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1 / 2)
<p style="font-size:16px">前端的快感是根本无法满足一个正处于发情期的Omega的,更何况这是禅院直哉第一次彻底的发情,所以几乎是立刻的,他就又陷入了潮热的梦境之中。
而这次是梦境并不像前几天那般毫无疑义,在意识被发情期折磨得恍惚之间,他梦见了一切的开始,三年前的那个夜晚。
那天应当是冬至,东京的天气是意外的寒冷,冷风之中夹杂着海水的湿气,像是霜又像是雪,吹在身体之上是有些刺骨的疼痛,禅院直哉白皙的脸颊透露着红润,如同是冬日里的一支残梅,美丽但又脆弱。
禅院家的老宅并不在东京,而他也不是一个热爱现代娱乐的人,除了平时要到东京出任务拔除诅咒之外,他几乎是不会来到这个过于热闹的城市的。
而那个夜晚,禅院直哉16岁的生日,是个意外。
16岁在日本是不到法律成年年龄的,但是在禅院家,一个16岁的Alpha是已经可以开始体验春色收纳侧室了,而禅院直哉作为咒术界御三家的大少爷,一个从来只把Omega当作生育工具的家伙,更是想要在生日这晚体验体验性/////爱的滋味。
自小开始,在禅院家后宅的那个高高的墙壁内,他就见过他的那些个叔叔在夜半十分宠幸着自己的情妇,那时的他还是个孩子,尚未发育成熟的性腺并不能在空气之中捕捉到属于Omega的甜腻味道,但透过那半掩着门缝,他看见那些较弱的Omega被自己的叔叔们在床上摆出各种奇怪的姿势,他们在高潮迭起之时的黏腻尖叫和潮红着的脸颊,活生生的像是布娃娃一样被粗暴地对待,给予年幼的禅院直哉对于性爱的第一理解,他从来都不知道,那些在平时里顺从又安静的金丝雀们也可以摆出那样的表情。在他长大日后的日子里,他的父亲,他的叔叔们,都在无时无刻不给他灌输着那些封建的思想,Omega不过是床上的工具罢了,禅院直毘人是这么说的,在那压迫麻木没有人性的家庭教育下,自始至终,他都从未对那些被关在后院里只等着临幸的Omega们有过任何同情,甚至在他第一次梦遗之时,他都想过要从那群Omega中随便挑选一个来伺候他一个夜晚,不过那些Omega是属于他的父亲和叔叔们的,禅院家的大少爷是不会与他们一起共享的。
他身为高贵的Alpha的第一次,一定是要给一个美丽又乖巧懂事的Omega的。
而在禅院直哉16岁的那个夜晚,他来到了东京市内最为热闹的银座,要在这个以霓虹灯作为月亮的地方,找一个最符合自己心意的Omega。
任何Omega上了他的床都是莫大的荣幸了,若是他被服侍得适度,他大可封那Omega一个侧室的位子,若是他并不满意,他也从来不会去在乎一个Omega的贞操的。
于是禅院直哉走进了银座里的一个高端的静吧。
只不过是在人群中扫射了一眼,他就看到了那个,独自坐在吧台上,一头墨黑色长发,连背影都美丽的脸蛋儿不可一世的女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隔着距离和人群,他并不能闻到女人身上信息素的气味,不过他看到了女人脖子上缠着的白色绷带,便自大的理所当然地认为这个看上去娇俏的女人是一个Omega。
禅院直哉从未搭过讪,也不去在乎什么样子的搭讪方式才算是得体,他可是这些Omega最好的选择了,权利财力实力他都是这世间数一数二的,就连脸蛋儿和身材都是任何人都无法比拟的,高傲的他从不认为自己会被任何Omega拒绝,即使是眼前这个过于美丽的女人。
禅院直哉穿过了人群,径直走到了吧台在女人旁边的座位坐下,借着昏暗的灯光,他开始用余光仔细打量起女人来。很好,他的目光果然是没错,似乎女人脸上的一切都是最令他满意的存在,瓷白无暇的如同丝绸一般的皮肤,轻轻上扬的细长眉毛,高挺着的鼻梁和肉嘟嘟的朱唇。他的目光又无耻的向下移着,胸部丰满但又不是过于的肉欲,纤细的腰身在黑色丝绒长裙的衬得下显得格外较弱,再配上高开叉的裙摆下隐约露出的修长的美腿。
真是一个完美无瑕的女人。
就连那个在别人脸上会显得突兀诡异的红色眼睛,都在此时显得格外诱惑。
禅院直哉并不太懂那些洋酒的品牌,便问调酒师要了两杯最贵的洋酒。
他并不认为一个Omega会有什么高收入的工作,有着发情期的他们根本没有理智去完成什么工作,他们的诞生就是被Alpha使用的,禅院直哉从不认为自己的想法有什么错误,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就是要各司其职,像他这样的Alpha注定会站在顶端。
他的目光贪婪地看着女人,将那杯昂贵的威士忌推给了她。
十六夜爱子已经在那个静吧里待了好一会儿了,桌子上的酒是一杯接着一杯的上,就连烟灰缸都被酒保清理了好几次。她在刚刚才吃下了一个邪物的心脏,或许那并不是什么心脏,那些东西和人体构造是大不相同,而这世间也没什么外科医生去研究他们的身体构造,所以她有时候会去想,自己吃下肚子的那个部位会不会是那些家伙的阴//////茎,毕竟他们应该是可以繁殖的,不然为什么十六夜家捕杀了他们几千年,他们却还是会成群结队地继续冒出来。
不过不论是心脏还是阴//////茎其实都不太重要,她有理由相信那些家伙身体的每个部位都会是一个味道,像是被臭鸡蛋淹了多年的用腐肉做成的鲱鱼罐头,黑乎乎的一团,吞进嗓子里又黏糊的如同鼻涕,那种腐臭难耐的味道是多少杯威士忌都无法遮掩的。
邪物的那团地方大概是它们的极恶之源,不过自古至今吃过邪物的人都是死了,所以她也就是依靠自己多年吃出的经验总结,这份恶并不与人类相通,是与诅咒完全不同的存在,而是一种纯粹的混沌与黑暗,而每当她吞下这些邪物的一滴血,吃下的一块肉,她的精神就要去承受这些千百万倍的恶意,像是无形的黑色屏障将她罩住,慢慢在窒息之中灭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所以十六夜爱子有时候觉得自己已经死了,在某一次她吃下邪物之后,而现在这一切的一起都是她死后做的一个梦境。人死后还会做梦吗?或许吧,她好像连自己还是不是人都不知道了。
她向来是孜然一身,自出生到现在,她的存在或许对于这个世界来说是不可或缺的,但又是那么轻易能被替代的,她与旁人毫无关联的孤独让她在静寂的黑暗之中渐渐窒息,这是她唯一熟悉的词语,是她的命运,是她的审判,可能她还存有余力去一搏,但那可怕的疲惫已经侵占了她全部的灵魂了。
那些高高在上不可言喻的创世之主们愚蠢的游戏,十六夜爱子突然想起了童年,几乎是立刻的,她就又给自己点了那根骆驼牌的香烟,那是她那所谓的父亲的味道。将近7年多的痛苦或许早就应该到头了,反正她的存在早就被剥夺了意义,自始至终死亡都是她最好的归宿,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坚持着些什么,或许是为了信念或许是为了复仇,可是记忆之中那些人的脸都已经变得模糊了,她大概是永远无法从十六夜家的那堵高墙中逃离了,这一辈子就注定是一个被打上烙印的祭品罢了,7年之前她说要去弑神,现在她又走到了哪一步呢?她要是成功了就会去死吗?要是失败了那她现在又在干什么呢?
麻木不变的恶臭的生活,她甚至都忘了她上次做爱的时候了,别说做爱了,距离上次她真正跟别人沟通还是一年前的事情了吧。
神明的恶意,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没有意义的存在了。
今晚死了,或许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那杯威士忌推到十六夜爱子手边之时她并没有分给禅院直哉一个眼神,那是一杯麦卡伦,倒并不是她最喜欢的味道,她斜着眼神瞟了一眼酒架,55年的,确实是价格不菲。
她接过了酒杯一饮而尽,烈酒进口时的辛辣与之后的回甘在她的嘴里都是被邪物残留的恶臭所替代,面无表情地不说一句话,把空着的酒杯放下也没有去搭理禅院直哉一下。
禅院家的大少爷握着自己酒杯的手指微微发紧,甚至还有一些不可置信,这个Omega女人难不成是把自己当成什么人物了,喝了他买的酒还把他晾在一边,在这儿装什么清高?
“喂——”男人不满的声音在十六夜爱子耳边响起。
禅院直哉正迈着步子向十六夜爱子走来,他一只手拿着那装着麦卡伦的酒杯,另一只手不断地敲着用黑色大理石制成的吧台,他是一副游刃有余的猎人姿态,那指骨敲击桌子的声音是他为这个不知好歹的Omega敲响的丧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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