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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交车上,上班的高峰期刚刚过去,车里刚刚坐满,不知道在这座城市行驶了几年的公交车嘎吱作响。

温沈坐在黄色的座椅上,抓着前面的椅背,手臂握出了青筋。

面前的妇女盘的头很高,脖子上丝巾旁别着一朵鲜艳的红花,像是玫瑰。

回过头来看时,体型微胖,妆很浓,工业化妆品的香味扑面而来,眼睛瞪的很大,精神健硕。

“丫头,你哪个样了嘛,疼?要不要回去医院!”

她的胖手紧张兮兮的空中挥舞着,热情的担忧这这个她眼中怀孕着的姑娘。

“这汗,流成了水,说句话”,丫头,有没有事?”

肚子很疼,孩子被一阵阵疼痛压着向下挤。

温沈站在清醒和眩晕的临界点上,他理智的想到,说话?说话后就不叫丫头了,得叫怪物。

穴里的海绵尽心尽力的堵塞这孩子向外唯一的出口,它涨的很大,微疼,比起腹部的不适来说微不足道。

但可以尽量分离他的注意力。

原来疼痛是没有界限的,只会加深到难以想象的地步。

公交车依旧摇摇晃晃,眼前人的脸已经开始发散出残影,但依然能看出她脸上的焦急。

他想要嘶吼出声,一口牙咬的酸痛。

尽力的提上一口气,看向眼前的人,头摇了摇又垂下,一副不想继续攀谈的姿态。

那阿姨半抬的臀落下了,无可奈何的皱着眉头看向窗外。

她似乎在后悔在这冷漠的大城市里她多余的热心肠。

温沈感觉没有人再注意他后,抚着肚子,抬头向车里的时钟。

忍耐,度秒如年的忍耐。

他一秒一秒的数着,眼前十点三十七的数字刚好跳到了十点四十。

阵痛停止了。

整整三分钟。

他不理解这个数字意味着什么,但他知道,这个数字只会延长,延长到让他痛不欲生的地步。

医院离学校很近,车到站了。

扶着腰,撑着椅子摇摇欲坠的站起身。

热心肠的老阿姨还是没忍住,扶着他一起下了车。

在学校路上,他这个孕妇,格外吸引学生注意。

他慌慌张张的躲避那些目光,低头急走。

“温沈?”

他下意识的回头看向叫他名字的人。

是禾清的母亲。

“真的是你?你怎么了?”

妇人快步的向他走来,带着一股熟悉的茉莉花香。

噩梦重现,他惊惧的看着眼前的妇人。。

妇人的手温温柔柔的扶住他的腰,他的肚子突然一阵紧缩,热的液体向外喷涌,穴里的球,涨的更大了。

他几乎站不住脚,别无选择的慌忙的说到,“能,能……麻烦您扶我去厕所吗?”

禾清的母亲没有多说话,只是尽心尽力的搀着他往前走。

步子越走越艰难,冷汗将人浸湿,穴里的球摩擦着,让腿打颤。

妇人将他扶进了一楼的女厕所。

还好已经开始上课了,厕所里并没有人。

他进到隔间里,锁住门,半蹲着靠在门上,脱下湿了的内裤,伸手够到身下,手指插进穴里,捏住海绵球一点点的往外拉。

“呃——”

大股的水喷涌而出,溅落在白瓷砖上。

宫缩又起,他随着宫缩开始用力。

孩子艰难的向下移动着,像是带着五脏六腑一起。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不知过了多久,上腹还是鼓囊着,好像在嘲笑温沈做无用功。

“门打开吧,我帮你。”

禾清母亲的声音响起,他呼吸一岔。

孩子在腹中大力的踢动,像是在响应奶奶的声音。

温沈扭开锁,紧张的看着面前的女人。

“过来躺下吧,门关了。”

妇人指了指厕所的大门,身上的风衣铺在了厕所肮脏的地面上。

她走过去扶着温沈,让他缓慢的躺下。

巨大的腹部阻挡了温沈的视线,地面瓷砖冰凉,妇人伸进穴里的手指也冰冰凉凉的。

有东西被手指推进去,感觉像是胶囊壳的药物。

异物感消融,腹部收缩的力度加大,妇人用熟练的手法按摩推挤着他肚子里的胎儿。

“用力。”

声音冷静,毫无波澜。

他两手外掰住自己的双腿,穴口用了吞吐着。

“呃呃呃——啊!”

穴口毛毛喇喇的触感让他提起最后一丝力气。

胎儿脱离身体后,他连呼吸的力气都快失去了。

婴儿的啼哭声与下课的铃声同时响起。

还没来得及阻止,厕所的大门就被推开了。

过来的女生惊讶的看着这一幕。

“卧槽,生孩子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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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得上头条!”

身后的许多同学兴奋的打开了手机。

妇人理了理长发,轻笑自言自语说到。

“只是承接孩子的容器啊。”

她附身小声在温沈耳边说。

“恭喜你,晋升成为了禾清的耻辱。”

说完,她抱起孩子,穿过人群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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