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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夜花灵(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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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style="font-size:16px">十四夜花灵

七叔退休後,养花成为他生活中最大的乐趣。

七叔最钟Ai的是一款烈香茶花。花叶饱满,翠绿yu滴,每次花期长达半年,花sE赤红,花瓣层层叠叠,散发出沁人心脾的芳香。栽花的器皿也很唯美,是优昙花图案的r白sE陶瓷花盆。凡是见过这款烈香茶花的人都赞不绝口,七叔对它更是Ai若X命。

七叔象着了魔一样,对烈香照顾得无微不至。他不下棋、不打麻将,绝大部分时间都用侍候他的花花草草,对烈香尤其用心。夏日里,七叔每天上午九点准时用特制的竹帘把烈香罩严,以免yAn光曝晒,下午六点揭开,以便晚间承露。冬季,因烈香喜温暖、怕寒冷,七叔JiNg心调节室内温度,无论室外的气候怎麽变化,室温始终保持在恒定的区间内。至於薄肥勤施、防治虫病、疏松土壤等日常养护功夫,七叔都严格遵照烈香的生长规律和喜好,不允许有一丝差错。

七叔对烈香的宠Ai,引得妻子文姨和nV儿翠翠都半真半假地吃醋,说他把烈香当成了小老婆。七叔就一本正经地反驳说,小老婆这个称谓不够尊重,烈香是他的红粉知己。弄得文姨和翠翠都哭笑不得。

烈香给七叔的晚年生活带来许多快乐,可惜天有不测风云,在七叔才过完六寿的第二天,一起飞来横祸降临到他身上。

文姨和翠翠到车站送别从外地赶来贺寿的亲戚,下午五点来钟回到家,见房门虚掩着,文姨还埋怨七叔粗心,独自在家还不把门锁好。万一有坏人闯进来怎麽得了。推开门就闻到浓重的血腥味道,空气里弥漫着静谧而压抑的气氛,母nV俩象被人当头打了一bAng,都有些发懵。翠翠气急败坏地喊着“爸爸”,跑进里间的卧室查看,见七叔脸朝下卧倒在血泊中。

警察勘察现场时发现,床头柜cH0U屉上的锁被撬坏,里面原本藏有为七叔贺寿的一万五千元礼金,已被人卷走。七叔的背部cHa有一把尖利的切菜刀,是唯一也是致命的伤口。

警方根据现场痕迹判断,凶手应是七叔家的熟人。理由有三,其一,凶手目标明确,显示其事先已知道七叔收到了一笔数目不菲的贺礼;其二,凶手选择了七叔独自在家时作案,而且轻易叫开房门,显然平时与七叔家有来往;其三,遗落在现场的凶器是从七叔家的厨房里取来的,凶手对七叔家的环境并不陌生。

按理说,缩小凶手范围後,在被害人的熟人圈子里排查,应不难破案。可是,侦破工作进行一个月後,警方将寿宴当天的所有客人、七叔家的左邻右舍、亲戚朋友,逐一过了筛子,又逐一排除嫌疑,案情陷入僵局。热案期过後,破案的几率越来越小,警方逐渐转移注意力,把这起入室抢劫杀人案作为积案搁置起来,这意味着,以後除非凶手自首或者有知情人举报,否则此案将永无真相大白之日。

七叔遇难後,沈浸在悲痛中的文姨强打JiNg神,JiNg心护理他生前钟Ai的烈香茶花,为的是睹物思人,留下个长长远远的念想。可是那花儿竟象是通灵一般,七叔一殁,原本盛开的花朵一夜间全都谢了,叶片也变得枯h,曾经蓬蓬B0B0的生命力从它的身T里被x1gcH0U净,它残败而伛偻,象一个垂暮老人。

文姨的泪水潸潸而下,在心里无声地念叨:“你这个狠心的老东西,早早就撇下我一个人去了,现在连这盆花也要带走,你要我一个人孤单寂寞地怎麽过?还不如和你一起Si了g净。”

警方迟迟不能把凶手捉拿归案,文姨和翠翠心急如焚,却帮不上半点忙,有近一个月的时间,母nV俩每天以泪洗面,摆不脱亲人猝逝的巨大Y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家里有许多客人造访,多是来悼念和慰问的亲朋好友,才为七叔办过寿礼又办丧礼,不禁都感慨命运无常,为七叔的横Si掬一捧同情之泪,也对杀害七叔的凶手切齿痛恨。时光流逝,警方对这起案子的态度冷了下来,文姨和翠翠也已感知到,眼看捉凶无望,七叔的遗T一直停在殓房里也不是办法,文姨就张罗着把遗T火化了。

好好的一个人化成了灰,从此世界上就不再有这人行走的痕迹,可冤Si的灵魂真的就此彻底泯灭了吗?

楼上住的小六子为七叔出殡的事忙前忙後地出了不少力。小六子和七叔家还挂着点远亲,说是他的太爷爷和七叔的爷爷是表兄弟。小六子长得不错,人也机灵,可惜没有工作,一年到头折腾点小买卖,手头总是缺钱的样子。

这天送走七叔,小六子特意到出事的卧室里坐了一阵,cH0U了两支烟,和文姨聊了聊警方办案的决心和态度,又说了几句“节哀顺变”之类的场面话,就擡脚走了。有的客人还表扬小六子心肠热、会办事。

可他前脚才走,就出了一桩怪事。翠翠在yAn台上一连声地尖叫,文姨不明所以,唬得忙跑过去查看,有几位客人也在後面颠颠地跟着。只见翠翠一脸迷惑地站在那盆烈香茶花旁,而一度奄奄一息的烈香竟然在此刻盛开,枝叶之茂密、花sE之YAn丽、花朵之繁多,犹胜以往,红彤彤的花球密密麻麻地,有十几朵之多。

目睹此情此景的人都啧啧称奇,翠翠却指着花朵说:“你们看是不是两个字?”众人按照翠翠的指点再看烈香时,不禁都倒x1一口凉气,那十几朵花儿竟整整齐齐地排成两个字——小六!文姨的心猛地向下一沈,象坠入无底深渊。

客人们心里怀疑,嘴上却不敢说出来,都感觉此事奇怪而诡异,而文姨家越来越冷,Y风习习,不敢多耽,陆续找借口走了。文姨和翠翠面面相觑,内心坚信,这是七叔的冤魂显灵,借烈香来捉拿凶手了。

小六子有作案条件和动机。七叔贺寿的当天,他也曾到场,知道七叔收到一笔礼金,而且就存放在家里。他和七叔很熟,敲门进来,七叔对他不会有任何防范。而小六子因经济窘迫,年近三十仍未成家,非常需要钱。

文姨和翠翠越想越不对劲,合计了一宿,次日一早,就到刑警队去报案。

刑警邱彪听过母nV二人的讲述,眼神里全是不屑和嘲弄的sE彩,嗯嗯地说:“花开了?好,好。小六子这人我们调查过,是住在你家楼上吧?出事那天他一直在家照顾他瘫痪的老爹,没有作案时间……亲人作证不能全信?这个我b你们懂。可是大部分排查对象在案发时都和家人在一起,逐个怀疑,我们的工作就没法做了……你家的茶花开出了小六子的名字?好,好花……我看是不是这样,你们先回去,等案子有进展,有需要的时候,一定会联系你们,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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