

坦桑格张张嘴,得意的笑凝固在脸上,像我体内的血一样。他自觉失言,不过才骂我“不干不脆”,不能跟我一样把话断在这里。舔舔自己的嘴唇润湿了它,坦桑格强硬地说下去:“…你宁可给我舔阴。”他想要遮掩过去,咬着唇将手垫在屁股下面,用手指拉开肛肉,同时吸着肚子。那穴眼一张一合,吐更多的蜜液和果浆,夹着一些葡萄碎肉,汩汩地打湿了大腿根。那样子比起高潮,更像是生产或流产造成的。“我说得没错吧?你不想要别人的屁股的。”坦桑格说,脸上一片倔强,丝毫不顾及肛穴被糟蹋成了这副模样。我的血还冻在那儿,因此看到同是液体的这摊东西,想到的不是从那条柔软的肠子裹挟的余温,甜美腻人的味道,单单只觉得冷。我呼口气,吐出内脏里并不存在的一些碎冰。

感觉好一些了吗?我问,不是问我自己,而是问坦桑格。我问他在我舔完他的“鸡巴和屁眼”之后,感觉好一些了吗,无论是对于无聊的滑稽戏——不论哪出,对于冬熊之怒,和我锋利的犬齿。坦桑格听完大睁着那双润丽的眼睛,使我想起那罐蜜没和葡萄、肠液搅在一起的时候。“好一些了。”他不确定道。“那就好。”我说,对他挤出一个笑容。坦桑格上下打量我。不久后他的笑意归来了。他带着胜利的喜悦,那喜悦仿佛给四十匹神骏的马拉着,满载辉光。“你不正常,莱底希,”他喜滋滋地说,“过来。”他倒在桌上,就用这副表情,自然地向我张开两条手臂。

我隐约感觉,不知什么缘故,坦桑格常把自己放在我母亲的位置,但他的形象和我真正的母亲相去甚远,我也从没有偎在人怀里撒娇。可我确实烦闷无处排解,就小幅弯下腰。他也不在意,捧住我的脸。他的面孔板了起来。“我还当那是你睫毛的影子,你多久没好好睡觉了?”他端详着,“这可不是我的错,我这些天都没怎么睡你,你该休息得很好?明明都苦了我。”“又‘痒得厉害’了,陛下?”我问。我猜是的,所以他里面未穿着短裤就来了。我将脸搁在他手上,没来由安下心,一边听他训斥我,絮絮地说些“做完滚回去睡觉,难得长了张好脸”这样的话。真奇怪,他明明不是足够令人安心的人。他问:“听见了吗?”我懒于开口,蹭蹭他的手掌心,示意我听见了。他的耳垂腾地红了。“做吧!”他说,推开我,伸手要挖屁眼里的葡萄。我逮住他的手,闭眼摇摇头,解下裤子,也不完全脱掉,抵着乱七八糟的东西操了进去。睁开眼睛的时候,那张骇怖的脸,令我展露笑意。他一定已然想到,这些破皮前绝不柔软的紫色浆果会到达怎样的地方,惊恐地说:“我会死的,会被你弄死的!”我说:“不要紧,不要紧,我和你一起死。”他接受了这样的勾引,于是安静下来。说安静也不太久。“噢……噢……”他叫着床,节奏是舒缓的,脸上也放松了,因我插得很慢,而且没有放进去很深。他逐渐信自己不会死了,口张大,神情很浪荡:“啊……哎……啊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坦桑格的嘴唇是饱满的,即使闭紧或抿着,也能看出丰盈得像他充满羽毛的枕头,通常给生产的妇女用才会垫得那样高和软。这副嘴唇加上大而潮湿的眼睛,抚平了窄面和鼻梁带来的苦相,并且奇异地——这张脸奢靡足以超过任何一位君主的幻想,总之五官放在一起很合式。但他在床上叫春,双眼微阖,嘴大张着,因为这样也吸不足气,鼻子仍要过度履行它的职责,鼻翼便得稍作鼓动,使他眉眼口鼻间的关系产生了变化,变得有些丑陋而艳情了,可见情动将使绝世美女也沦为凡夫。

此时他就顶着这样一张脸,可怜的弥凯拉。我在遇见他的那个夜晚没看清这副表情,对他那晚做的事一知半解。我在十四岁又见到这脸,这两晚间隔的数年内,我还见过他两次,一次在第一夜次日,母亲把我带到他面前,寒暄过后,提到我会在王城叨扰段时日,跟在王城骑士们身后学习。我想准确点说,她决定了她的孩子里,必须像雷纳的约丹斯、苏莫的提利、奇拉格的埃文、桑瑞的梅丝小姐等人那样被留下的是我,直到坦桑格认为合适的时候,或者到我们与他信得过的人完婚,但顾及我的情绪没有明说。这也是没办法的,我想。威尔玛是继承人,黎丝卿又只有那么一丁点大,在王城的话等她长大,她该永远记不起南境的春天了。

听完我母亲的话,坦桑格没有看母亲。他是在看着我,同样以那种明亮而奇异的目光。“可怜的家伙。”他说,问我的母亲,叫我跟着骑士学习,是否意味她的继承人今后需要我的效忠跟保护。母亲委婉地说,仅仅是莱底希具有这样的天赋。但她也提到,她是他的盟友及封臣,不过南境需求一些自保的手段,名骑士的武力和威慑当然在其中扮演关键一环。“艾涅西丝,别和我卖关子,”坦桑格说,“你已养着剽悍的军队,靠橘树的嫩叶可撑不起未竟城的灰石堡垒。他到时要成为我的近卫,他会以塔林这个姓氏声名显赫,同时在自己纹章上绣下炎魔的怒火。”公爵几不可察地显露愁容,样子就好像有一丝怜悯坦桑格的处境,又本能地不愿和他走得太近。她透过他蜜色的皮肤看到日后使坦桑格疯狂的沸血了吗?还是从他意外的要求里,感觉我们之间可能发生了什么,尽管在她看来我和他是头一次见?

但母亲接受的是成为一位公爵的教育。她把话题轻捷地抛给我,说要听过我的想法。如果我在她不知道的地方惹怒了坦桑格,让他想日后教训我或塔林才要我近身侍奉,那我自己应该知道。我说我没有特别的想法,一切听凭她和陛下。她略宽了心,仍准备做些斡旋。“那是个荣耀但离你太近的位置,陛下,”她言辞真挚,暗示我不好控制,“所以往往近卫们从姻亲或小家族中间选拔。”

“姻亲么?”坦桑格却听进去了,“无所谓,我要你的儿子。他是枝好苗子。”母亲不多说话,只作要求,如我长大果真堪当此任,做近卫后能偶尔返回南境看望家人,并且必要时为塔林出战。她觉得,只要我同威尔玛走近些,坦桑格便有顾忌,哪会离我太近,而且不便将我捏在手里。她错算了,坦桑格是个疯子。那天趁母亲望向别处,他又瞧我,忽而计上心头,冲我得意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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