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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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再小何子又一次皱着整张脸来回事的时候,陆鼎原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了小何子。“这么说这毒属寒?主子毒发时可是觉得浑身冰凉吗?”小何子更近一步问。

“正是如此。”陆鼎原点头。“如此说来,主子可要小心了。”小何子眉头皱得更紧。“此话怎讲?”陆鼎原隐隐也有些猜到了,不过还是由小何子说出来,才能确认。

“主子练的玉虚功本就属阴寒,一般寒毒本不易侵,但一旦寒毒入体,说明这毒本是喜寒之物,越是寒它便越是欢。

此毒发做,听说滞顿的不止内息,还有气血,长此以往,不但功废且身形残障。主子功寒,发作的当是比之常人更凶猛些。所谓更凶,不只是发作时淤滞更厉害、更痛苦,还有…”

小何子看了眼陆鼎原,后面的话说的不但声音更低,甚至都不敢抬头看陆鼎原的表情。

“如果别人发作一年后才全身血脉淤滞,导致无法自理的话,那么主子您,大概,也就半年…”

“还有多长时间?”虽然小何子话说的含糊,但陆鼎原却是听懂了的。也就是他至残的时间比普通人快一倍。

“这,奴才并不敢肯定,但…”看着自家主子发白的脸色,小何子抓着陆鼎原的手,几乎哭出来“但只要主子不运功,当可以拖得久一些。

小何子…小何子一定给主子找到法子的!”说道最后,是真的哭了。“还有法子吗?”冷香宫的人在江湖上走动的并不多,冷凝香在江湖上流出的更是甚少,解药就更是没人知晓了。

冷香宫的人不会自曝解药,中了此毒的人更是没一个在江湖上走动过,所以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虽传闻中毒的人都跟冷香宫的人回去过着和和美美的小日子去了,但毕竟谁也没见到。

更有甚者,传此毒无解,中毒者不是终身瘫痪于床被人伺候着,就是早就入了地府见了阎罗。“有的,一定有的。”不忍主子难过,小何子拍着胸脯保证。

“此物喜寒且至阴至寒,只要我们找到至刚至阳之物,一定能克制住它的。”

“至刚至阳?”陆鼎原不禁被小何子挂着泪的急切模样逗得泛出点点笑意,至少他的这些属下是真的关心他的“什么东西?龙血吗?”小何子眼睛“呼”的一亮“未尝不是?”

“行了你!”陆鼎原不禁敲他脑袋一记“这世上哪有真龙?不过传闻罢了。”“主子。”飞影突然现身,不止小何子吓了一跳,连陆鼎原也是一愣。

自己不叫,他是从不肯主动现身的,今儿个是怎么了?“主子,飞影想请几天假。”飞影低着头,并不若以往直视陆鼎原的眼睛。

“请假?”陆鼎原都被他说茫然了,这飞影自从跟了他,别说几天,就连一天都鲜少有离开他的时候。“可有什么缘由吗?”“私事。”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要离开宫里几日。”

“嗯。”自是私事,陆鼎原也不好再问“完事快些回来。”“是。”说完,飞影没有闪身隐没,而是堂堂正正的从大门走了出去,说明他即刻便要离开了。

小何子皱着眉看着飞影陌生的背影──他从没见飞影背冲着谁过,不明白一向衷心的飞影怎么会选择这时候离开?现在的主子不能运功,该是最危险、最需要影卫随侍保护的时候,他怎么反倒这时候去办什么私事了呢?

虽然见面不多,但十几年跟随陆鼎原的默契,让他不会轻易怀疑飞影,但飞影此时的做法,还是让小何子有些心生不满的。

飞影走后不到三日,担心陆鼎原伤势的冬离急冲冲地带着十名属下全部回宫,除了有两人受了轻伤外,全员无碍。于是次日一大早,便召开了陆鼎原受伤以来的第一次全体护法会议,当然,飞影除外。

冬离报告了此次任务的成果,夏天报告了近两月的营收,小何子报告了府里宫里全体人员的调度及开销,飞影的第一副手──秋云报告了江湖上的最新消息和各大门派的动向。

陆鼎原处理完公事时已是天近傍晚,夏天吵着要给大病痊愈的陆鼎原设宴庆祝,顺便给完成任务归来的冬离接风。陆鼎原不忍扫大家的兴,于是命人将陆叔从陆府接来,准备晚上在广寒宫里设办酒宴。

看着众人以为陆鼎原伤势全好了的欢腾模样,只有明白真相的小何子心里酸酸的。韩量最近可谓有些心烦。原本是以为找到了有趣的玩意,毕竟中医原来在他的眼里就是些花花草草破树根子之类骗人的东西,但他原本认为该要躺上个把月的伤势,居然在那些黑黑黄黄的汤药之下,不足月余便让自己又能生龙活虎宛若常人,不可谓不神奇。

所以韩量一时心起,打算研究研究这个他之前从未涉及且原本极其不屑的领域──中医。

于是在他的胡搅蛮缠之下,小何子送来了成箱的医书和中草药方面的书籍,说是没有时间教授,让他自己看着捉摸。

结果韩量就开始郁闷了!他发现自己可以轻易记住各类药品的化学成分及分子式,却分辨不出几种近似花草根茎叶的区别?他发现自己可以天花乱坠的写出一大堆进口药品的英文全名,却读不懂这方方正正的繁体字写的究竟是些什么?

难道穿越到这里后,他不但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势之人,甚至还成了一个文盲不成?这让他这个曾被誉为外科天才的人情何以堪?这决不仅仅是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悲哀!所以当小何子差人来叫“春院”

所有男宠女姬前去陪酒的时候,韩量是有些负气的。负气的不是不得不作男宠的身份,而是负气自己仿若突然变成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随着众人一路来到设宴的大厅,韩量的脸色始终是冷凝着。

看着尾随着一众女姬男宠进来的韩量,坐在首位的陆鼎原和随侍在他身旁的小何子俱是一愣。

近日被冷凝香一事搅得心境烦杂,两人竟都忘了给已经伤愈的韩量另派去处,以至今日他竟真的被当作男宠带到了“聚事堂”上。两人互望一眼,俱是无言。小何子当然不好自打嘴巴对韩量说当初是自己戏弄于他。

而对于陆鼎原来说,总不好当着这许多人的面指责小何子的不是,或说自己事忙忘了安排,这叫他这一宫之主的面子往哪里摆?

如今一身玄青色紧身衣袍的韩量站在一众娇小的花花柳柳之中,不但如鹤立鸡群般突兀,且那独有的淡漠傲然的气质,越发衬得他俊朗不凡又格格不入。

而打从韩量一现身,众人的议论就没再停过。“新来的男宠吗?以前没见过啊?”

“只怕他个头比咱们宫主还要高些吧?不像小官啊!”“哪有那么大岁数的小官?你少孤落寡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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