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要是拜师第一日他就暴露了端倪,这么多年他也真是白活了(1 / 2)
<p style="font-size:16px">尚在东仙源时,西海棠就收了不少的徒弟,确实是累得要命。
每日她都是为了徒弟们忙得脚不沾地,拼死拼活,日积月累下面的怨气反而只增不减。
因为弟子个个都在埋怨她教导的时间太少,给的炼器和灵丹就更少了。
毕竟僧多粥少,她只有一双眼睛一双手一张嘴,峰里的资源也有限,哪里真能做到处处平衡,事事公平呢?
纵使她拼尽全力的去教导每一个弟子,对每一个弟子都掏心掏肺的付出,最终结果却是落得墙倒众人堆的惨烈下场。
离开东仙源后不久,她的神识就深陷困境,不得不怀疑起自己当初的所行所言。
她开始怀疑自己,怀疑往事,怀疑起了一切。
怀疑自己会落得此番众叛亲离的结果,是否都是曾经她做错了事,看错了人,生错了时候。
因为满心的猜忌与愤怒无处发泄,也得不到合理的结局,竟然一度令她险些道心不稳,脱道入魔。
为此她花了很长一段时间闭关稳重道心,直到想通错误的根源。
她终于想明白了,并非是因自己对徒弟们的偏私与忽视,更不是她当年种种的选择都是错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仅仅只因一个人的精力实在有限,她顾得了这一个,就顾不了那一个,顾此失彼就难以避免。
所以后来她独自再创门派,就有意不收太多的弟子。
多年过去,她只收了十几个灵根粗略的弟子,勉强充盈这个人脉凋零的门派,避免麻烦再次上门。
她需要花一百多年才想通的道理,而新师父第一次收徒就比她聪明太多。
时至今日,如他这般的大能强者,门下竟只有三四个弟子,无论在哪个门派,这都是一件极其少见之事。
恰恰是人脉稀少,所以他的门下没有你争我抢,更没有互相算计,无形中解决了极大的麻烦。
年纪不同,际遇不同的三位女子在花廊里聊了好会儿的闲话。
聊着聊着花廊下就飘出阵阵的爽朗大笑。
清脆悦耳的女子笑声不停回荡在院子里,气氛好的出奇。
这个过程里,西海棠一点点放松了戒备与紧绷,衣下僵硬的手脚逐渐软化。
幻想里被刁难被嘲笑的场景,她竟一个都没有遇到,反而全是赤裸裸的善意与知无不言的回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这和她之前遇到的任何一个门派,见过的同门关系都不一样。
又或许是她遇到的那些自私自利的门派,见过那些笑里藏刀的同袍,本就只是一些少数的存在。
常见的关系正常,气氛和睦的同门同袍,便该是如此模样。
西海棠一边迎合的笑着,一边心里大感唏嘘。
她大抵是上辈子做了错事今生需要赎罪,自她出生后一直就是倒霉的。
活活倒霉了一辈子,今日她终是时到运转,好运回归。
当初的千难万苦终究都会过去,而今她孤注一掷终于选对了一个好门派。
她如愿拜了一个好师父,也有了真心关切的师姐们,人生从此会迎来巨大的变化。
西海棠由衷的坚信着,将来一定都是往好的方向变化。
这么多年她一个人独自坚持的太累太累了,实在没有能再次慷慨重来的底气与信心。
翌日天际未明,一夜没睡好的公子观佛从床上缓慢的坐起身,脑子混沌的如同浆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靠在床头怔怔的出了会儿神,才慢腾腾的走出内卧。
刚刚起床,他只穿着一袭薄薄的内衫白绸,撑臂靠在白孔雀屏风后的软椅里继续眯着眼假寐。
一头长长的卷发胡乱散在身下,衣衫也睡乱了,他却没有心思打理。
反正过会儿自会有弟子入屋替他打理。
他正疲色懒懒的坐着,便听屋外有人谨慎的轻敲三下门。
估计是那人早就等在了屋外,一直侧耳细听着,刚发觉屋里有响动就知道是他起了身。
昨日之事如一块巨石死死压在他心头,逼得他夜里辗转反侧,根本就没睡得好。
哪怕直到这时,公子观佛的头还有些微微的泛疼,思绪浑噩的分不清虚假。
“进来吧。”听到敲门声他想都没想,张口便道,“门没锁。”
那人终于得令入屋,小心的推开屋门,手里端着水盆软帕,一应俱全。
她刚进门,一眼瞧见上万根银丝精心钩织而成的白孔雀屏风后,有一抹侧身坐着的模糊人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楠木屏风下面露出一角垂地的白衫,和衣下赤裸的苍白脚踝,刺目的紧。
她仓促瞥了一眼便收回,稳着脚步走近。
等到那人一步步的走近了,公子观佛无意的扭头望来,便瞧见一张在夜梦里反复出现,磨得他头昏眼花的熟悉脸庞。
此刻,这张脸的主人就堂堂正正的站在自己跟前,恍若梦魇般的不真实。
他先是一愣,接着一惊,脱口就问:“怎么是你?你怎么会进我的屋子?”
“师父,我是昨日刚拜入你门下的弟子西海棠啊。”
面前的素衣女子委婉的提醒他,神情有些无辜,有些伤心。
说着顿了一顿,她抬了抬手里的水盆,低着声的辩解。
“伺候师父清早洗漱是弟子之责,也是师父亲口允我进来,非弟子贸然闯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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