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的坟被人刨了(重生)——吾乃二哈((2 / 2)
林含横了他一眼,要放你放,凭什么我放!
阿离:......
林含心知这是权宜之计,但他也并非贪生怕死的人,这种时候,有什么可选的,陶桃离开,他也不见得能出去,横竖是死,不如选择最轰轰烈烈那种,倘若阿离就是陆离,黄泉路有他陪,也值了,如果不是......
想到此处,林含眼睫低垂,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如果不是,陆离他好好活着,也好。
正出神,冷不防身上被人踹了一脚,与此同时,林含扣住陶桃脚腕的手被外力施压,正一点点松开。
定睛一看,阿离正用手一根根掰开林含的手指。
放手!
阿离充耳不闻,继续他的行动。
林含横腿朝他扫去,腿部蓄满了浑身力气。
一道沉闷的肉击声响起,林含双目闪过错愕,惊讶的盯住阿离,浑身一怔,他以为阿离会因此躲开,甚至松开手里的动作,谁知他硬生生接下林含的攻击,连身体都不禁震颤,他都没有松开。
林含睁大眼,你......
他一时不知该怎么开口,然而也并没有他开口的时机,上方力道骤增,陶桃三分之二的身体瞬间陷入漩涡,黑暗淹没她的头部,已听不到她任何呼唤了。
林含反手用力抓住门框,对面的阿离刹那以腿挑开他的手,再一记后踢腿,林含猝不及防,瞬间被他踹了下去。
失去制衡的力道,黑色漩涡极快将陶桃卷了进去,紧随其后的,还有阿离。
林含愤恨咬牙,纵身一跃,飞上去抱住阿离的腰身,冷声道:谁他妈会让你一个人逞英雄!
阿离浑身微颤一下,手掌情不自禁覆上林含贴在他腰际的手,没能触碰,林含手一动,往上靠了些,阿离飞快缩回手,仿佛什么也没发生。
两人一同被如潮水般涌来的暗流卷裹。
林含眼前一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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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厚重的浓雾被拨开,天光云影乍然出现,刺目强光赫然投来,令人眩目得睁不开眼睛。
林含扯出一条缝,适应着光线,艰难睁开眼睛。
入眼是一片鸟语花香,山花烂漫,枫叶如火,放眼望去远方,如一片红色海浪,宛如世外桃源。
林含掌下的白毛毯触手柔软光滑,他坐起身,捏着突突跳动的眉心,透过指缝看了眼四周,怎么好像哪里不对?
大人,您怎么了?
耳边传来陌生的声音。
林含放下手,转脸见下端盘腿坐着一只小妖,对方手里正捧着一盘水果,关切的看着林含。
林含:?
他再仔细扫了一遍周围,成片的红色叶片如海浪般随风而动,发出沙沙沙的声音,像是琴弦颤抖的低弱琴音,秋风瑟瑟,满地红黄,远远看去葳蕤一片。
记忆深处的某个画面浮现,渐发清晰起来,与眼前这一幕渐渐重叠。
林含震惊瞪直眼,蹭地站起身。
卧槽!卧槽卧槽!!
这里是、这里是mdashmdash
林含有一瞬头晕目眩,跌回身后铺满白毛狐裘的石榻。
这里是他千年前的老窝!
小妖放下木托盘,关心道:大人,您没事......吧?
林含满心震惊,无心听旁人说话,他缓慢撑起身,晃晃悠悠,一步步踩下石阶。
怎么会回到这里,幻觉?
他立刻拍了自己一掌,看疼不疼,实际上,同感不怎么强,也不怎么弱,这让林含很恼火,但也让他明白,这不是真实的,而是某个幻相。
此举在他看来,再正常不过,但在小妖面前却掀起惊涛骇浪,他惊恐的站起身,忙不迭跑了。
他哪能让小妖跑了,他和阿离还有陶桃一起被卷入黑色漩涡,说不定另外两个也在这里,虽说林含也说不清为什么陶桃的梦境中会出现他的过去,但先找到那两人准没错。
林含一把勾住他后领,将其拖回来,他问:陆离那个狗道士在哪儿?
小妖:?
小妖:大人您在说什么?什么陆离,什么道士啊?
林含:就是那个脾气贼怪的道士,山下道观里的那个。
小妖一头雾水,大人,小的没听过啊。
林含:......
林含算是弄清了,这幻境中的他还没见过陆离,他们目下是陌路过客,谁也不认识谁,他松开小妖,忽然想到了什么,大步大步朝山下走去。
他出现在此一定是黑色漩涡搞的鬼,只是他为什么会来这里,难道是梦中梦?或许见到陆离,一切会更明了。
林含的老窝地处一山脉,名虞山,植满了枫树,一入秋,满山秋叶染红,美不胜收,正因此美景,千年前,他才在这儿留了下来。从封印中出来后,虞山早已不在,林含也不知它更名为哪一座山名,他去看过,满是城镇,再也没有了虞山。
虞山之下的半山腰,有座道观,其中有众多小道士,林含与陆离就是在此结识。
山上的时光要多无聊便有多无聊,林含那时候还是众妖怕得要死的僵尸之祖将臣,整日被吹捧,听得他耳朵起茧,为了避开这些狗腿子,林含跑到山下的道观清静清静。
林含一向爱睡树上,他那一天也是睡在树上,只不过,树是道观外的参天梧桐。
顺着山道,林含寻着久远的记忆,找到了半山腰的虞山道观,观中还和记忆中一样热闹,来参拜的信众颇多,女信众尤胜,林含一度怀疑这些女人是冲陆离去的,事实上,也确实是。
林含默然观望了片刻道观内的情况,没见到千年前的陆离,于是飞身上了观外的参天大树,长腿一伸,单手作枕,仰天睡觉。
等吧,这个时候,估计陆离出去灭妖杀鬼了。
他闭目休憩,不到片刻,就沉沉睡去。
何方妖孽!
冷喝声响起,身边的树桠微微一沉,清冽而熟悉的冷香灌入林含的鼻翼,仿佛还夹杂着焚香的气味。
林含徐然睁眼,目光中映出一道姜黄人影。俊美的青年着了一身大襟长衣,后背一把带着血腥气的桃木剑,剑眉星目,冷眼看着他,面沉如水。
哟,你来了啊。林含漫不经心打了声招呼。
陆离眸色微沉,眉头紧蹙,不悦的盯着林含,那表情分明在说放肆,谁许你这么跟我说话的。
林含起身,背靠树枝,挑眉看陆离,道:别装了,我知道你也一样。说,陶桃在哪儿?
陆离:?
林含一见他那样,心下冷笑,横哼,装,接着装,老子还怕了你不成。
别以为你穿着过去的衣服,我就会看你顺眼些,别做梦了。
对面的陆离脸色冰冷一片,手握住身后的桃木剑柄,刷然拔剑,横剑指向林含,沉声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再不离开,我就杀了你。
林含一副老子懒得跟傻逼废话的样子,他横了陆离一眼,谁他妈有空跟你玩儿,快跟我去找陶桃,离开这鬼地方,真是越来越邪门了。
陆离握剑的手一紧,眼神倏然凛冽,纵身如风般径直朝林含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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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皱了皱眉,睁开泰山般沉重的眼皮,他躺在一张床榻上,周围是他过去千年仍旧不忘的布置。
这里是他和林含第一次互诉衷肠的地方,也是他此生中最珍惜的地方mdashmdash他和林含隐居的茅草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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