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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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风华谷中事务繁忙,陆逸云不仅要处理各项大小事务,更要面对谷内外对于越星河一事的处置施加给自己的压力,而与此同时,他的心中却又无时不刻挂念着那个誓死不肯屈服半点的男人。

每每当陆逸云回到逍遥宫想好好休息一下,却又被天生厌恶自己的阿傻屡屡激怒,便是陆逸云这般的好脾气的人也难免会忍不住打打对方的屁股,教训上两句的,展示下作父亲的威风

虽然每次打了儿子的屁股之后,陆大谷主又得绞尽脑汁想办法哄对方开心。

不过,不管如何阿傻这孩子的脑子并不太对劲,自己又岂能和这样一个可怜的傻儿子多做计较。

陆逸云苦笑了一下,心道自己终究是对这个傻儿子太过严厉了。

他看了眼面容有些凄怆的越星河,自己的心头也有些难过,坐到床上一把抱住越星河,陆逸云摸了摸阿傻的脑瓜子,对他说道,“不打,不打,爹以后谁的屁股也不打了。”

越星河扭头瞪住了陆逸云,碧色的眼里生出一丝不屑之意。

他重重地哼了一声,却又将头靠近了阿傻,眼里带着浓浓的慈爱,将自己笔挺的鼻梁轻轻触了触儿子胖乎乎的脸。

而阿傻也感受到了越星河的爱意,他当即便捧住越星河的脸狠狠地亲了一下。

从没有有过这样待遇的陆逸云在一旁看了,不知心里有多么羡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他按照越星河所说将阿傻从墨衣教总部抱养回来之后,明明是视如掌上明珠那般疼着爱着这个傻儿子,可对方从小便不喜欢自己。阿傻小时候一见到自己便要大哭大闹,大了些更是会没规没距的撕打自己,似乎定要看到自己难受那小子才觉得高兴。

陆逸云虽然对自己的相貌并不算太过看重,可他也觉得自己这般长相怎么都要比五官过于深刻冷硬的越星河要使人亲近得多才对,为什么这傻小子不喜欢乃至厌恶自己,反倒又是如此亲近越星河。

莫非,真的是因为阿傻乃是越星河怀胎十月所生,所以能与对方心灵相通。

越星河被捕之后便对自己憎恨万分,所以这小子也对自己憎恨万分?

因为越星河手足被缚,身体不便行动,阿傻便一直紧紧地搂着对方抱着对方,缠在对方身边。

“碧眼蜀黍,阿傻坠喜欢你了!嘻嘻嘻!”

看见越星河那双深沉的碧眸,阿傻的眼里也生出一丝向往之色,他伸手轻轻摸了摸越星河的眼皮,转眼又是笑得一口白牙。

越星河含糊地叫了叫阿傻的名字,可是因为嘴上的束缚到底是没能叫个明白。

他低下头,将自己的额头顶在阿傻的脑门上,就这么温柔地与这傻儿子对视在一起。

阿傻嘻嘻的笑着,一双有些脏的手不停地抚摸着越星河的面颊,嘴巴也不时撅起来亲一亲对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而之前那只被陆逸云抱出来的小猫则在床上冲着这父子喵喵直叫,似乎也是在羡慕他们之间的父子情深。

突然,阿傻想了想,回身便笨拙地跑到了桌子边,他拿起一个木头小人,又匆匆跑了回来。

“碧眼蜀黍,你看!这是……是你给我的礼物!我都有好好收着!”

阿傻高兴地冲越星河嚷嚷着,他不停地举起手中的小木头人给对方看,眼里充满了幸福。

越星河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自己随手雕的小木人竟能让这孩子如此珍惜。

长年被关在地牢之中,越星河除了抄写佛经看书解闷外,唯一能做的就是雕雕东西。

心里念着在外面的儿子,每年对方生日之时,越星河都会精心雕刻一个小木人给阿傻,权当做自己这些年来不能陪在对方身边的一点小小补偿。

风华谷财大势大,想必陆逸云每年都会给阿傻买许多昂贵精巧的玩具,没想到对方却是这么珍惜这个简陋的小木偶。

越星河的碧眼里有什么东西闪闪发亮。

他转过了头,耳边依旧是阿傻喃喃不断的兴奋笑声,“我都有好多个这个木头人了!爹爹说了,等我收集到十五个,碧眼蜀黍以后你就会一直陪在阿傻的身边了!碧眼蜀黍,你快告诉我,这是不是真的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不等越星河回应,陆逸云径直接口说道,“是真的。所以阿傻要乖,要耐心等待,爹爹知道你喜欢碧眼叔叔,等你集到十五个小木偶,碧眼叔叔自然会永远陪在阿傻身边,再不会随时不见了。”

说完话,陆逸云温和的目光已经与越星河激愤的目光撞在了一起。

越星河很清楚,当年陆逸云斩钉截铁地在天下英雄前发誓,只要他一日不死,那么便会将自己永远囚禁在风华谷内。

而谁都知道,一个被残酷囚禁在地底石牢受尽折磨的囚犯怎么活得过尽享荣华富贵名利双收的风华谷谷主?

自己这一生,可能都不会再有机会抱一抱眼前这个傻儿子了,又怎能与对方长相守?

向来坚强的越星河似乎是被这个悲观的事实所刺痛,他听着儿子兴奋的追问声,碧眼之中竟是有两滴泪水潸然落下。

他当年生下这个孩子,本是说服自己和手下这孩子或可在万一紫渊蛇藤未起实效前,作威胁陆逸云之用,可只有越星河自己才知晓,那不过是个骗别人骗自己的谎言。

既然这是深爱过人的骨肉,他又有何道理不好好珍惜,即便要他堂堂八尺男儿承受女子般的痛楚,他也愿意将这孩子诞下。

虽然两人立场不同,导致越星河不得不动手除去对方,可他却仍想着在这世间与自己,与陆逸云之间有过的感情留一个念想。

可谁却料到,峰回路转,到头来,落入万劫不复之地的人居然是越星河自己!这对越星河来说,委实可笑可恨可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咿,碧眼蜀黍怎么哭了?”

阿傻很快就察觉到了越星河眼中滚落下来的泪珠,他急忙伸出手接住了对方晶莹的泪水,却在看到越星河强忍悲痛的表情之后也情不自禁地跟着哭了起来。

陆逸云没想到越星河会在儿子面前表现出这般脆弱的一面,想来十三年的关押,也并非毫无改变对方。

“别哭了,瞧你们一大一小,这……”陆逸云也难免被这一幕触动,毕竟眼前的这两人,一个是自己的儿子,一个是自己昔日的爱人。

他赶紧掏出手帕想要替越星河擦拭眼泪,对方却很红着眼眶扭开头拒绝了自己的好意。

听见阿傻哭得呜呜做声,陆逸云万般无奈,他刚要伸手替这孩子擦一下哭的四溢的眼泪和口水,却冷不防被阿傻一口狠狠咬住。

阿傻一边狠狠地咬着陆逸云的手背,一边含含糊糊地骂道,“阿傻最讨厌爹爹了!爹爹欺负碧眼蜀黍!爹爹坏死了!”

虽然只是个傻子,但是阿傻咬人的力度却大得惊人,陆逸云知晓对方心里难过,也没有抽出手,只是任由这孩子死死咬住,直到鲜血都流了出来。

“乖孩子,爹爹答应你,待你集齐那十五个小木偶之后,以后再不欺负你碧眼叔叔了。可好?”

陆逸云柔声安慰着伤心悲愤的阿傻,目光却缓缓落到了越星河的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越星河倒是很快就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他的目光少了些许对陆逸云的憎恨,却多了几分难以言诉的情愫。

如果早知道两人会走到今日这一步,他真是宁愿这一生都不曾遇到这个令他神魂都为之一动的绝代风华之人。

最后还是十八进来把阿傻哄走了,陆逸云看了看自己虎口被阿傻咬出的伤,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

越星河依旧神情纠结地坐在床上,他看着陆逸云自己撒了些药粉在伤口上,那张俊美的脸因为那轻微的疼痛竟是有点扭曲。

谁都不知道武功可堪天下第一的风华谷主竟比常人要怕痛得多。

越星河冷哼了一声,不由又想起若非自己当初体谅对方怕痛,又岂会甘心雌伏陆逸云的身下!

上好药之后,陆逸云这才过来解开了越星河身上的束缚。

桌上的饭菜已然有些冷了,陆逸云又唤进下人把饭菜重新换了一桌。

越星河虽然恢复了行动自由,可现在的他身受重伤,在陆逸云面前也是不敢轻举妄动,只好愣愣地望着这间卧房外悠长的走廊,不知那哭哭闹闹的孩子最后会被带去何处。

“过来吃点东西吧。”陆逸云看见下人这次送了酒进来,想起越星河向来喜欢喝酒,这便抬手替对方倒了一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大概是嗅着酒香,越星河这才起身缓缓走了过来,坐到铺就了皮毛的软椅上时仍是不免因为臀上的鞭伤而面色微微一变。

他坐下来之后,沉默地看了眼满桌的饭菜,径自拿起了面前的酒杯仰首一干而尽。

“陆逸云,你方才几次三番提到那十五个木偶是什么意思?”

身为一教之主,越星河自然也非泛泛之辈,他已然听出了陆逸云方才劝慰儿子那一番似乎是话中有话。

陆逸云微微一笑,也浅抿了一口酒,这才舒眉说道,“骗骗儿子的。你这么大人了,何必当真?”

越星河剑眉一轩,面色一沉,顿时将酒杯重重砸在了桌上。

“你骗我可以,怎能骗阿傻那孩子?!”

“那你要我如何?这些年来,他时常哭闹着要见你,难不成我还真的带他去地牢中见你吗?”

陆逸云神色冷静,他丝毫不惧越星河的怒意,依旧是淡然地抿酒夹菜,全当对方不存在一般。

越星河内伤沉郁,此时心绪一旦激动又已是胸肺疼痛不已,他捂住嘴重重地咳嗽了两声,碧眼一抬,死死地盯住了陆逸云那张风轻云淡的俊美面容,“你终是要杀我了对不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陆逸云微微一愣,似是没想到越星河会这般对自己发问,他微微抬起头,眼里似乎有什么沉痛的色彩倏然而逝。

“哈哈哈哈!你又何必救我?让我瘐死地牢里不正合你意吗?!”越星河大笑了起来,魁梧的身形也随之微微颤抖。

“别人不配取你性命。”陆逸云淡淡说道,仰头一口喝尽了杯中的残酒。

越星河有些惘然地点了下头,悠然答道,“也是……我岂能死在不知名的鼠辈手上。就像我当日总想着要亲手杀了你一样,我若死,也只能死在你的手里。这么多年了,我终究是没让你如愿,这场纠缠,莫说是你,便是我也倦了。”

说着话,越星河自顾自地抓过了酒壶往嘴里狠狠地灌了一通。

他伤势沉重,本不宜喝酒,如此一来又是连番咳血。

陆逸云见状,急忙抢了越星河手中的酒壶,他起身走到越星河身后,轻轻搭掌在对方的后背,以自己的真气缓解着对方身体的痛苦。

好一会儿越星河才平复了下来,他擦了擦嘴角的血丝,昂然对陆逸云说道,“说吧,你什么时候要我的命?!”

面对意态慨然,视死如归的越星河,陆逸云眉间反倒辗转出几丝愁绪来。

带着几分醉意,陆逸云轻轻地抚摸着越星河轮廓冷硬刚毅的面容,一声叹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星河,有些事并非你想的那般。不过也不紧要了。我们之间的纠缠本就应该有个了结了。”

眼底一片柔光尽泄,陆逸云满怀柔情地望着越星河,情不自禁地将对方搂在了怀中。

越星河尚有几分疑惑,但很快他便发觉这是个绝好的机会。十三年了,这还是陆逸云第一次这么无所顾忌的抱着未受拘束的自己。

碧眼猛睁,越星河暗自提气在掌,然后猛然击向了陆逸云的腹部。

“是啊,该是时候了结了!那你何不先我去死,陆逸云?!”

越星河大喝一声,这才发现自己那一掌竟果真击中了陆逸云,只是他此时已是重伤,妄动真气的结果却是自己被反噬。

陆逸云面露痛苦地站在一旁,他方才酒意上头竟忘了自己所面对的不仅仅是昔日的爱人,更是一个狡诈凶残的大魔头。

然而当陆逸云看到越星河因为内力反噬而滑落跌倒时,他当即便冲上去抱住了对方。

忍住痛,陆逸云将越星河抱回了床上,将对方翻了个身之后,他随即便用藏在床底暗格里的雪狼皮带绑住了越星河挣扎的手足。

坐在床侧喘息调定了片刻,陆逸云这才忍不住狠狠一巴掌打在了越星河伤痕累累的臀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你的心还是那么狠!当年便下剧毒要置我于死地,今日依旧抓住机会便要杀我!”

越星河因为伤势之故也在床上喘息不已,他嘿嘿冷笑了一声,不甘地顶嘴道,“若非我今日功力大损,你且看你今日死还是不死!”

虽然越星河功力大损,可这一掌也真让陆逸云够呛,他抬袖擦去了嘴角溢出的鲜血,看着自己面前这具虽然伤痕累累,却依旧强悍健硕的赤裸身躯,脑海中顿时思绪纷飞。

发现陆逸云猛地站起了身,越星河只以为对方必定是去拿刑具教训自己,当即依旧冷笑不已。

可很快,越星河便感到一双手缓缓按揉到了自己的臀上,紧接着,这双手缓缓上移,掠过了自己伤痕累累的背部,最后轻轻蒙住了自己的双眼。

“唔!陆逸云,你要耍什么花样?!”

身上的伤口被摸得火辣辣的痛,越星河心中泛起一阵不安,等他的双眼被蒙住之后,更是激起了他的焦躁。

陆逸云看见越星河竭力挣扎,嘴角微微一笑,身子干脆顺势就贴到了越星河的身上。

“你连我都敢杀,你还怕什么?”

越星河感到自己火辣辣灼痛的臀间似乎有什么硬硬的东西隔着衣料顶了上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想到了自己和陆逸云的第一次,那也是他自己的第一次,他永远不会忘记陆逸云那根东西带给自己的痛苦……以及快乐。

可是现在两人之间的处境已经不同了。

越星河确信自己不会再感到任何快乐,相反他感到的只是屈辱。

“陆逸云,你滚开!”越星河低哑的声音里难免有一分令他自己都看不起的虚弱,他挣扎着被皮带牢牢绑住的手脚,脑袋不停地摇晃,试图甩开那双蒙住自己双眼的手。

陆逸云用自己粗重的喘息回答了越星河,他腾出一只手,将越星河所躺的正前方暗格里的一根皮带抽了出来,然后熟练地绑到了对方的脖子上紧紧锁住,这样一来,越星河便无法转动头颅,用那双令他心悸的碧眼看着自己了。

一个灼热的吻随即落在了越星河的后颈上,对方伸出舌尖轻轻舔到越星河颈上肌肤的那一刻,越星河的身体猛然一震。

“不……”他放弃了疯狂的挣扎,嘴里却酸楚地泄出了一声欲拒还迎的恳求声。

“星河,我们多久没亲热过了?”陆逸云在越星河的耳边轻轻问道,他舔了舔对方的耳廓,果不其然地发现对方的脸上开始发烫。

十多年过去,他依旧没能忘记越星河身体每一处的敏感点,甚至在梦里也时常爱抚不已。

虽然脸上发烫,下腹也因为臀上那若即若离的摩擦而略约有了几分感觉,可是越星河却拼命让自己冷静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告诉自己,他已经不再爱陆逸云,他也没有任何理由再去爱一个狠心囚禁自己十多年的男人。

“陆逸云,你可以杀我,却不可再辱我。”

越星河的眼中有一丝迷离生起,他的脑海里又浮现出了十多年前与陆逸云初见的景象,嘴角不由自主地竟是多了一抹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笑容。

突然身上的压力陡然一轻,越星河感到那个紧贴着自己的男人终于站起来了。

“抱歉,我今晚大概是有些喝醉了。你好好休息吧……”

陆逸云的嗓音有些喑哑与失落,他俯身解开了越星河脖子上的拘束,然后又抖开了一床蚕丝被轻轻盖住了对方伤痕遍布的身体,自己则坐到了书桌边,拿起笔架上的墨迹未干的狼毫,恍然片刻后,便开始工工整整地抄写起了佛经。

屋里一时安静得可怕,除了陆逸云抄写佛经时偶尔发出的细碎声音外,只剩下了越星河有些凝重的呼吸声。

越星河躺了好一会儿都无法入睡,他的伤口还很痛,内腑的伤也不轻,而最让他感到难受的还是下面那根死死抵在床单上的东西。

方才经过陆逸云的那番挑逗,越星河的身体并非是没有半点反应的。

虽然被关了十多年,可越星河男儿的血性却丝毫并未减少,十多年来,他也屡屡与陆逸云同床共枕,可是自两人身份地位发生天差地别的变化之后,他便没有再和陆逸云有过丝毫亲密接触,更勿论今日这般状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可恶!”

越星河咬了咬牙,低低地骂了一声,他的四肢和腰部都被固定得几乎不能动弹,身体也自然不能移动丝毫,想要通过扭动身体获取快感也是难上加难。

没一会儿,陆逸云抄完了一篇佛经就站了起来,他捂了捂下腹被越星河击伤之处,取了一粒药丸服下,这才取下发冠,脱了外衣上了床。

他径自钻进宽大的蚕丝被里,看见越星河早把脸转向了另一边,不由自嘲地笑了笑,也跟着转过了背去闭上双目准备休息。

陆逸云的身上总有一股淡淡的水香,虽然不愿意,可越星河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喜欢对方身上这淡雅的味道。

熟悉的香味就萦绕在身旁,想起刚才那只抚摸着自己身体的手,还有那副亲吻着自己肌肤的薄唇,越星河的眉间又是紧紧一皱,一股热流从他下腹升起,使得他压在被单上那根东西也变得愈发灼热坚硬。

然而无法发泄的滋味却让他更为痛苦。

轻轻地咬着唇,越星河竭力想控制住自己身体不由自主的反应,可是悲哀的是,他的身体却不肯听话。

陆逸云也感到了身边人的不对劲,对方似乎一直在费力挣扎,难道对方还在想逃跑吗?

不过这张床这几根皮带已经锁了越星河十多年,他本该知道想逃脱束缚是绝无可能的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陆逸云转了个身,依旧只看到平趴在床上,后脑勺对着自己的越星河。

对方露在被子外的矫健手臂绷得紧紧的,双拳不时张开又握上,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唔!”突然一声压抑的呻吟从越星河嘴里传了出来,陆逸云微微一惊,他还道对方的伤势加重了。

“你怎么了?”陆逸云坐起身子,关切地问道。

越星河喘息了几声,嗓子突然变得比之前还更为嘶哑。

“解开我一只手,片刻就好!”

听见越星河这么说,陆逸云当即便明白了对方为何有这样的表现了,他有些无奈地笑了一声,却又忍不住问道,“要我帮你吗?”

越星河扭过头,碧眼里早就有什么别的情绪燃了起来,他看着披散着一头乌墨长发更显出几分妖冶美艳之色的陆逸云,双唇颤了颤,随即紧紧地闭起了眼,倔强地拒绝了对方的好意,“不用。我自己来就好。”

可实际上越星河的双掌因为之前为了阿傻砸门呼救早已伤得血肉模糊,而之后又被金龙卫掰开手中的阿傻尸体时不小心给折断了两只,虽然狄兰生已给他用了最好的药,能勉强拿一下杯盏,可若真要用这么一双手抚慰自己只怕是没什么效果。

陆逸云抓住越星河的包扎得厚厚的手掌看了看,随即摇了摇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你的手还伤着,此时最好别再乱动。你我早有夫妻之实,有些事情我帮你便和你自己做又有何分别?”

说完话,陆逸云便不管不顾地将手伸到了越星河的腹下,他小心地握住了对方那根火热的物什,胸口猛然一紧。

多少年没再这么亲密的接触过对方的身体了?陆逸云有时候做梦都会想起与越星河共赴云雨的场景。

“不,不……”越星河骨子里的傲气又陡然生起,他不愿受陆逸云的怜悯,即便是在情事上也不愿。

可是对方那只带着薄茧的手温柔地开始替他套弄之后,越星河嗓子里的那个不字也是渐渐变得喑哑了。

“呜……陆逸云,你,你好卑鄙!”一句轻斥,实际上已是默许了对方的“亵弄”。

越星河浑身一软,只觉得下身的难受似乎缓解了许多,竟是迫不及待地随着陆逸云的动作配合着扭动起了腰。

看见越星河想要扭动被皮带牢牢固定住的腰肢,陆逸云赶紧解开了对方腰上的皮带,好让对方能更为轻松一些。

“这还是这么多年来,你第一次在我面前露出这副样子。真是让我不禁想起了你我初见的时日。我从没想过像你这般的汉子也会在床上有那么风骚淫靡的一面。”

似乎是因为被越星河默许了可以这样触碰对方的身体,陆逸云的心情也好了许多,他忍着自己裤头里那根开始小东西的叫嚣,柔柔地追溯着往昔,眼里也多了一分怀念的神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越星河一边舒服地享受着陆逸云的套弄,一边断断续续地从鼻腔里轻轻地发出几声暧昧的呻吟,脸色也变得越来越滚烫红润。

看着越星河的身心都逐渐放松了下来,陆逸云这才小心翼翼地俯身过去,吻住了对方半张着的唇。

“唔……”

本是闭着双眼的越星河猛然一惊。

他睁开了眼,却看到陆逸云那双淡墨色的眼正深邃地凝注着自己,而自己的唇齿更是被对方柔软的舌头撬开,一点点的攻城略地。

若是换了平日,越星河必定会想也不想的咬断陆逸云的舌头,可此时他自己的命根子还在对方手中,更有依靠对方的手带给自己不绝的快感,如此一来,便连这个吻也变得有些古怪,越星河很清楚,自己并不讨厌陆逸云这般亲吻自己,甚至他的心里还怀念着当初与这人缠绵的拥吻。

感到越星河浑身一震之后,陆逸云这才不舍地放开了手。

他看了看自己指间的白色液体,会心一笑,只在被子上擦了擦,这又将皮带拴住了越星河的腰。

“好了,现下你总该睡得踏实了。”看见额头起了一层细汗的越星河,陆逸云替对方抚了抚垂下的发丝,把被子替对方盖到了颈下。

越星河正在回味着方才的快感,嘴里也还留着陆逸云的味道,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轻轻地眨了眨眼,一缕哀愁不经意地沉入了那一抹碧色之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看着安静睡去的越星河,陆逸云也躺回了被子里,他看了眼自己被高高顶起的裤头,无奈地摇了摇头,伸手攥住根部轻轻一掐,硬是迫退了自己的欲望。

只有在越星河的身边,陆逸云才会感到自己的身体原来并非毫无欲望诉求的。

只可惜那个人不会也必定不愿让自己再尝到当初的快感,那么他不尝也罢。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越星河发现身边的陆逸云已是不知去了何处,而他背后的伤口似乎也减轻了许多疼痛,看样子这风华谷的灵药的确名不虚传。

一直被锁在床上,越星河难免觉得身子有些麻木僵硬,他不舒服地扭了扭脖子,只得认命地趴回去继续休息。

浑浑噩噩地趴了片刻,突然有门开的声音传了过来。

越星河扭头一看,居然是那个平时跟在陆逸云身边的青衣小童以及几名金龙卫。

金龙卫上前便一人按手一人按脚的把越星河从床上解了下来,此时仗着对方重伤在身,他们也少了许多顾忌。

替越星河简单地披上了一件衣服,又将他强行绑上铁椅之后,十八才对几名金龙卫笑道,“那么就请几位也先去用早膳吧,越教主脾气不好,只怕得喂好一会儿的饭呢,耽误了你们可是不好了。”

越星河面色冷漠地坐在铁椅上,听见十八这么说自己当即便不屑地哼了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忽然,他看到那小子看向自己的时候,眼睛使劲眨了眨,似乎在暗示自己不要轻举妄动。

虽然平素这些金龙卫都极为忌惮越星河,可对方现在重伤在身,又已被绑在了椅子上,他们自然也放松了许多。

想来看着越星河吃饭实在是件没意思的事情,几名金龙卫面面相视之后,这便点头说道,“好的,那么有什么事你便叫人,我们去外间吃个饭就马上过来。”

十八笑着将人送了出去,然后随手推上了门。

越星河漠然地坐在椅子上,碧眼里一丝沉凝之色让人看不出他此时到底在想些什么。

“属下见过教主。”

十八走到了越星河的面前,突然跪了下去。他的声音尚有一些青涩,但是言语却是异常坚定。

越星河的碧眼一下就睁大了。

虽然他知晓这些年来墨衣教的人必定在想法设法要救自己出去,可是风华谷那近乎天罗地网一般的地底石牢却让自己插翅难飞,自己那班属下也是难以营救自己。

“你……你是?”越星河吃惊地看着这个比阿傻大不了多少的孩子,怎么也没想到对方居然能顺利混入风华谷,甚至在陆逸云身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十八比出一个嘘的动作,拿起桌上备好的药粥,舀起一勺送到了越星河嘴边。

他压低声音对越星河说道,“教主,属下乃是藏影堂的死士,八岁那年便被堂主选中,特安排我与其他几名教众扮作家人在陆逸云回风华谷的路上受人追杀,牺牲了几名教众的性命作出假象之后,陆逸云信以为真,将我收留回了风华谷。这十年来,我一直伺机寻找机会营救教主。可惜他们对您看管颇严,我根本无法接触到丝毫关于您囚禁之处的秘密。好在我也算聪明伶俐,又与阿傻少爷颇为合缘,陆逸云见我办事周到,更能替他照顾阿傻少爷,去年这才让我调入逍遥宫接替了因病过世的老管事的位置。要不然,我还很真不知原来您就被关在逍遥宫的后山之中。”

“这么多年……真是辛苦你了。”

看着眼前这个青涩的小人儿,越星河不由轻叹了一声,对方这十年来提心吊胆地处在敌对势力之中,更要尽心竭力探寻自己的消息,对于一个小孩子来说,委实不是一件易事。

十八微微一笑,替越星河擦了擦嘴,又沉声说道,“教主,有件事我还得请您恕罪。”

“什么事?”

“之前您因为与谷主争吵一事而被余九信得知,进而受他刑诫欺辱。您与谷主起争执一事乃是我故意告知他的。”

十八的眼里掠过一丝狡黠的光。

越星河沉吟了片刻,突然大笑道,“好小子,你这主意和本教主这次的想法倒有几分相似之处。”

越星河能够离开地牢的日子除了固定的几个节日与儿子和自己的生日之外,只有身负重伤性命危急之时才能被送上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十八自知余九信与越星河之间已成仇雠,必定借机狠狠折磨对方,而自己到时再有意无意地向陆逸云透露些许消息,对方必定放心不下,若看到伤势不轻的越星河想必也会因为心中不忍而将对方接到上面来,到时自己总能找到时机与之勾连,进而帮助对方逃离此地。

只是他没想到事情会一波三折,越星河竟会把握时机试图逃狱,不过事情的结果依旧是殊途同归。

而让十八更为不曾料到的是:原来越星河也并非真想寻死,而是与自己抱着同一个打算。

“区区皮肉之苦比起这么多年的囚禁来不算什么!”越星河傲然说道,他盯着十八,眉峰一挑,又问道,“只不过我现在伤势沉重,即便得了自由也难以对付陆逸云以及他手下诸人。你在此潜伏多年,可有什么法子助我脱身?”

“诚如教主所言,若想从风华谷逃走并不是易事。即便教主养好了伤也是双拳难敌四手,更勿论脱险了。但是也并非全无法子。”

看见十八笑得诡秘,越星河咳嗽了一声,微微眯了眯眼,冷冷说道,“有什么法子,需要我怎么做,你尽管说。即便事不成功,本教主就算死也不怪你。”

“既然教主您都豁出生死了,那么属下也不再隐瞒。此事还须得……”

十八走过去,在越星河的耳边如此这般嘀咕了一番,越星河的碧瞳先是微微一缩,随后又猛然圆睁,最后更是颔首冷笑了起来。

“好。无毒不丈夫,我越星河本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又何惧再为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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