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主人还是很有兴致教训自己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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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style="font-size:16px">好恶毒的诅咒。

宋遥知自觉已经是一个成熟的成年人,一边毫不心虚嚷嚷着“无所谓啊我本来就没盼着再长个儿”,一边利利索索把伞丢还给林途安,活像拿了什么烫手山芋。

“伞有什么好玩的?弄得地上全是水。”

他义正言辞,不知道是嚷给客厅的刘宇听,还是特意讲给古希腊掌管不长个儿的神听,“赶紧收拾了,真会捣乱——不像我,我就一点儿都没玩。”

隔着一道门,嘲讽的声音还是很清晰地传了过来。宋遥知立时恼羞成怒,哇呀呀呀冲出去要和他决斗。

门开了又关,砸得哐当一声。宋遥知心大得没边儿,竟丝毫没顾及着屋里还跪了个人——至少这个跪在地上的姿势是不太方便被看见的那种。

但林途安似乎早就惯了,仍旧跪在原处,抱着主人丢过来的伞半点儿没动。

隔着门,客厅里打闹的声音传来,是任谁都听得出来的笑。高高兴兴的,没有一丁点儿不耐烦。

他心里竟没有多少险些被发现的慌张,一时只觉得恍惚。

从前……主人跟自己也有过这样玩笑的时候。

那时候自己规矩还不大好,不够乖,不够听话,有时一两句胆大的玩笑会得惹主人生气——他当然不敢像刘宇这样十分放肆的玩笑,可要是碰巧主人心情很好或者很差时,他小心揣摩着接两句话都多半会出差错。

主人向来规矩重些,嘴上出了差错,自然免不了要挨罚。用竹片或是铁尺抽到肿烂,或者随便指个墙角叫自己跪过去掌嘴。但有时主人心情很好,罚过之后没准还肯亲自动手赏自己几个耳光——那时候主人还是很有兴致教训自己的。

被罚得多了,他只觉得是自己多嘴惹得主人不喜,又或许是生了畏惧,愈发不敢再玩笑多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可这样愈发沉闷的性子,显然是更无趣、更叫主人倒胃口的。他一时甚至想不起来,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就已经无趣到主人连罚都懒得罚了。

许是瓷砖的凉气沿着骨缝一路钻到了脑子里,他忽地打了个激灵,心底生出来了潮水般的懊悔。

一条无趣又沉闷的狗,不被丢掉,难道还指望着主人能容忍自己一直留身边碍眼吗?

————

经纪人不在,屋里当然是由着他俩撒欢的。宋遥知这些年没少串着片场接戏,尤其是一些带点武打动作的古装角色——近两年仙侠网剧火得不像话,戏份出彩又轻松的早被瓜分了,他也只能抢着点儿神仙打架时在旁边做陪衬遭殃的凡人。

这种角色多半为了画面整体好看,就要有些干净利落的招式动作。他一个削减了脑袋往剧组里凑的七八线小明星,那点儿片酬还不够请个替身的,于是当然样样自己上,这几年还真练出了点儿打架的灵活身手,轻轻松松压制住了小助理,在客厅里开始称王称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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