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教父(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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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style="font-size:16px">从林晟往上数,第七代家主的来路不太光彩。能在林家称得上不光彩的出身,自然惊世骇俗,那位偏执的疯子非要上一任在盛大的交接仪式上亲手把权力交给他——据说上一任家主被人一左一右架上台时已经只剩一口气儿了——以示正统。林晟对家族史不感兴趣,这段往事令他印象深刻,只是因为这种华而不实又相当掉价的“野心展露会”居然成了林家的传统之一。

林晟年轻时不耐烦一切不必要的社交活动,他对他父亲的“即位大典”更是嗤之以鼻。在他看来,与其指望用空话套牢手底下的豺狼和鬣狗,不如多杀几个人给他们分分肉。

直到他亲手杀了一些兄弟姐妹,才明白场面功夫有时必不可少。当然,他自己的交接仪式是林家有史以来最低调的,并且很遗憾,上一任家主,也就是他的父亲,因为身首分离而未能到场。

到了林奕承这里,林晟的心情又不一样。他神奇地发现,在儿子二十五岁这年,作为父亲,他终于能够共情一些溺爱孩子的父母:我的孩子值得最好的。有一瞬间,他为自己不擅长举办宴会而苦恼,甚至想翻出那位先祖在交接仪式上的照片来作参考。随后他才想起这些事历来都是交给助手去办,而他手下与之相关的助手正是林奕承本人。

林奕承对交接仪式也很不耐烦。得益于林晟早年的雷霆手段和细水长流的放权,以及两个月前最后一个有异心的长老的寿终正寝,如今并没有人会对林奕承的上位表达异议,国内黑道势力更是唯林家马首是瞻,仪式实在没有大搞特搞的必要,林奕承甚至想和亲信简单吃顿饭就算了。

但是他敏锐地察觉到了林晟对此事的期待,他那向来不拘小节的父亲某天下午居然盯着客厅的吊灯看了半天,问他灯的款式是不是有点老气。

林晟自然清楚单独更换吊灯会打破老宅的装潢设计,短时间内也不可能整体翻新,他觉得租个场地也不错。

然而林奕承拒绝了这个提议。林奕承想都没想,坚定地说:“不,就在老宅办。”

这是林奕承二十五年来第一次对林晟说“不”。他是个让父亲省心的孩子,哪怕在襁褓中也从未冲林晟哭闹过,不如说那段时间反而是林晟觉得和林奕承最血脉相连的时候。那么小的生命,在保姆温暖的怀抱里经常哭到脸蛋涨红,却每次都会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渐渐安静下来。他身上残留着血或风的味道,态度厌烦或冷淡,林奕承天生没有对危险的感知似的,绵软的小手总会抓住他的衣襟。下人们都说,小少爷不愧是少爷的孩子,和少爷真亲呢。林晟不以为然,他这么冷情的人有了一个软绵绵的儿子才是咄咄怪事。林奕承越长越软绵绵,不敢一个人睡觉、屁大点事就掉眼泪,连挽留他都只敢轻轻拽一下衣摆。林晟并不烦自己的儿子,这小孩怎样都好,他有能力养他一辈子。他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和林奕承相处。好在林奕承十二岁以后就慢慢能看懂他的脸色,没有让他为难太久。

林晟对林奕承的拒绝颇感惊讶,但他没说什么,毕竟林奕承是仪式的主角。但……也许是某段回忆让林晟心口有点胀痛,他突然很好奇林奕承在想什么。于是他问:“为什么?”

林奕承起身从下人手里接过茶盏,自然地绕着茶几走过半圈,挨着林晟重新在沙发上坐好。他左手抚上胸口,微微低下头,抿唇笑答:“这里有很多对我来说很珍贵的回忆。”

于是交接仪式的地点还是老宅,且仪式由林奕承亲自操办,林晟则担任了新任教父的造型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仪式当天。

偌大的衣帽间里,林奕承脱掉宽松的套头卫衣,露出精壮的上身。

他脱衣服习惯从下往上,卫衣一脱,全身上下就只剩了一条平角内裤,甚至连拖鞋都踢掉了。林晟对此仍然不满意,抱胸站在一旁,微微抬了抬下巴,“接着脱。”

林奕承的耳朵慢慢红了。诚然,他的裸体早被林晟看遍了,扯远一些的话,他刚出生时据说还被林晟挑开腿辨认过性别,但那些和现在的情况不一样……不做爱,也不调教,像个假人模特似的光溜溜站在父亲面前,对他来说是很新奇的体验。

再害羞也是要听话的,林奕承心里忸怩,手上动作一点不慢,腰一弯就把内裤拽了下去,软垂的阴茎晃两下,在父亲冷淡的打量中慢慢充血。

林晟看见了,嗤笑一声。他从身旁的折叠衣架上抽出一只衣撑,递给林奕承。一条平平无奇的黑色平角内裤,看着和林奕承刚才脱下来的那条没两样,甚至是同一个牌子的。

林奕承利索地穿上了,半软不硬的器官裹在柔软的布料里,识趣地停止了膨胀,没有影响今天的穿搭。

林晟的目光从他的下半身离开,不知不觉蹙起的眉头松开了。他又盯着林奕承的乳环看,思索了一会儿,在林奕承警惕起来的紧绷姿态中走过去,无视了他哀求的眼神,伸手把乳环摘了下来。

林奕承那天说不的劲头不再,他只敢轻轻拽住林晟的袖口。

林晟捏着乳环低头捣鼓几下,林奕承还没看清,袖口就被挣开了。他不明白此时此刻父亲为什么如此无情,他几乎要跪下了,手下意识向前抓……抓住了林晟的手指。林晟反手握住他,把一个圆环套在了他的中指上。他一愣,抬起手仔细看看,那是他的乳环,环针两端居然有精巧的卡扣机关,看样子是可拆卸的,现在换成了小半个莫比乌斯环,和乳环的主体部分严丝合缝地卡在一起。他听到了林晟平静的解释:“碍事。”

碍什么事?林晟又递过来一件深蓝色低领绞花毛衣,林奕承穿上,发现毛衣是半个紧身款,如果戴了乳环,应该能看到明显的轮廓——至于为什么是半个,林奕承偏头对着镜子活动了一下胳膊,看到毛衣的放量其实很大,该宽松的地方很宽松,衬得他肩愈发宽、腰愈发窄。

总之,林奕承的情绪平复下来,黑亮的眼睛重新钉在林晟脸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接下来穿什么,林晟有点犹豫。他私心想让林奕承穿点亮色,但顾及林奕承的个人风格,又不太想把他当布娃娃摆弄,举棋不定地准备了好几套衣服。

想了想,林晟问:“下周出差要去几天?”

林奕承的表情顿时有点苦闷,今天已经周六了,“三天。”

林晟的手在衣架上从左往右滑,第三件西装是黑色的。好吧。

林奕承接过来穿上。休闲款的羊绒西装,第一颗扣子开在胸口之下,肩颈线条反而冷硬,又没什么花纹,一下子打散了毛衣带来的松弛感。只有走近了,才能看到布料本身的纹理已经足够华丽,带着点上位者的虚假温和。

林晟看了又看,觉得上身的组合还算满意。

他又扔给林奕承一双深色长筒袜,开始挑裤子。

林奕承下盘很稳,穿袜子并不蹲下,而是高高抬起腿,慢条斯理地往脚上套。林晟瞥了眼他低头时露出的发旋,心里一动,抽出一条黑色武师裤。

武师裤版型宽松,休闲感更强,刻意做得棱角分明的外套寡不敌众,攻击性弱了一些。林奕承提提裤腰,抬头无声询问毛衣要不要塞进去,林晟点点头,他就抓着毛衣下摆往裤子里塞,漂亮的、白得惊人的腰腹肌一闪而过,被捂得严严实实。

林晟喉间突然有点痒,那一抹白色残留在他视网膜上久久不散。他又抽出一条细细的有银色金属扣的皮质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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