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迷醉(1 / 2)
<p style="font-size:16px">冰冷的房间里,齐潇然手执画笔在纸上一点一点描摹少年浓郁的眉,他的手有些抖,自回来那天起,齐潇然便用绳子勒住自己的手腕,紧紧绑住,直到血脉不通麻木充血了才会放开。
沈琢玉没有亲自惩罚齐潇然,他只说了要齐潇然思考清楚,齐潇然想了很久怎么才算是思考清楚。
沈琢玉说齐潇然的手伸太长了,齐潇然就捆住它,直到它布满一条又一条淤痕,直到它连抬起都费力。
一只手好了,就换另一只手。
沈琢玉说齐潇然欺骗、违逆他,齐潇然想了想,那天他的确没有进江晨的房间,他只是去了一个并不是自己父亲员工的家里,演了一出戏。换做平常沈琢玉是不会计较的,所以问题还是出在了彭芃的录音上。
归根结底,是他太冲动了,第一次遇见那种事让他乱了阵脚,没有调查清楚,计划不够缜密,警惕性也不够,才会被彭芃摆了一道。
那一个耳光挨得不亏,至少让齐潇然明白,以后做事要干净不留痕迹。
只要不被发现,就不算欺骗和违逆了吧。
齐潇然痴痴地笑了笑,放下笔躺倒在地板上。
坚硬,冰冷,仿佛要将他的骨头挫得粉碎,他打开沈琢玉的对话框,上面是他发送过去的满是伤痕的手腕照片,还有一盒已经空了的抗过敏药物。
他要让沈琢玉看到他已经受到惩罚,他希望沈琢玉可以消气肯见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是的,是消气,而非心软。
因为他做的这一切是在认错,而不是威胁。
没有得到回复,但齐潇然知道沈琢玉一定看到了消息。
还要等多久呢?齐潇然不知道,只是这刻骨的思念,让他有些喘不过气。
想见他,发了疯一样的想见他,可以见他了吧……
眼角缓缓滑落一行清泪,打湿了鬓角,又坠落在冰冷的地板上,无声,却又震耳欲聋。
沈琢玉当然看到了齐潇然发来的消息,看到了那一张张处理过却依旧鲜血淋漓的照片,可是沈琢玉并没有理会,因为那时候他正忙着思考他的新游戏。
这会儿已经离那件事过去一个多月,马上就要过年,沈琢玉便让人去齐潇然家送了点药。
身在会所包厢里的沈琢玉看到手机里收到的新消息,又把消息往上翻了翻,不禁摇了摇头,真是的,那么大一个人了,好端端的自残做什么。
指尖轻动,沈琢玉面色如常地发过去一段话:[好好擦药把伤养好,以后别再这样伤害自己了,有空我会去看你。]
把人冷了一个多月,沈琢玉之前那点气早就消了,所以适当的安抚还是需要给齐潇然一点的,总不能真把人逼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虽然沈琢玉的确喜欢在床上看齐潇然痛苦的模样,但相比起肉体上的伤痕,沈琢玉更喜欢出自内心深处的疼痛,比如三人行时他逼着阻止未果只能在一旁蒙住眼睛和耳朵的齐潇然抬起头睁开眼看着自己如何去肏别人,又在他逐渐绝望时,将人搂在怀里温柔亲吻。
打一棍子再给个甜枣,这一招对齐潇然一直很好用,就算哪天不管用了也无所谓,反正害怕失去的人从来不是他沈琢玉。
和身边的人一拍两散这种事,向来都是他开口,他又哪里会痛苦伤心。
“看手机这么入神,又有新欢了?”
放下手机推开林书递到面前的酒杯,沈琢玉似笑非笑地看向对面的人:“我听说你把之前的人都遣散了?”
陈关无所谓地回道:“对,厌了,就干脆让她们走了。”说完,他不知存了什么心思,突然问:“你这段时间不都忙得很,怎么知道的?”
从抽屉里抽出一副扑克牌扔给林书,沈琢玉调侃道:“陈少爷的高昂分手费都刷爆‘名媛’朋友圈了,你说我怎么知道的。”
沈琢玉当然不可能会加那些假“名媛”的好友,那就只能是他身边的人说的。
瞥了一眼那拆开盒子专心洗牌的人,陈关状似无意道:“赵广毅说最近的新人里有个混血,很招人喜欢,看过的都想包下来,但被他留着等我们来,要见见么?”
“洗好了就发牌。”提醒了一下突然开始发呆的人,沈琢玉随口道:“他倒是顶得住压力,你感兴趣的话就叫来,正好你身边没人。”
陈关可不是为了给自己填后宫才提起那人的,见沈琢玉似乎没有换人的心思,陈关也就懒得把人叫来了,他倾身拿过茶几上发好的牌在手中展开,“算了,男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沈琢玉知道陈关不喜欢男人,如此也就没再说什么,他倒是确实对那个混血没什么兴趣,这样冷的天他本该在家里的,要不是最近陈关情绪都不怎么高,沈琢玉才懒得出来。
唉,谁让他善良呢,真是再也没有比他更合格的朋友了~
1月29日,除夕前一天傍晚。
当沈琢玉收到文悦发来的消息时,他知道,是时候开始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