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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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乘着他们靠着护栏喘气的那会儿,又一弯腰将巴颂手里那把精致的西格玛9mm微型手枪拾了起来,刚想检查它的弹匣。叶加说了一句,别看了,空的。“你怎么知道?”

我一愣,不明白叶加怎么会这么肯定。谭文已经恶狠狠地吼我,说:“叶加说空的,那肯定的是空的!你也不想想,他手枪里如果有子弹,刚才打我一枪就好,干嘛那么费劲,那脚来踹。”

叶加微微一笑,板起手指头说:“西格玛微型手枪,长5。8英寸,重14盎司,容弹量7发。

他刚才在仓库里突围的时候用了四发子弹,在外面大道上是二发,被我们被逼上观海厅的时候又用了最后一发。我早怀疑他这么老半天不见动静是因为没有备用弹匣。”

我恶狠狠地瞪着他们两个,然后不服气的抽出弹匣,不禁哀鸣一声果然是空的。

但随后,三人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收了队,谭文跟叶加说一起出去轻松轻松吧,难得叶加居然会同意。

谭文来我们队已经有一段不小的日子,我们三人还是第一次这么高兴的一起外出。酒足饭饱后,谭文一定要拖着我们去唱歌,说无论如何要欣赏一下他迷人的歌喉。

他包了一晚上的歌厅,又要了一大堆的酒。就这样我与叶加一边喝着酒,一边听谭文唱歌。

谭文的嗓音果真很好,好多歌甚至唱得比原版都有味道,他的音色华丽,声线可以拉得很高,也可以压得很低。

等谭文把歌唱得差不多了,我与叶加也喝得差不多了。只听谭文说:“我要把下面一首歌送给今天拿一根皮带救了我的宋弈伟。”

我立刻鼓掌说好啊,好啊,唱完了,也挑首送给叶加。谭文哼了一声说:“叶加岂是一首歌可以打发的。”我佯装呜咽了两声,又继续喝我的酒。谭文唱得是一首极老的歌。

秋天的风就这样吹了一生忧伤的味道尝到现在生命是一条任性的河川急急缓缓甜甜酸酸秋天的恨躲在它的裙摆忧伤的眼神藏到现在

命运是一粒客途的尘埃朝夕不定海角天涯沉静与落泪祈愿与等待都是宿世的无奈青春的恣意美丽的眷恋只剩下一种期待秋天的梦醒在斑驳岁月

忧伤的字眼写到现在乡愁成了一朵过眼的云彩留也无言忘也无碍我还没回过神,就听叶加含糊地说:“这首歌太绝望了,以后别唱了。”

我立刻附合,说谭文你别老泛酸,唱首高兴的。谭文答应了,一会儿唱起了一首英文歌,我已经喝得迷迷糊糊的,但歌词还是飘进了耳朵。

虽然已经快进入梦乡,但脑子里也知道这恐怕算不上是一首多么高兴的歌,在心里暗笑了一下谭文,费力睁开眼看向叶加,见他似乎已经蜷缩在椅子里睡着了,便也打了个哈欠闭上了眼睛。

我也不知道谭文到底是什么时候睡的,但他好像实在喜欢这首歌,因为我睡了好一会儿,半梦半醒间还听到他在唱这首歌。

清早出去的时候,我伸了个懒腰刚想提议三人去喝早茶,谭文像变戏法似的拿出一架一次成像的像机,说:“咱们三个人留个影吧。”

我笑骂谭文的花样多,也不介意找了个路人,请他给我们照像。谭文对那个路人说请他连按三下,因为他要三张。

说真的,我还是有点兴奋,因为想起来居然是第一次和叶加照像,虽然旁边还有一个谭文有点美中不足,不过聊胜于无了。

也许是我们兴奋的情绪感染了路人,他拍得很认真,每次按快门的时候,都要我们念出大大的茄声。

其实他是多此一举了,我相信我们每个人已经笑得青光灿烂似的。三张照片拍好了,谭文让我先挑一张。

可我看每一张都有叶加甜美的笑容,那张都舍不得放下,嘴里说最好都给我。谭文板着脸摇摇头,表示我肯定只能拿一张。我只好再挑,突然看到其中一张心里一动。

照片里清晨的阳光照射到我们三人的脸上,叶加在当中微笑,他的脸微有点上扬,阳光刚好照进了他的眸子,曾经那么冷淡的一双眼竟显得这么热情。

我抽出了那一张,谭文叹气,说你真好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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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队里,接到上头要我们押送king去广州的通知。我说陈厅,不是有狱警吗,虽说老牛能干,也不能把牛往死里用啊。领导打着哈哈说:“这也是组织对你们的信任嘛。”

他接着语气显得有点暧昧地说:“这次我替你和你们队小林请的是一个一等一个二等功,这不容易啊,大家都在等着看你们以后的表现呢。”

我心里操了一声,想谁他妈稀罕,嘴里则说:“那真是谢谢陈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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