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吊坠还在我这里——江简简简(35)(2 / 2)
现在仿佛一切都已经在像尘埃落定的趋势转变,但付杭却总是有些不放心,因为对于他来讲还有太多的疑点。
首先是自己莫名其妙的被袭击,如果仅仅是因为自己是付杰儿子这个理由根本说不过去,因为来的那群人明显是有预谋有打算的,根本不像是那些曾经受害者的家属。
其次,为什么何家与郑家不和这么多年只有现在才出手?时机太巧,如果说VL没有何家的插手付杭是绝对不相信,既然李衾能够调查到二十多年的事件真相,那么就有理由相信警方也可以知晓真相,但是现在警方给出的调查结果,难免有些差强人意。
最后,到底是谁袭击的何渠晟?这一点是付杭怎么都想不明白的,郑氏现在手忙脚乱不可能能再抽出时间来对付他,如果不是郑氏又还能是谁?
付杭这几天呆在屋子里来来回回的想这几件事情,一时间根本没有头绪。
他旁敲侧击的问过何渠晟,那人倒是很坦然的告诉了自己VL资金问题确实出自何家的手笔,但是却也不单单是何家的手笔。他也坦白说VL的幕后还有谁,现在在哪自己不便告诉他,但是昱明国际的那三亿美金的资金来源,确实是自己同唐铭歌沟通过的结果。
而对于付杭后来询问他的其他疑问里,何渠晟都选择了闭口不言。
于是对于在家窝了这么些天的付杭而言,那么多的难题到现在也只算是解决了一个,可似乎上天根本没想让他把其余的那些疑点摸透,因为看守所里传来了噩耗。
付杰死了,死于自杀。
作者有话要说:
我准备快点完结啦之后都是大长更感谢一直看到现在的小可爱们啊
笔芯~~
第三十九章
付杭赶到殡仪馆时,来的都是其他的死者家属过来办理手续,付杭一直到走进殡仪馆大厅时,对付杰骤然离世的消息都还是不相信的,就像自己小时候一样。
那时候的死亡对于付杭来说只有一个模糊到接近陌生的概念,但现在他宁愿相信这一切都和十几年前一样,父亲一样是假死而不是现在这样明晃晃说完躺在殡仪馆的冰棺里,只是一具死尸。
付杭看着冰棺里的人,那人脸上可能是化了遗妆,和生前的样子别无二致,甚至比付杭在看守所见到他时的样子还要显得有气色些。
付杭抚上那人的面庞,触碰到那冰冷的面颊的时候,不知道内心能说出来的是惊异还是不可置信。
但他清楚自己的内心里完完全全没有一种叫悲伤的感情,不知道能悲伤什么,因为可能在得知付杰自首之后,他都会是这个结局,且不过是早与晚的距离。
付杭没说话,站在冰棺前看了几眼之后就去协调各种手续了,何渠晟跟在他身后看着那个不慌不忙的人,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现在外界还没有消息爆出付杰自杀的消息,但是他已经能猜到娱乐媒体会怎么写稿子了,最多出现的几个字莫过于畏罪自杀。
因为现在这种民心所向的情况,没有人会在意是不是看守所的失职也没有人会担心付杭会遭受的舆论压力,只要能引战、有热度、有流量的新闻,没有哪一家新闻媒体会放弃报道。
所以有些时候,你看到的信息往往是别人想让你看到的,就像现在这样,根本无人顾忌付杭内心的想法,就连明显失职的看守所派来的接洽人也没给付杭任何的好脸色。
何渠晟不知道付杭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办理完付杰的后事的,也不知道他是如何能签下那份不予追究责任协议的,他就看着那个人坐在殡仪馆火化间的椅子上,看着屏幕里的那具遗体被推进了火化炉。
何渠晟,我没有爸爸了,这是付杭在接到付杰逝世消息后,对何渠晟说的第一句话,我真的,没有爸爸了。
何渠晟坐在付杭的旁边,牵着他的手,身旁的人并没有看着他,眼神空洞着,却又死死的望着传送屏幕。
何渠晟说不出来话,他不知道现在自己能说什么,他只能紧紧的握着那个人的手,让他感受到自己还在那人身旁。
付杭抱着付杰骨灰盒走出殡仪馆的时候,媒体们已经来了,□□短炮的堵在付杭面前,一句句的逼问他、一句句的指责他,还有些因为付杰引起事故而死亡者的家属站在记者旁边,叫嚷着大快人心。
付杭对那些人的指责也好、谩骂也好不发一言,能说什么?有什么好说的?难不成他还能将付杰的骨灰都洒在那些人的身上,破口大骂吗?
他累了,不想争执也不想解释,可能也是因为手里的骨灰盒太重,他甚至走路都有些走得不稳。
何渠晟站在旁边扶他,许是何渠晟之前就联系过人,被围了一会儿之后就见有保镖模样的人过来,将付杭与何渠晟同那些记者家属门隔开。
只是就在付杭准备上车离去的时候,他还是转了身,抱着那沉甸甸的骨灰盒,朝着那些家属毕恭毕敬的鞠了躬,尽管声音有些哑然,但当他转身鞠躬时,现场已经安静得能听见郊外的虫鸣了。
就在那些记者以为终于能得到付杭回答的时候。
付杭却只说了三个字。
他说:对不起。
说完,尚未等那些人反应过来就已经钻进了车内,没有一句解释也没有一句说明,他只是道了歉,替自己的父亲也替何家还有郑氏。
回城的路上,付杭坐在车内,望着抱在怀里的骨灰盒,一时竟然说不清楚自己抱着的到底是罪恶,还是一份解脱。
付杰下葬那天,付杭没有通知任何人,除了何渠晟没有人陪他。
付杭没有将付杰葬在什么好的位置,甚至连墓碑都没有立,仅仅只是在省内很偏远的地方托朋友备了个墓地,简简单单的下了葬。
下葬那天,是春末难得的晴天。
付杭其实对春天没什么感觉,可能是从小就在W市,对春天的印象仅仅停留在W大的樱花,还有幼时每年都会带自己去赏花的男人。
付杭叹了口气,隔着泥看着被埋入土里的骨灰盒,望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何渠晟,朝他走了过去,牵起了那人的手,说话的声音很轻,走吧。
何渠晟牵着付杭的手没说话,他不知道付杭现在想的是什么,一开始的时候他觉得那人应该会悲伤会难过,但进到殡仪馆的时候又好像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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