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凭什么活下来的是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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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奉不爱把朝事拿到内宅说,更不会把难处说给江婉柔听,那?只会显得他?软弱无能!在外,他?暂受君王摆布,在内,他?是她的无所不能的丈夫,是为她遮风挡雨的天。

她只要做好?他?的妻子,其他?的事,不用她操心。

陆奉言语寥寥,江婉柔时常让翠珠金桃打听朝廷消息,不是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懂的内宅妇人,她懂他?的难处。

她更明?白,陆奉这样的男人,此时不需要同情和安慰。

江婉柔想了一会儿,从陆奉的身上起来,翘着涂满凤仙花汁的长甲,解胸前的扣子。

“你——”

“嘘,别说话。”

江婉柔低着头,微红着双颊,羞答答道?:“夫君,妾冷——呜呜——”

上回被陆奉踩脏了她的羊绒地毯,江婉柔随口抱怨两句,陆奉隔日让人送来一条白熊皮子,似乎是被人射中了眼睛,熊皮整张剥下?来,完整无暇,铺将开?来,衬得房间漂亮又?华贵,江婉柔甚是喜爱。

迷迷糊糊,江婉柔眯着水润的眼眸,不合时宜地想,还是羊绒毯好?。白熊皮子好?看归好?看,毛皮太粗糙,扎得她背疼。

***

翌日,江婉柔在柔软的锦被中醒来,想起昨夜的荒唐,骤然脸皮一红,慌忙掀开?帐子——果然,那?张白熊皮子已?经不见了。

多好?的皮子啊!

尴尬中夹杂着一丝心痛,她忙叫来翠珠,翠珠未经人事,也是红着脸,支支吾吾道?,那?张皮子已?经被主君处置了。

至于如何“处置”,江婉柔没好?意思细问。翠珠道?:“夫人,那?张羊皮毯已?经清洗好?了,您若不喜欢,库房里还有别的。”

江婉柔这个?冬天爱窝在房里,从床榻到屏风那?片地方铺有厚厚的毛毯,这样在寝房不用穿绣鞋,只着绸袜踏在上面,软乎乎的,很舒服。

回忆起昨日的汹涌,江婉柔忍痛道?:“算了,日后不必铺了。”

她现?在还觉得后背一阵刺痛,她说背疼,陆奉就让她在上头,反正总有个?地儿受罪。

……

江婉柔习惯了白日陆奉不在,她在翠珠的服侍下?穿好?衣裳,简单用了早膳,心绪被府中的琐事占满。

昨日她把如麻的诸事理好?了,就等陆奉回来跟他?商量,好?嘛,一晚上,全胡闹了,没干一点儿正经事。

江婉柔揉着眉心走到桌案前,昨日的宣纸依然被压在压尺下?,隔着几步,依稀看到未干的墨痕……等等,她昨日写的,这会儿怎么有墨痕呢?

江婉柔三步并做两步,迅速拿起来,只见她的簪花小楷旁,多了几行?不容忽视的大字,笔锋凌厉,力透纸背,一看就是陆奉的笔迹。

她已?经决定好?的,他?分毫未动。那?些她拿不准主意的,比如府中的账怎么分,他?们何时搬迁,走后把中馈交给哪位弟妹,老祖宗那?里如何交代……桩桩件件,陆奉简明?扼要,每一条都写得很清楚。

江婉柔瞬间安下?心。

她松了口气,道?:“总算有个?章程。”

二爷清高不通俗务,三爷风流归风流,但为人处世比二爷强上不少。江婉柔先前还想,二爷占“长”,三爷勉强占个?“能”,不知道?公?府的爵位花落谁家。陆奉让她把中馈交给二弟妹,看来以后陆国公?府,要靠二爷支撑门楣了。

自古以来家业乃嫡长子继承,陆奉重规矩,这样的结果江婉柔并不意外。她只是担忧,在内,周若彤明?显不如三弟妹姚金玉行?事稳妥;在外,不知道?二爷的性子能不能撑得起诺大的公?府,陆奉现?在还顶着“陆”姓,这么多年?的情分,真要遇上事,陆奉绝不会撒手不管。

嗳,多想无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以后的事,到时候再烦吧。

翠珠见江婉柔面上纷扰,问道?:“夫人,可有什么为难之处?”

江婉柔把宣纸叠好?,不禁莞尔,“小丫头,管得不少。我?若真有难处,你能为我?解忧?”

“奴婢不能,但主君能啊。”

翠珠一时适应不来新称呼,大剌剌道?:“主君说了,若夫人还存疑,便去书房找他?。”

江婉柔面露诧异,“他?在府中?”

昨日刚封王,江婉柔这个?女眷都琐事缠身,她以为陆奉比她更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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