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暗流(1 / 2)

加入书签

<p style="font-size:16px">郑凤疯了,仿佛是意料之中的事。

自打她在医院醒来,情绪极度不稳定,一会哭,一会闹,不是抓头发,就是拿头撞墙,不论别人问什么她都一句话不说,特别是当有男性进入病房的时候闹得最厉害,连男医生都不行,只能打镇定剂来控制。

至始至终,只有小丫头父亲是例外。

郑凤父亲是唯一进入病房不会引起她过激反应的男性,虽然也不能离得太近,但或许这就是所谓的血浓于水、基于亲情之上的本能信任。

因为如果连父母都不信了,她还能信谁呢?像周畏、薛玉这样的陌生人么?

可笑的是,就在今天,她的父母毅然决然的选择了离开,把破碎的她一个人留在了冰冷的医院里,亲手将最后一丝活着的希望也劘灭了。

在父母离开的一个小时后,小丫头突然不哭也不闹了,独自一人坐在病床上,时不时对着空气发笑。

她在笑什么呢?

或许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有人说,家是遮风避雨的港湾,是坚不可摧的堡垒,是每一个人用以对抗这个残酷世界、赖以生存的信念与勇气,也是每一个破碎心灵最后一道防线和疗愈。

可惜,并不是所有人的堡垒都坚不可摧,也不是所有人的港湾都能遮风避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在这个肮脏浑浊的尘世间,有着千般百般的磨难,犹如一根根长满恐怖毒刺的荆棘,挨一下便皮开肉绽,鲜血淋漓,恐怖如斯,然而可最可怕的,却是从港湾和堡垒内部蛀蚀腐烂,轻而易举地践踏着,摧残着,嘲笑着,撕碎脆弱灵魂。

最后,一切的一切,土崩瓦解,分崩离析,徒留血肉模糊的躯壳站在废墟与狼藉中,举目茫然,承受着永无穷尽的绝望与窒息。

有时候,摧毁一个人就是这么简单,而郑凤不过是无数悲剧中那渺小的一个,渺小卑微的不值一提。

薛玉简明扼要地将郑凤的情况告诉周畏,挂完电话,周畏心口沉闷的厉害,仿佛透过她看到了另一个人。

垂下手时,手机界面弹出一条新短信,来自于一个没有备注的陌生号码,内容寥寥几字,却似乎能从中感受到难以压制的怒意:

【你有种,九支】

办公室外——

罗飞从南城郊别墅回来有一会了,刚给自己的嘴角上完药,扔掉棉签骂了一句:“孙鹏俊个孙子!别落老子手里!”

差不多一个多小时前,罗飞捧着一束白玫瑰硬着头皮走进了南城郊别墅,太子爷手下也当真没让他失望,在接过花打开卡片后的瞬间,那个叫孙鹏俊的二话不说,上来就给了他一拳,旁边人见状迅速围了过来,被四五把枪指着脑袋,要不是宋劼反应快,出手制止,今天他真就得交代在那儿了。

虽然是自己嘴欠惹下的祸,但白白让人揍了一拳,罗飞心里越想越不痛快,除了骂两句“周哥没人性”、“太子爷不人道”外,骂得最多的就是孙鹏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旁边几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其中一个弟兄揭短说:“飞哥,你不老说那个姓孙的不是你对手么,怎么还让他给揍了?平时尽吹牛了吧?”

“滚一边去!你以为单挑呢,还回合制的?”罗飞气不打一处来,有心想照他脸踹一脚。

几人乐的不行,另一个弟兄又问:“飞哥你刚还没说呢,花送到之后太子爷什么反应?”

“还能什么反应,要弄死我的反应。”罗飞说。

说来也怪,罗飞虽然预想过太子爷在看到卡片后的反应,但当时的情况完全不同。

当时,罗飞捧着一束白玫瑰进了别墅,都还没来得及走近跟前,太子爷坐在沙发上只是那么朝他手中看了一眼,脸色瞬间就阴沉下来,再抬起眼时,就跟换了个人似的,眼神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直盯的罗飞心里发毛。

在场的人都察觉到了太子爷脸色不对,也正是因为如此,孙鹏俊这才上前来接的花。

罗飞到现在都没琢磨明白,那么一大段距离,卡片也是合起来的,怀疑要么太子爷有千里眼和透视眼,要么就是送花的人不对。

难道太子爷想见周哥?

那也不至于那么大反应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想到这,罗飞突然压低声音,“你们能想象太子爷不笑有多恐怖吗?”

“恐怖?”

“这有什么好恐怖的?”

“太子爷不笑不就是咱周哥么?”

几人都没听明白,满脸的莫名其妙。

“屁话,他俩能一样么?”罗飞没好气,想了想说:“我换个说法,你们想象一下,周哥一直笑着盯着你们看,也不说话,就……”

“别别别!!打住打住!!”

罗飞话还没说完,旁边几人的脑子里就已经同步出了相应的画面,极其毛骨悚然,顿时跟奓毛猫似的跳了起来。

离罗飞最近的弟兄脸色难看的说:“飞哥,这种玩笑可不兴开,多瘆人……”

“就是,好端端的说什么晦气话?”另一个弟兄也说,只觉浑身鸡皮疙瘩掉一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罗飞叫他们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一愣,转而又被逗笑了,幸灾乐祸的调侃道:“现在你们明白我当时的感受了吧,诶,笑面虎不笑,跟杀心佛对着你笑,有异曲同工之妙。”

几人一脸骇色,面面相觑,冷不丁打哆嗦。

“能耐的你,还单押上了。”

声音从门口传来,几人循声望去,便看见邱景拿着一沓文件进来,几名手下迅速从罗飞身边散开,规规矩矩站好,低下头叫了声“邱哥”。

邱景嗯了一声,上下打量罗飞,没见他受多大伤,脚步没停,皱着眉头问:“周哥呢?”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