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完全没有定下时间的磋磨最是难熬(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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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style="font-size:16px">他全靠着主人刚才那一点温和死死压住心里的惶恐不安,自欺欺人地在屋里跪好。

嘴里叼着的玻璃杯实在有些分量,这么一会儿他已经觉得下颌和嘴唇都因为长时间的用力开始酸涩麻木,逐渐使不上力气——但这是主人赏的。

不论是随手的教训还是责罚,至少都是主人赏的。

于是这点难熬的酸涩同样成了叫他心安的东西。林途安努力吞咽了下口水,不敢把这个杯子弄得太脏,只更加板正地跪好,仔细想着自己的错处。

隔着墙和窗,院子里什么动静都听不清楚。林途安正低头懊恼着,屋门被风风火火地推开,宋遥知托着盘洗好的葡萄正要进来,看见屋里有个人跪在地上还下意识后撤了一步。

……嘶,忘了自己刚把人留在屋里了。

宋遥知刚刚热情感谢了半天葡萄,脸都快笑僵了,这会儿好不容易没外人了,面无表情得连嘴角都懒得往上扯:“……你怎么还在这儿?”

林途安僵了一下,刚刚自欺欺人的那点儿心安立时被这句话搅得一干二净。

……他根本不是主人的小狗,根本没有资格被留在屋里等主人回来。

巨大的希望反差实在让人难以招架,林途安如坠冰窖,偏偏现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小心地往边上避,等主人从自己身边走过,坐回到了椅子上,才试探着膝行凑过去一点——幸好没有被毫不留情地赶出去。

宋遥知现在看见他还烦得很,并不理会,只把人晾在一边,自己一边吃葡萄一边看剧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虽然出门社交很烦,但葡萄毕竟是白来的,还挺甜,不吃白不吃。

他摸着吃了两颗,去摸第三颗时,一颗剥好了皮的葡萄被试探着举到了自己手边,托着葡萄的指尖和自己的手很轻很轻地碰了一下。

顺着看过去,林途安目露祈求,却偏偏因为嘴里还叼着个玻璃杯子,显得有些说不出的滑稽,破坏了原本那份可怜样。

不用白不用。

宋遥知从前就叫他伺候惯了,这会儿自然心安理得,懒洋洋地撤了手,示意他直接喂到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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