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吊坠还在我这里——江简简简(16)(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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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铭歌白了他一眼,他和叶沈昀高中的时候就认识,对着人的性子也是了解,但依旧黑着脸不说话。

他知道叶沈昀的话虽然说着难听但也是实话,喻秽现在不想见他,而且他也找不到。当年喻秽会拿他的论文出国,就是看准了他不会找到教授那里去揭穿他,他这么些年被喻秽吃得死死的,现在到底是不是应该放手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头疼得厉害。

叶沈昀见他不回答,又在他耳边不要命的问了十几遍,最后被他问得烦了,唐铭歌心里头窝着火吼了一句,知道了。

叶沈昀一看达到了目的也不再出声烦他,笑得狡黠,把眼光转向付杭,解释道:剧本你知道的,就他这个臭脾气我也是不会给他,所以你就放心。替我跟李衾道个歉之前鸽她是因为有点家事要办,也是对不住了。

话刚说到一半,叶沈昀的手机就响了,他拿起来一看,笑得眼睛都快眯起来了,起身对着付杭就道:我先走了,家里那位给我打电话了。

只是都走到了一半,都快到咖啡厅门口了又兀地折了回来,冷眼指着唐铭歌道:记得把付杭送过去啊,走了。说完还不忘朝着付杭挥了挥手。

付杭看着叶沈昀一副变脸不打草稿的样有些忍俊不禁,但看看唐铭歌黑成锅底的脸色也不好同他攀谈什么,打了声招呼要先回酒店换套礼服,然后麻烦唐铭歌移步酒店接他。

唐铭歌似乎是刚才被叶沈昀闹得厉害,揉了揉太阳穴但也是没有迁怒于他,点了点头,两人约了个时间一起去了酒会。

日本的酒会付杭来的次数少,在车上问了问唐铭歌才知道这次是一个商业慈善酒会连带着拍卖一些东西,每隔几年举办一次,都是拍卖些字画古董什么的,拍卖的钱大部分会捐给非洲的医疗机构,而至于来的人大部分都是在各国商圈有些地位的人,也都是想借着这机会大家也顺便交流交流。

听唐铭歌说,可能是今年的拍卖品不怎么好的缘故,所以今年请的人不多。

唐铭歌看上去也不像对拍卖感兴趣的样子,付杭估摸着他是去拉拢关系的,毕竟他刚接手昱明没多久,根基也不算太稳,虽然是他伯伯一手把他扶持上去的位置,但是能不能服众也全凭他自己的本事。

付杭坐在车上侧脸看着坐在身旁这个人,唐铭歌好像总是严肃的面上很少带着笑意,总是喜欢皱着眉头。

小时候听老人说,这样的人往往福薄,付杭一时就这样看着他,不多说话。

不知道别人经历过什么,只是个看客,所以付杭不会像叶沈昀一样开口劝慰他什么,他只知道,若是真的很重要的人应当是不会放弃的,不管那人对自己是弃如敝履又或者是视若草莽。

毕竟有些事情认了就认了,没什么丢人的,这个世界上不总要有一些人三千弱水只取一瓢,去证明被人们歌颂得腻味了的爱情吗?

付杭又转头望向车窗外,看着窗外的光怪陆离。

他不是一个喜欢说闲话的人,只是突然感慨好似每个人的情路都坎坷的不行,一时间想起自己过往是那件一腔热血犯浑的傻事,突然不知怎么的笑弯了眉眼。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累了不想写剧场了

你们脑补吧爱你们哦

么么啾~~

第十九章

付杭同唐铭歌到达宴会厅的时间有些早,两人递了请柬拿了号码牌之后就入了座。

唐铭歌自是有意想要在这样一个场合结交些友人,也就没顾得上付杭,自己拿了一杯侍者提供的香槟之后便没有再陪着他。

付杭一个人坐在这宴会厅中也是闲来无事,随手拿了今天拍卖的册子看了看,上面的东西大部分都是日本幕府执政后期以及明治年间的字画与古玩,付杭其实对日本的历史认知只停留在明治维新后期,便随意翻了翻之后就放了回去。

但上面有一件原属于中国的字画,付杭想考虑一下入手。是明末的字,付杭打算如果出价不高的话,就买回去送给董老师看看,他老人家一定会喜欢这些玩意儿。

付杭其实已经有四年多没见过董老师了,自从他进娱乐圈以来董老师就没给过他好脸色看,每一次去看他都是被他用那些古书旧藉轰出来,就算是曲老跟着说好话都不管用。

这四年来,他向来都是在董老师的谩骂声中走得。

你这小子lsquo立志不坚,终不济世rsquo你那冒的什么心思当我傻我看不出来!说着的喜欢净是昧着良心的屁话!以后跟我滚得远远的别来!

付杭明白董老师的心思,他是怕他昧着心苦了自己。

董老师看东西向来清清白白,当年他和何渠晟那点破事董老师应当是知道的。

老人家在他躺医院的时候不劝他,也不骂他,就过来看着他,时不时讲几个冷笑话,冷的人心里发颤,但付杭不笑他自己却是笑得开开心心的。

在付杭看来,董老师豁达了一辈子,却同自己当时选的这条娱乐圈的路看不开。

付杭当时,说来其实也没有多想成为演员吧,但也没有多想当个作家就是了。

他那时,有些万念俱灰的劲,全凭一丝不甘心撑着过活,但他做不到让何渠晟不好过,所以他选择要让他自己看起来好过。

付杭回头看看的时候,会觉得那时候的自己真傻,傻得没边,但却无法阻拦。

因为若再给他重来一次的机会,那时候的他大概还是会那么选,因为尝试过悲哀莫大于死心的滋味的时候,人总是会被逼迫的往前走,因为死不了所以只能拖着疲惫的身躯往前走、往前爬。

更何况那时候的他确实被伤得很深,年少第一次尝试爱情的滋味并不好受,所以最后他也失去了爱人的能力。

宴会厅里的人陆陆续续的多了起来,大概是付杭一直一个人呆着也是陌生面孔,所以有不少人都过来同付杭搭讪,但付杭操着一口W市的方言把那些人都挡了回去,他不是不会说日语,只是他觉得在这里同人接触没什么必要,他只是受邀替人过来出席这场晚宴,接触这些人对他而言没什么好处,也没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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