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雨夜(1 / 2)
<p style="font-size:16px">“太子爷?您……您什么时候来的?”
被叫“张少爷”的花衬衫男人顿时慌张起来,他不知道商氏太子爷来了多久,有没有听见他们的谈话,又听见了多少,心虚的嘴直哆嗦。
“有一会了。”商明祯轻笑。
太子爷嘴角的笑意带着浓浓的玩味,眼神却透着危险与压迫,就如传言中说的那样,“斯文败类笑面鬼”,直笑的花衬衫男人心里发寒。
“我们酒喝多了说胡话,太子爷大量,千万别跟我们一般见识,”另一个男人见气氛不对,连忙起身陪笑打圆场,拽了拽身边两人,“我们也出来有一会了,就不打扰您和叶大少爷、上官少爷说话了……”
眼镜男说完,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见太子爷似乎并没有要追究的意思,赶紧拉上另两人飞快地消失在四人眼前。
公子哥与公子哥之间还是有差别的,虽然不比泙阳市周家“黑”的那么彻底,但像商明祯、叶一珩和上官秋这种家里背景也沾点“黑”的富二代,根本没人敢惹。
特别是商明祯,据说他出门在外,随身都带枪的。
几人走到雨帘前,上官秋调侃商明祯:“您老人家的名声,可真是从来都没见好过。”
“又不是什么好人,要那么好的名声做什么?”商明祯揽过贺彦的腰,不轻不重的笑了一下,“再说了,他们说的不也是事实么。”
商明祯这个人确实花心,不过他花的明明白白,渣的坦坦荡荡,也S的不遮不掩,剩下的就是你情我愿的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反正这么多年过去,跟过他的人还没一个说他不好的,这一点连叶一珩和上官秋都不得不打心眼里佩服。
叶一珩暗自摇头,打趣说:“包括因为那种事闹出人命也是事实?”
几人从小一起鬼混到现在,这么长时间,叶一珩不说对商明祯了如指掌,至少也了解个七七八八。
在叶一珩和上官秋眼里,商明祯表面是个偶尔喜欢兴风作浪的纨绔风流子,内里却是个狠起来六亲不认的疯子,可要说为了床上那点破事闹出过人命,说破天两人都不可能会信。
毕竟,不管这个人再怎么风流浪荡,一直以来,对身边的床伴还是呵护有加的,哪怕是一夜情。
至于商老爷子因为这事将他赶出主宅,更是子虚乌有。
商明祯搬去南城郊别墅的时候才十八岁,当时商老爷子已经再娶,他那同父异母的三弟也已经出生,而他所有的风流韵事起始点,却是在他二十岁生日那天。
据说在那天凌晨,商明祯用一块大黑布蒙头盖脸的绑了一个男人回南城郊别墅,活生生折腾了一整宿,等到天破晓又把人给送了出去,是一点功夫都没让人歇着。
“没所谓。”商明祯不以为意,反正又不少一块肉。
上官秋啧了一声:“您老还挺豁达。”
商明祯闻言忽然笑了,顺着竿子往上爬,“可不是么,这么多年什么长进没有,就学会破罐子破摔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说的时候,商明祯虽然笑着,眸光中却有一丝凉薄一掠而过,像是被雨雾晕染的哀伤,只肯借着化不开的浓郁夜色做短暂停留。
贺彦看见了,却默默不言,只是稍稍朝商明祯靠近了一些,没有让任何人觉察出一点刻意。
除了商明祯。
商明祯是个极度敏感的人,一丁点微末都能够察觉到,只见他侧眸看了一眼贺彦,垂眸轻笑了一下,没说什么。
“那周畏呢?也随他们去吗?”叶一珩顺着话头问。
二十七年前,泙阳市第一势力的周家有个长女,名为周绘,不顾家里反对与龙昙市商氏独子商敬海成婚,自此两家关系破裂,互不往来,直至次年6月份,周绘诞下一对双胞胎,两家关系这才稍微有所缓和。
也只是稍微缓和,并没有什么实质性改变。
叶一珩与上官秋从小就和这对双胞胎兄弟混在一起,知道他们兄弟俩以前关系很好,恨不能做任何事都形影不离。
那个时候的上官秋还曾感慨过,感慨自己怎就没有一个这样的亲兄弟,还怪让人羡慕的,而叶一珩反倒觉得这种事得看情况,毕竟自己家里就有个现成的活祖宗,也没见得关系能有多好。
再后来,直到兄弟两人十七岁那年秋天,久病卧床的周绘病逝,下葬当天,商明祯的双胞胎哥哥被周家要了回去,更名改姓为周畏,自此九年时间与商家再无往来,与商明祯也仅仅只是碰过一次面而已。
夜色浓郁,清风徐徐,细雨淅淅沥沥,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水气,潮湿到了商明祯的心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别人怎么说他,和我有什么关系,”商明祯晃着手里的酒杯,眼神落在了某处,“难不成还怀疑我跟他也有一腿么?”
既然聊到了这个话题,上官秋索性开门见山:“你要是这么说,我还真有点好奇,你和你哥…你和周畏之间到底怎么一回事?”
半年前,周畏到了龙昙市,常年混迹于黑道的人自然懂规矩,先挨个拜了码头,虽然各家对他的突然出现各有想法,但他的背后到底是周家,都还是给足了面子的。
怪就怪在,周畏竟一次也没进过商家的大门,不仅与商明祯的兄弟情分一点不剩,就连与商敬海的父子情分也只是走个过场,肉眼可见的生分。
商明祯不咸不淡的笑了,“什么怎么回事?他姓周,我姓商,就这么回事。”
漫长的九年岁月吞噬了所有美好,剩下的,不过是旁观者的虚情假意,也不过是愚者的自欺欺人,事到如今,他与他之间,又还能是怎么回事呢?
“明明你们以前关系那么好,总该有个原因吧?”上官秋不依不饶,大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这半年里,不知道是不是商明祯和周畏都有意回避,两个人基本上碰不上什么面,就算偶尔碰见,也会出现明嘲暗讽、笑里藏刀的局面,旁边人光看着都提心吊胆,生怕他们下一刻要动起手来。
上官秋私下不是没打听过,只是说来说去,也无非是扯到商家和周家的本质关系上,听多了耳朵都起了茧。
于是半个月前,上官秋与叶一珩做东,好不容易才把周畏约出来,希望他们兄弟俩能好好聊聊,结果这两人一见面就剑拔弩张起来,语气神态看似平常,言语之中的火药味十足。
除此之外,商明祯还堂而皇之的在众目睽睽之下调戏了一把周畏,导致两边手下纷纷拔枪,直把叶一珩和上官秋吓愣当场,没打起来都算祖上显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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