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露拉/流明(1 / 2)

加入书签

<p style="font-size:16px">在乌萨斯冻原上的进攻连续遭到了一家名为罗德岛的医疗公司的阻碍甚至是反击......

塔露拉捏着手里士兵们递来的情报,看着“制药公司”的标字更加难遏怒火。没有所谓的人道主义援助也不允许任何外来势力干预这片形如废墟的焦土。

塔露拉望着远处敌方的情报官正在奋力的挥舞着可笑的旗帜,她迈出据点的那一刻意味着战斗再次打响。

枪林弹雨之下,那群该死的只会抱头鼠窜的牲畜正躲在她触手可及的掩体之后,她酝酿着怒火,新一轮的火雨即将点燃,源石技艺操纵的火焰可以点燃任何地方,哪怕是在冰面上。塔露拉看到难民引火上身后堙灭在黑蛇火里的灵魂,尖叫的声音告慰故人传达给对方一片寂静的世界,塔露拉的心中燃起了更高的怒火。

但是正燃烧猛烈的火被熄灭了。

她看见了占据在高点的一名阿戈尔人,一个阿戈尔青年。

那人手持着伞,并用伞当作导体把水补给给燃烧着的对象,青年注意到她的眼神,他看起来十分吃力的维持着自己的法术,试图去救更多的人,在无意间对上视线之后,青年的眼瞳里倒映着的女人身后正蔓延出巨大且密集的黑色物质,一条一条的燃烧着烈火。

周围的气温正以极快的速度升高,流明眼前不断地闪烁出黑糊一片,折合成那个持久战让他消耗了太多的精力,手提的油灯已经点亮又熄耗至灭两轮,流氓拿起伞试图在这场火雨下抵挡一些伤害。但很快那些裹挟着流沙矿物的燃烧体形如雨点班砸向他,淹没在火海中。

缺水的肌肤在尖叫,火雨下流明目触那些乌萨斯的平民们焚烧着倒下,他再也坚持不住,萧条的身影晃了晃,两腿一软跪倒在地,博士还没能来得及联系撤退场上的干员,流明就是行动中失联的人员之一。

火雨硝烟之下,冰原被高温熔化,只留下湿漉漉的一片又混着燃烧殆尽后焦着的灰烬,难以下脚。空气中混着难闻的味道,博士掩面艰难的在一片残骸中辨认方向,哪怕是经过防毒面罩的过滤都仍觉得难以呼吸,混乱中,精英小队的人员最先反应过来,清点人数之后发现异常便拨通了博士的通讯。

“有一名干员失踪,两名重伤昏迷,七名轻伤。”博士看着对方手里拿着的一条断裂破碎的检测环,对应着自己手里的核心终端显示的干员数据连接情况,失去联系的干员【流明】

“我们只找到了这个......”Scout递出手里的无主的提灯,灯芯已经扭断在玻璃胆内,而整个金属的把手都因为高温而熔断软化成了不规则形状,只有人手握着的位置还勉强能看出它原本的造型,玻璃罩破了三层,成了一份最糟的遗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流明是在一阵嘈杂的乌萨斯俚语中醒来的。

同样被绑在一起的那些平民们正和他一样坐在帐篷外,寒风穿过单薄的衣衫,他惊慌的四处张望,目光所及之处无一不是生长着松针的荒野,大大小小的营帐证明此刻正深入敌营且被俘虏着。

很快帐子里探出几个乌萨斯装扮的士兵,他们大声说着什么目光不断在他们身上打量,走近后蹲下拨弄着流明的上衣,然后嫌恶的一把推开,拽过旁边一直发抖的平民扯去了对方的衣服把脚踩在平民的头上狠狠的踩陷进雪里,任凭对方挣扎也丝毫没有要挪脚的意思。很快那个俘虏便脱力,四肢涨紫,低温和窒息慢慢夺去他的生命。

流明坐在一边,震惊的不知道该做什么,他动了动捆着自己的绳子,粗糙的麻绳愈抽愈紧。

“不!不要再踩了!他快死了啊!”在意识到眼前是一场针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俘虏的谋杀时,这名阿戈尔青年挣扎着站起,试图走过去用身体制止那两名士兵的拳打脚踢。

但他被两人咒骂着踹开,脸刹深陷进雪里,雪下是温润的土层,很快雪上便浸染到了鲜红的血,被束缚住的上臂被折在背后,他无法再起身,眼睁睁看着那名被暴打的平民奄奄一息的抽搐,流明倒在地上,声嘶力竭的朝他们怒吼着,但对方闻若未闻。

血腥的暴力的事件发生在眼前,像曾经伊比利亚审判庭收割危害的阿戈尔族人一样,世界的各地,无论什么境地,不论怎样的原因,都会有悲剧上演......他们夺走了乌萨斯平民的生命,剥下平民的衣物套在身上,对方手里拿着酒瓶摇摇晃晃的朝流明走来,甩了甩瓶身上的血渍,上面似乎还冒着热气。

酒瓶狠狠的朝阿戈尔青年的头上打去,被暴力的目标转移,流明被打得再次埋头陷入雪堆中,单薄的身板承受着高大的乌萨斯士兵的踢踹。

“饭都吃完了吗?!”骚乱引起了外面的人的注意,看不清来者,流明听见一句纯正的维多利亚口音语伴随着对方的脚步,施暴者几乎是在听到声音的瞬间停下殴打,他们沉默了一会用乌萨斯话跟那个女人说着什么,流明预感到可能是白天作战时的那位地方领袖。

他撑开被打时散落下的束缚绳,颤巍巍的坐起看着面前站着的被称为暴君的龙女,他们脚边躺着的平民尸体看起来也已经僵硬,流明爬到其余仍被束缚住的平民身边,纤细的手腕抬起缓缓的护住身后的剩下两名被俘的人。

塔露拉朝他投去厌恶的神情,铁灰的瞳眸盛满了蓄势待发的怒火。

她大步流星的朝他一边走去一边抽出那把锋利的长剑还没等流明看清就已经直接捅进他身后的一名平民的胸口,已经被冰冻得失去知觉的后背忽然感到一阵温热,血液随着塔露拉的剑抽出时溅到流明的脸侧,冰冷的剑影反射出一张惊愕的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尖叫声瞬间从另一名平民喉咙间爆发出来,塔露拉毫无顾忌的抬起右臂,那把细长的剑身像死神的镰刀,随着暴君的动作,平民的脑袋像脆弱的白菜被削去一半,顺着流明的手臂滚落到半米处的雪地,尸体一下失去重心朝前倒去,只剩半张脸的平民就靠在流明的肩膀上。

汩汩鲜血像喷涌不断的泉,全部浇在他身上,这是他来到这片冰原最温暖的时刻。

塔露拉抽回刀的瞬间将刀尖上染的血一并甩在雪地上,贵族打扮的暴君看起来和她明亮的剑身一样干净整洁,一尘不染;流明仅仅是看到了右侧肩膀上的那张惨不忍睹的脸一眼就失声楞在原地,他被吓到失去魂魄般瞪大的双眼却根本看不见对视中的塔露拉的眼。

塔露拉睥睨着这个战斗中还一副正义之气的青年,仅仅是需要20秒不到的时间就可以把他精神摧毁,又何谈勇气敢去为这些恶民撑腰?塔露拉弯腰一把抓住流明的头发将他从这片血泊中抽离。

他身上的衣服也在战火中灼烧得不成样子,怀里别着的那把雨伞作为施法单元是流明最后的支撑,被抓着头发强行拖走,在雪地上擦了一地的血迹,他挣扎着被拖进一处更明亮宽敞的营帐内,甚至连地面都用的枯松木打磨的垫起来,与冰冷雪地隔开。

被甩在墙边的乔迪看着面前杀人不眨眼的暴君一瞬间愤怒甚至超过了恐惧,他怒不可遏的盯着对方却发现想说什么但发不出来声音,对方毫无忌惮的把他逼近角落,一步一步的退后下乔迪只感受到巨大的压迫感,甚至让他都无法做到去直视那把剑。

对方就像是摧枯拉朽一般,轻松的掐住他的脖子把他摁倒在四方支撑的简陋桌子上,好像现在才把身体的神经夺回来一样,被压倒下去的一瞬间全身的肌肉都在叫嚣着疼痛,被火烤的烫伤,被敌方无人机投弹的炸伤,被乌萨斯纠察官拳打脚踢,被拖拽,被殴打......流明眼前一黑,差点就在塔露拉给他摁倒在桌子上的瞬间晕厥。

喉咙间发出苟延残喘的气音,窒息感像烟花一样逐渐在脑内炸开更大的花。

“放.....放开,我...”流明抓着那只紧紧扣住他脖颈的手,对方力气大的惊人,毫无撼动迹象而流明却已经因缺氧窒息得满脸涨红,他无法控制自己的口腔,下意识的需要打开气管配合身体仰起头让鼻腔和气管同一条线更好吸入新鲜空气,无意识的张开嘴巴,眼睛已经失去焦点仰头看着无望的帐顶。

“博士,如果我挡在这里,能为您的未来换来更多的可能性,那么......”他想起自己最经常说的也是每次说出来都会挨骂的话,但是现在想到却为什么那么伤感,明明他也做到了,但是顺着眼角,涨出来的泪水却忍不住流下呢?

塔露拉看着面前这个年轻的小鱼,对方稚气未脱却一副愿意时刻献出自己的的模样,明明根本就看不清是非却固执的认为那些所谓的弱者才是需要保护拯救的人?再顺着怒火纵容自己便能像宰割那些乌萨斯牲口一样,轻松的捏断他的喉口,终结他的生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对方在颤抖,戴着黑色手套的阿戈尔青年几番挣扎无果后很明显的再也无力去试图掰开她的指缝,只能一下一下顺着她的手臂拍打她示意松手,那双看起来清澈的橙色瞳子也混沌起来,眼角溢出泪水,凌乱的短发沾上口水黏在嘴角,脖子上一片猩红的血迹。

塔露拉松开了手,她注意到对方衣不遮体下露出来的肌肤如雪般白净。

“你有得过矿石病吗?”沉思了一会后,塔露拉扔下随身携带的剑,由上到下的解开繁琐的饰扣,脱下被层层包裹掩盖后,露出赤裸的上体,从锁骨处到胸前生长出一大片黑色的矿石结晶,看着流明露出惊讶的表情,塔露拉的眼睛蒙上了一层阴翳。

“你知道你保护的那群牲口是怎样对待大家的吗?”塔露拉拉起流明的手放到自己胸前,带着他去抚摸从人身长出的能够夺走人性命的东西,塔露拉的矿石结晶和普通的结晶层还不太一样,流明被迫摸到的结晶层外表圆润,松动又易脱落,像一个时刻生长的卵石,黑色的卵石里面好像包裹着生命体,石头内有黑色的点在不断蠕动。

流明惊恐的看着对方的举动,但晕眩间无力做出回应。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