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人X(1 / 2)
<p style="font-size:16px">不管是出于勒索,还是出于别的什么目的,从郑二虎正式录视频之前,一直恐吓威胁小女孩叫他“周哥哥”的行为来看,肯定是准备事后嫁祸给周畏的。
估计也是郑二虎刚刚从牢里出来,对周畏的身份并不了解,加之周畏这半年来行事低调,郑二虎才敢做出如此胆大妄为的事来,竟然想要嫁祸给周畏,都不知道自己的小命能活几天。
但郑二虎千算万算没算到,那辆车里有隐藏的监控摄像头,直连罗飞和邱景的手机,更没算到邱景出于某种没由来的担心,一直打开着手机监控。
可惜,郑二虎选的地方是一处偏僻的废弃工厂附近,他又手机关机无法联系,等罗飞和邱景带人冲下楼,顺着定位找到车子的时候,已经是四十分钟之后的事了,一切都已无法挽回。
郑二虎在他们赶到之前开过一次手机,看到未接电话顿时反应过来事情可能已经败露,也不敢再开那辆车子,丢下手机和小女孩,先一步带着相机跑了。
这两天,郑二虎躲了起来,罗飞和邱景一直带人四处寻找,终于在昨天半夜,在郑二虎的出租屋附近,蹲到了这个回去拿钱准备跑路的畜生。
当然,直到昨天半夜罗飞和邱景两人才敢肯定,还有另一拨人也在找郑二虎。
虽然来龙昙市只有半年,他们没见过几次太子爷,但罗飞和邱景对太子爷身边的两人印象非常深刻,就算对方一直没有靠近,他们也绝不会认错。
“罗飞。”
邱景担心罗飞发作,阴着脸将人拉到一边,自己在老夫妻面前蹲下,压下语气说:“郑伯伯郑伯母,小凤现在还躺在医院里,这个时候,她才是那个最需要你们的人,前天周哥让我把你们接过来也是这个意思。”
这种时候,对于一个小女孩而言,全世界除了她的父母,已经没有一个人能够信任、能够给予她安全感和抚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可他们却在这种时候抛下了她,把她一个人留在了医院里,跑来为她的人渣哥哥求情。
“……对!就当是为了小凤!小凤今年才十二岁,你们要是报警,她以后可怎么活啊……”郑二虎父亲拼命磕头,“你们行行好!行行好!放我女儿一条活路吧,别打了……”
老夫妻俩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罗飞满肚子火气压都压不住,一脚把郑二虎父亲踹翻在地,“你他娘说的是人话?!”
眼见罗飞还要动手,邱景赶紧上前抱住他,将人拦到一边,“罗飞!够了。”
啪——
一直没说话的人突然将打火机盖重重合上,吓的老夫妻瞬间没了声音。
周畏面无表情的捏灭烟头,冷冷问:“郑二虎上面是不是还有个哥哥?”
老夫妻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只好如实回答:“是…是有个哥哥。”
周畏勾了勾嘴角,又问:“现在人呢?”
“十几岁的时候,游野泳淹…淹死了。”
周畏靠在沙发上,平淡地看着他们问:“那么二老以后,指望谁来养老送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老夫妻互相看了对方一眼,都没有说话。
郑二虎已经二十七了,到现在一事无成,抢劫坐牢,强奸幼女,甚至泯灭人性到连自己的亲妹妹都不放过,这种人,又怎么可能会尽职尽责地去承担赡养老人的义务。
这些道理,想必老夫妻俩心里也有数,可在他们眼里,小女儿再贴心乖巧,将来也都是别人家的人,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一样没指望。
周畏继续说:“其实也没什么,很多犯了这种错误的人,过不了多久就会被原谅,知道为什么吗?”
老夫妻俩摇摇头,还是不敢说话。
周畏语色冷淡,并没有发怒,却有着不容忽视的威慑,仿佛惊雷直击心灵一般。
他微微冷笑一声:“因为受害者会承担下所有罪责和痛苦,无论男女——你们要我放你们女儿一条活路,请问,这样的‘活路’,到底是给谁留的?又是在求谁的心安理得?”
人们总喜欢向加害者奉献出同情与善意,把自己抬高的就像天使一样,加害者所犯下的罪恶也总能轻而易举的被弱化,乃至被要求原谅,而真正受尽折磨的人却要被指指点点,终其一生都活在阴影里,得不到一丝慰藉,甚至还要被至亲抛弃。
为什么呢?
又凭什么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周畏被惨叫声吵得心烦,扬了扬手,旁边几人终于停了下来。
老夫妻被邱景拉了起来,安排坐在周畏对面的沙发上,很快邱景拿了两张支票过来。
周畏将支票放在老夫妻面前,语气无波无澜的说:“两个选择,一,二老起诉郑二虎强奸未满十四周岁的幼女,之后带着这些钱和郑凤好好生活,这些足够你们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但从此要与郑二虎断绝关系;二,带走郑二虎和一半的钱离开龙昙市,永远不要再回来——不过我要提醒一句,不管你们选哪一个,那个被你们所抛弃的人,以后是生是死,都将跟你们没有任何关系了。”
郑二虎父亲一惊,瞪着周畏:“周总您这是什么意思?他们是我们的儿女,怎么就和我们没关系了?”
郑二虎母亲也说:“对啊!这不是逼着我们卖女儿吗!你有什么权利这么做?哪条法律允许你们这样做了?”
“我是没有权利,”周畏重新点了一根烟,靠在沙发上吐出烟雾,反问两人:“但从你们为郑二虎求情的那一刻起,你们自己又是否还有资格再做郑凤的父母?何况也不一定是卖女儿,你们大可以选择卖儿子。”
哪怕他们肯为小女孩说一句话也好,可唯一提到女儿的那句,却是为了帮儿子求情,这样的父母,到底是该说愚昧,还是该说可笑?
恍惚间,记忆里的那一袭白影再一次从眼前坠落,在周畏心头溅满鲜血。
周畏见老夫妻不说话,深深吸了一口气,补充说:“想和我谈法律也可以,选第一个,郑凤的贴身衣物和阴道内提取的精液都保存在医院,我可以协助你们把这些交给警方做精斑检测,以作为你们控告郑二虎的物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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