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我以外全员非人[重生]——稚楚(126)(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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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说明你已经打开我送给你的礼物了。弹指间十五年过去,提笔时我还能回忆起第一次去你家见到你的样子,那时候你才六岁,我们两个躲开大人跑到后花园玩游戏,你变出两个自己,骗我说你有一个双胞胎妹妹,我那个时候还真的信了,牵起她手准备捉迷藏的时候她就扑哧一下不见了,把我吓了一跳。我记得我当时还说,以后你说什么我都不信了。

但你说我是你最好的朋友,我一直坚信着。我们一起度过年少时光,在彼此的陪伴下成长,最后一起考进山海。你总以为对我的一举一动了若指掌,但其实你并不了解。与你而言,过去的日子只不过是我与你之间的寻常交集,但每一分每一秒对我都特殊无比。我必须承认,我曾经无数次为你的笑容心动过。

这是我们在扶摇的第二年,我终于鼓起勇气向你剖白,或许从今往后我们之间的距离可以更进一步,又或许止步于青梅竹马,但写下这一切的我如释重负,不计结果,未来我依旧会守护你,一如往昔。

mdashmdash修诚]

卫桓将这封信紧紧握在手中,一时间心绪难平。

他总算理解,为什么白修诚终生不娶,甚至愿意为了凤凰之力献祭自己的后代。他也明白,为什么他看向自己的眼神中总是带着那样温吞的情绪,仿佛看的不是他。的确不是他。

云永昼也看到了这些,沉声开口,这封信你母亲并没有看到。

嗯。卫桓将信封重新放回到钢笔之中,笑着说道,我妈是个大大咧咧的性格,心眼儿粗得很,我一猜就是生日的时候礼物太多,她就这么随手一收,根本没有在意。而且,这个信上写的入学第二年,那个时候helliphellip

说起来实在讽刺,卫桓抬眼看向云永昼,你知道吗?我爸和我妈之间的那摊子事儿我已经听出茧子了。她每次喝多了就拉着我讲她的情史,反复车轱辘。他顿了顿,将钢笔放进口袋里,她说她是在开学的时候就对我爸一见钟情了。

云永昼一点也不意外,所以这封信,无论她看不看得到,都改变不了什么。

大屏幕上还播放着山海校长亲自坐镇救援的视频,白修诚那张儒雅的脸孔就在眼前。卫桓望了一眼,轻笑一声,感情这种事,真是没有顺序和道理可言。

可是,一直在旁边听着的扬灵忍不住道,就算校长,呸,就算白修诚最后没能跟霜阿姨在一起。可这也不应该是他害桓桓哥哥的理由啊,他如果真的喜欢小霜阿姨,应该更加保护桓桓哥哥才对,不是吗?

这才是卫桓最难过的。

他过去是真的对自己视如己出,那些疼爱和教诲不是假的。事到如今,他必须接受一个曾经那样温柔,有原则有抱负的人抛下自己,向一条他根本无法接受的路前进,甚至一次又一次将他推向险境之中。

正陷入思绪的苦沼,卫桓忽然间感觉什么碰了一下他的脸,原来是云永昼抬手擦去他脸颊蹭上的血。

不是你的。云永昼的语气里有种细微的庆幸,走吧。

卫桓抬起头,有些错愕,去、去哪儿?

昆仑虚边境。云永昼看向卫桓,一副你不是想去的表情。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自己脸上的情绪已经可以被云永昼解读得一清二楚,卫桓觉得讶异,可心底又有些开心。他原本就知道,无论发生什么,只要是自己想做的,云永昼都会无条件地站在他这边。但现在似乎更进一步,不需要他言说自己的意愿,云永昼就已经清楚地走向他。

嗯。卫桓勾了勾嘴角。

扬昇多少还是有些担心,不管怎么说,他害死你是事实,想夺走你的凤凰之力也是事实,你现在过去不是把凤凰之力送到他手上吗?

卫桓摇了摇头,打开前往昆仑虚边境的结界,凤凰之力并不是绑定在我的原身上,可能白修诚也不知道怎样才能触发,所以才几次三番想让我死。他大概以为只要死一次再重生就可以获得凤凰之力。可惜我现在还没有,我只是九凤而已。

再说了,卫桓耸耸肩,我不能躲他一辈子。

他义无反顾地踏进去。

我总得知道,他这么多年究竟为的是什么。

卫桓上一次来到昆仑虚边境,还是他的父亲教他学习飞行的时候。幼小的他第一次感受到昆仑虚外的世界,感受天空的高度,还有他们九凤一族天生的使命。

再度出现的时候,这里已经和当初完全不同了。

令卫桓感到意外的是,这里的战备军比他想象中还要多,还有许多甚至穿的并不是战备军的灰色制服,而是山海四院的普通校服,大概只是和景云他们一样的战备小组。这些山海学生似乎在转移着什么,到处都是空间法器和空间术。

站在边境,卫桓才能清清楚楚地看到昆仑虚的城市结界究竟残破到了什么程度。

这个结界helliphellip是凤凰的吧?燕山月望着已经濒临破碎的红色结界,看见外面裹了一层新的,浓雾一样的白色。

你来了。

卫桓听见身后的声音,转过头,看见悬浮在天空之中的白修诚,他脸上依旧是和往昔没有半点分别的慈爱神色,一别就是七年,挺好,还和孩子似的。

真是可笑。

白修诚立于云端,片刻后从他的身后散发出浓重的云雾,雾气蔓延,将他们与那些山海学生隔绝开来,似乎进入了一片新的幻境。白泽的斜后方是一身军装的苏不豫,如同一尊玉像,只是那双眼睛再也不是过去温润的灰绿,变成了坚硬的冰珠。

见卫桓的眼神望向苏不豫,白修诚笑起来,意外吗?想想过去,我第一次在学校看到不豫的时候,也没有想过他会成为杀伐决断的孩子。如果不是被你这样一激,我可能还等不到今天。

卫桓的眼神冷下来,抬起右手的瞬间,手中出现一把狭长风剑。

我只问你一句。

他双翼振动,飞身来到白修诚的面前,我父母的死和你有没有关系?

白修诚脸上的笑意敛去几分,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开口的同时,他随意摆了摆手,空中竟然出现一片飞羽。

卫桓愣在原地,后背生寒,握住风剑的手都僵了僵。

不只是他,连云永昼也知道这是什么。那羽毛轻飘飘飞至卫桓面前,焕发着蓝色妖光。

记得吧,这是你的九凤翎羽,你身上独一无二的一片羽毛。

卫桓盯着这片羽毛,发红的眼睛最终落在苏不豫的身上,他将这羽毛攥住,艰难开口,为什么会在你手上?

其实是一场巧合。白修诚娓娓道来,当年你父亲在妖域政府名望很高,我也希望借由这势头,与九凤一族合作,将妖域建设得更好。金乌那边实在不成气候,只可惜你父亲志短,自己放弃唾手可得的位子,甚至断了我的路。我一气之下,与凡洲的眼线商量着,要不在出征的时候就把他弄死好了。

他说得轻松惬意,仿佛根本没有论及生死,只是在回忆往事。

不巧的是,那个时候刚好不豫来找我,拿着他写了又写的请愿书。说着,白修诚看向苏不豫,脸上带着慈爱的笑,他想申请转为主战力。

但他实在沉不住气,听到我说的话就吓得逃跑了。白修诚的眼神落到卫桓手中的九凤翎羽上,不过他留下了这个,一个沾染着半鲛气味的九凤翎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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