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我以外全员非人[重生]——稚楚(30)(1 / 2)
('\t\t\t妖怪不能喝人类的酒,副作用很多,短时间内甚至会失去理智。
可卫桓喝了不止一点,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清,看清来人之后还傻笑,叫他的名字。
私闯禁区,你是想让我和你一起受罚吗?
夜店的上面安静许多,街道的路灯一盏亮一盏不亮,路上没人,只有孤零零的月亮。
云永昼展开翅膀,知道他这副样子回了山海也是受罚,只能带他去一个高楼的天台,让他吹吹冷风清醒一点。
可卫桓几乎是疯了,他整个人没完没了的傻笑,飞起来的时候晃得厉害,一降落到天台就跪在地上,怎么也拉不起来。
我helliphellip我还要喝啊helliphellip他爬起来,雾蒙蒙的一双眼茫然地看着高楼外光怪陆离的霓虹这里是哪里helliphellip这里怎么没有星星?啊?
云永昼只恨自己没有水的能力,就他现在这样,泼上一盆冷水怕是都清醒不了。
这里好漂亮helliphellip彩色的星星,你看helliphellip在那边helliphellip我去、去给你摘helliphellip就在云永昼出神的那么短短几秒,卫桓竟然跑到了天台的边缘,半个身子都快出去,云永昼helliphellip这里好美helliphellip
你真的疯了。云永昼心脏猛地一跳,赶过去要拉住他,可下一秒卫桓就张开双臂,从一百多米的高楼上倒下去。
卫桓!
眼看着那个人掉下去,他的心几乎是骤停了几秒,呼吸都被遏止,瞳孔放大,不可置信。
开什么玩笑。云永昼站在天台边缘,试图往下望,试图叫他的名字。
卫helliphellip
他没能说完。
找到了helliphellip星星helliphellip
那个疯狂又自由的少年,展开他的黑色羽翼飞了上来,悬浮于他眼前。他依旧笑着,露着那颗尖尖的犬齿,锁骨和脸颊上的蓝色妖纹隐隐发光。
责怪的话来不及说出口,只差一点,就全军覆没。
因为悬在空中的他吻了上来,没有拥抱,也没有任何的话语作为预警,直接而突然地靠近他,那双微凉而湿润的唇贴了上来,带着笑意。
云永昼浑身如同过电,他猛地推开卫桓,你这个疯子!
卫桓被他推得好远,连带着翅膀在半空中打了个转,可他更疯了,直飞过来将云永昼扑倒在天台上,将他压在地上吻住。主动权明明在他的手上,可他却像个孩子似的,抓住云永昼的校服布料索求着什么。
湿漉漉的吻,混杂着微醺的月光,疯狂的霓虹,将他的意识搅得一团乱,什么都没法想,什么都没法做。
天台的风好大,大到在耳边狂妄地呼啸,仿佛在勒令禁止他们早已逾矩的禁忌行径,云永昼甚至能听得见他们齿间青涩的碰撞,但卫桓不停,他只是一味的索取,他的舌尖是甜的,湿润的,进来的瞬间将云永昼的灵魂都抽取,只留下一个知道理应闪避,却又无法闪避的傀儡躯体。
他身上冒着湿热的气,将自己裹起来,一切都变得迷濛,连同他微微睁开的懵懂的眼睛,都像是从蜜糖中搅弄过,亮亮的,又粘稠到难舍难分。
那个人helliphellip刚刚helliphellip想这么对我做helliphellip
他的话断断续续,听不出主旨,又或许云永昼自己已经无暇顾及主旨。孤零零的月光能听见所有人的心跳,也能亲眼见证这个被卫桓抢来的吻。
被云永昼偷来的吻。
你不想吗?
第32章雪羽作茧
你想喝吗?
云永昼猛地回神,神色有些惊愕。
他居然当着这人的面,回忆起了那个狼狈的吻。
卫桓举着酒杯,发觉他的眼神有些奇怪。小毛球悄悄地从他的领口钻出来,想看看云永昼,可又被卫桓给塞进去。他将自己手里的酒杯放下来,笑道,我开个玩笑的,别当真。
对。
的确不应该当真,他比谁都清楚。
可他还是不受控制地将这段记忆放在心上,一藏就是七年。
那个吻着吻着就睡倒在他怀里的疯子,被酒精夺去了全部的理智,只剩下毫无缘由的冲动,这些他都知道。
他本来应该将卫桓领回山海,最好是扔到扶摇的总教官跟前,让他看看自己培养出来的学生究竟做了什么荒唐事,上报给学院,从此再也不必和他分配到同一战备小组。
这是最好的选择。
可他听见卫桓在梦中断断续续地喊着父母的名字,看见他眼角淌出来的眼泪,凉凉的,一点点滴落在自己的锁骨上。
从那一刻起,心脏就开始自顾自疼起来,根本不经过他的允许。
别走helliphellip
卫桓的手臂紧紧地抱住他,像一个可怜的孩子。
原来父母战死之后的他,在众人面前展现出来的坚强都是假的。云永昼亲眼看见他为自己的父母抬棺,也看着他一身沉黑送走每一个前来悼念的宾客,包括他自己。
可没过多久,他又生龙活虎地出现在山海,如惯常那样插科打诨,一口一个小金乌地叫着,挂着张扬的笑。就连任务期间,也不忘溜去人类放纵的夜店里买醉。
多少人在背后议论他天生一副硬心肠,天不怕地不怕,连父母的死都不在乎。
原来那些一如既往的快活和潇洒,都只不过是害怕得到怜悯的障眼法罢了。
求求你helliphellip别走helliphellip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不像他,苦苦哀求的样子一点也不像他。
被一个吻夺走自尊心的自己,明明下定决心丢下这个疯子。可他就像一只缺乏庇护的雏鸟,将自己的头颅埋在自己的颈间,在这片混乱冰凉的城市上空寻求着温暖,陪着我helliphellip我不想一个人helliphellip
他比谁都清楚,这个人的心肠有多软。
云永昼伸出自己的手,笨拙地回抱住这个脆弱的灵魂。指尖轻轻拂过他后脑柔软的发丝,一点点往下,轻轻拍上他永远挺直的脊背。
我在这里helliphellip
这句话说得那么没底气,没有丝毫立场。可他说出来的瞬间,却觉得拥有了全世界。
怀里的人渐渐平静下来,云永昼一下一下轻轻抚摩着他的后颈,雪白的双翼交叠,将他们两人裹在里面,如同一个温暖的茧,让他可以暂且脱离这个充满杀戮的世界,安安稳稳地在他怀里入眠。
羽翼遮挡出的小世界里悬着一枚微弱的光点,好让云永昼能够清楚地守着他。
潦草地被他吻过,被他无意识依赖过,即便无人知晓,也是美好的。
起码在这个时刻,他们的胸膛曾贴得那么近。
他也曾蜻蜓点水般吻过他的发顶。
其实,就连云永昼也不记得有多少次,自己就这么睁着眼睛在他身边直到天亮。
但他永远记得,卫桓醒来时一无所知,只是一脸懵懂地发出疑问,这是哪儿,你怎么也在?
他的表情太无辜,太惶恐,和酒精作祟下的那个九凤判若两人。于是话明明已经到了嘴边,还是生生咽了下去。
走吧。我带你回去领罚。
就算卫桓怎么都不愿意,他们回去还是受罚了。偌大的操练场正中央,炎燧和扶摇两大学院的第一名双双罚站,引得走过路过的人无一不驻足围观。
太阳晒得卫桓眼冒金星,宿醉的后遗症仍旧没有来得及消退,脑袋昏昏沉沉的。
我怎么什么都记不起来,昨天究竟发生什么了?隔着一米的距离,卫桓试图像云永昼寻求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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