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硬了/小猫,男人这里可不兴摸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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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style="font-size:16px">周围都是九号星上再常见不过的椴树、榆树等树种,树根附近盛开几簇野花,时不时随风飘来阵淡淡花香。

然而,此刻空气里却弥漫着夏季午夜不该出现、冰冷清冽的浓郁雪松味。

是alpha散发的信息素。

这股信息素虽无形,却十分浓稠,态度霸道野蛮,高耸遮天的海啸似的朝伊桑扑面压来。

凯列和罗伯特都是beta,后颈里的腺体退化,根本没感觉出眼前的少年是alpha。

而性别为omega、腺体发达的伊桑则敏感得多,被少年突然爆发出的、极具压迫感的信息素刺激得后退一大步,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少年,和伊桑在首都星读大学时见过的alpha完全相反。

那些出身贵族、自视甚高的alpha们自诩受过优良教育,谈吐文绉,礼貌而绅士,从不会在公共场合、尤其是在面对omega时擅自放出自己的信息素,因为这很有可能会刺激到对方,更严重的还会迫使omega提前发情,使周遭自控力不强的alpha陷入暴走的混乱中。

在帝国,诱导omega非自愿发情是违反omega保护条例的行为。

伊桑捂住后颈上微微发热的腺体,无比庆幸自己是贴着阻隔贴出门的。

无法靠近,他只能靠肉眼判断伤情,安杰头部有明显可见的较深伤口,现在仍有不少血液在渗出,腹部稍有凹陷,以胸膛起伏频率,呼吸和脉搏较为微弱,必须赶快送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伊桑顶着磅礴的信息素上前,试图交涉,“那个,乐乐……”

少年身后的大尾巴紧紧卷在黑发人类的腰际,听到白大衣叫自己,嘴角下撇,一对灰耳朵高高竖起:“呼噜。”

他很不高兴这个白大衣叫他这个名字,只有黑发人类勉强可以这么叫他。而且,他很讨厌白大衣,因为他差点就割掉了自己的生殖器!

在他眼里,白大衣就是个大坏蛋,仅次于死在小木屋里、企图绑架卖掉他的那两个坏人。

作为经验丰富的兽医,伊桑立刻感受到对方的抵触和厌恨。主要是眼前的少年心智尚且幼嫩,不懂遮掩,什么情绪都大大方方地摆在脸上,非常的好懂。

他喉咙一滚吞下那个名字,改用人称代替,只挑对方关心的点、夸大地讲,“你的主人,伤的很重,会死,需要赶紧送医院治疗。你有听懂吗?”

少年鄙夷地撇他,意思明显:白大衣,你小看谁的智商?

要不是白大衣能救黑发人类,以他睚眦必报的性子,定会当即给白大衣点颜色瞧瞧,报复对方要把自己变成公公。

一番算不上顺利的交涉沟通后,伊桑与少年合力将安杰扶到停在山脚的车旁。

打开门,把伤者放到车后座上安置好,伊桑坐上驾驶位转头叮嘱定定守在安杰身旁的少年,“这里到医院要二十多分钟,我开车,你在后面注意他的心跳,停了马上叫我。”

伊桑可不指望一只幼年雪豹会给安杰做心肺复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点火启动车子,伊桑还是不放心,他看了眼后视镜,顿时为少年头上偶尔警惕地扑腾的毛茸茸豹耳、牢牢圈着安杰的毛围脖豹尾感到头痛,“你把耳朵、尾巴收起来,还有信息素,收敛下。到医院后,你不要发出声音,让我来和人类交涉。”

乐乐刚便成人,还不会说人类的语言,气急了也只会喵喵乱叫,在医院这种人多的地方很容易引起怀疑。

运气好,只是被人当做智障儿童,一笑置之,要是运气差点,被人发现异常,抓走解剖研究,伊桑真不知道要以什么样的表情和语气同醒来后的安杰交代:

噢,兄弟,这是你的猫的人类身体的尸块。

少年似乎听懂了伊桑的话,下一秒,他头顶上的耳朵和身后的尾巴凭空消失,外貌上变成了一个正常人。

但他好像还不太会管理自己的信息素,按伊桑的方法尝试了好几次,都没能让车内的信息素浓度下降。

伊桑将全部车窗开到最大,促使空气对流。他担心alpha信息素会刺激到他的腺体,毕竟他靠抑制剂强行推迟发情期多年,但凡出个小意外,这车就得开进湖底给他降温。

车到医院,接到电话早早等候的护士们一拥而上,训练有素,抬着安杰就要放到急救推车床上。

少年喵叫着,一脸焦急想要抢回来,伊桑赶紧冲上去拦下即将暴走伤人的他,低声安抚,“嘘,他们这是在给安杰治疗,你别捣乱,也别乱叫。”

还好医护们忙于抢救,没人分神听到那声诡异的猫叫。

少年一路追着推车床,直到被推送进手术室,两扇大门在他眼前重重关闭,门上亮起禁止进入的红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伊桑签下手术同意书,缴过费,走回少年身边。

医院白炽灯明亮,照得地砖反光,伊桑这才注意到,少年身上也有不少伤,只是他太挂记安杰而忘了疼。

望了望四下无人,伊桑好心,凑近了压下音量,“你主人等会就出来了,你跟我去找护士处理下伤口。”

少年听到了,但摇头,一直仰头盯着手术室的灯。

伊桑拽了拽少年,拽不动,少年就是不肯走开,望夫石似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伊桑:……

好吧,他只是为了让少年听话交人才夸大说安杰可能会死,以安杰觉醒精神力、还当过兵的身体素质而言,那身伤基本死不了,最多养几个月伤。

伊桑还想劝,就见少年身上方才还血肉翻出的伤口,正以惊人速度愈合。

他猛地意识到,这少年不仅是等级很高的alpha,还是个实力不俗的哨兵!

如果他刚才没拦下少年,以少年的能力,能把那四五个护士都杀光。

伊桑咂舌,安杰到底捡了个什么怪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风起树抖,鸟儿惊鸣扑翅,一束束绚烂阳光透过窗户,不收分文、慷慨无比地洒进摆设陈旧却收拾得干净的单人病房。

躺在病床上的男人身材高大,面容英俊,薄唇抿合,双目紧闭,几缕墨黑发丝凌乱落在纱布上,鼻梁线条刚硬,宛如陈列首都博物馆里的雕塑那样完美。

忽然,他月牙弯弯的眼睫扇子般颤了颤,床单上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微抽动。

医疗监护器突然发出滴滴的噪响,声音如石子投入池塘,声波荡进男人耳中。

和被阳光照射着的右半边身体不同的奇怪暖意,自他的左手侧持续传来。

那是人类的体温。

男人意识沉浮,迷迷糊糊地想着,他是被谁捂住了手?

父母?不可能,他是孤儿。亲生父母抛下他,是死是活不知道。

朋友?噢,他没有朋友。有也是一个死去多年、不会复活的好战友。

安杰神志逐渐苏醒,眼皮却被强力胶黏上似的厚重到睁不开,鼻子里全是次氯酸钠的消毒水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除血腥味、伤口和尸体的腐臭味之外,这是安杰退役前最熟悉的气味。

不少人会反感、厌恶医院里的这种气味,因为这气味代表着受伤、生病与生死别离。但其实,安杰很喜欢这种味道,有一种莫名的安心感。

他先天身子骨弱,多病,身材瘦小,在孤儿院里抢不上饭吃,经常饿一顿饱一顿,导致发育不良,如此持续着恶性的循环。每次,他被大孩子欺负、殴打到浑身是血、伤势凄惨,院里的护工怕出事担责任,不得不将他送去最近的诊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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