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泣得霎时怜惜(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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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蜷着身,边瞟西宫慎的脸色,边憋住哭声拾那碎玉。

地上的碎玉全被拾放到了手心的巾帕上,只最后一块却是在西宫慎手里。

听君哽着没动。

西宫慎俯下身,却没有给他东西的打算,反倒将他手中放着其余碎玉的巾帕夺了过来。

听君愣了愣,怔怔地看向西宫慎,却还是没敢对视,就看着人的衣口。

他启了启唇,却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别要这个了,孤的给你,可好?”西宫慎道。

没等听君反应,他已将手上的白玉镯取下来,戴到了他腕上。

镯环的里侧还存有些许余温,听君在触及玉镯后不自觉缩了下。

“你原先那镯子是给女子戴的,你戴着不好看。”西宫慎垂眸道。

“西宫澈送魁妓之物,你戴着做什么?”

“他那镯子也是孤给的。”

“主人..”听君似是想问什么。

“进殿里去,你不冷,孤还觉得冷。”

西宫慎直接扯了人进殿。

殿门被他反手掩上,殿内没有点灯,黑得看不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听君站在原地没动。

他看不见。

试着去摸什么,却是摸到了处带有热意的厚实,他惊得一抖,不敢再动了。

“乱摸什么。”

西宫慎瞧听君都摸到自己身上来了,索性抓着他的腕,将他带到了床前。

他倒没有直接将人往床上带的习惯,只是自己坐在床沿,按着听君伏在他膝上。

西宫慎问:“那玉镯怎么碎的?”

他想知道听君为何哭。

从前再怎么对待都不见他哭的,今日如此,许是真难受了。

方才问过一次玉镯的事,听君哭着不答。但他觉得大抵就是因为这个,所以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属下遇到了少主。”听君低声道。

殿里暖和,他又和身前人紧紧挨着,总归是舒服了许多,也愿意说话了。

失态哭了一通,拿碎玉换了个镯子,又被拉进了殿,带到了床前。

如此处境下,主人问话,他没理由不答了。

“西宫澈?他将你这镯子砸了?”

西宫慎不太觉得自己这义子有胆量做出这种事。

“不是他砸的,是属下不小心撞到了他,将镯子摔了。”

“自己摔的?”

“是..”

“孤当是怎么了,原是你自己干的。”西宫慎笑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那你哭什么?”

“属下...”

听君避了一次,却没想到西宫慎会再提。

他支支吾吾,却到底没想到该说什么。

正当他以为西宫慎还要像之前那般斥问他,逼他说实话,却不想头上一沉,竟是被人安慰般摸了摸头。

西宫慎道:“这句是随便问的,不想答就不答。”

听君稍许松了一口气,但依旧绷着身没敢乱动:“属下去见了父亲..”

“嗯。”西宫慎摸完他的头又拍抚起他的背,大有亲昵的意思在里头,“然后呢?”

“他看到属下腕上的...”听君的声音渐渐弱了。

他觉得这种事说出来多少有些不合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左右是自己忘记涂药,怎还能责问般同主人说出。

西宫慎问:“看到什么了?”

“掐痕。”

或许是西宫慎突然转变的态度令他不由自主懈了神,莫名就说了实话,莫名就想倾吐什么。

黑暗掩罩了许多,却也填补了许多。

仗着看不见,仗着昏暗,他做出了许多平日里不会做的事。

“父亲看到了属下手腕上的..掐痕。”

听君说完便屏住吸,身体僵地更厉害了。

西宫慎抚顺听君后背的手微微顿住:“原是这个。”

“同他解释清楚便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抓起听君的手看了看,但殿内太黑,看不清,便又徐徐放了。

“他、他..”

听君想说他不会信的。

“孤明日陪你去就是了。”西宫慎淡淡道。

“您说什么?”听君一愕。

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主人愿意陪他去见他的父亲,只为解释一些对主人而言可有可无的东西....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做?

西宫慎道:“你没听见就当就孤没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听君道:“属下听见了..”

西宫慎低头瞥了他一眼。

“还有呢,还因为什么哭?”

他漫无目的地撩起听君面侧的几根发,抓在手中摸玩。

“主人,属下能否问您一个问题?”听君慢吞吞地开口了。

“什么?”

“您为什么忽然对属下这般..”体贴。

忽然这样亲近,忽然这样体贴。

总该有个缘由。

明明先前还那般..不待见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西宫慎偏开了头:“孤不喜欢有人哭。”

“耍什么性子,想说什么就一次性说完,孤没时间陪你折腾。”

听君抿了抿唇,枕在西宫慎腿上的脑袋稍许往里挪了些。

“您白日责了属下,属下有些..难受,其他就没了。”

西宫慎顿时沉默。

犯了错,不该责吗?便是孩童,安抚过后也需受些责备,免得再犯。

他不过说了两句,并未真做什么,用得着这般记着?

又不是..

...

“别说责了,若非西宫澈,孤今日还要罚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听君默然了一会儿,乖顺地点了点头,接受了他的话。

“属下知道了。”

他头发披散,倚下时就好似将西宫慎的腿圈拢其中,显出几分不明不白之意。

轻轻偏头,再无声抬手,他看着腕上的白玉镯,思绪飘忽。

“恩主要罚,属下都会受着。”

“恩主?”

西宫慎道:“这会儿如此听话,是因为孤是恩主?”

听君顿了顿。

他并不觉得现在的自己有多听话。

明明和平时并无差别,真正奇怪的是主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为何做那些毫无意义的事?

为何粉碎他的希翼却又借着令人看不懂的所为重新拼凑?

西宫慎只当听君的默认就是答案。

他垂了眼,似乎在笑,可眸底却是静的。

“听君。”

他又揉了揉听君的头。

“既如此,那便好好记着孤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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