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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style="font-size:16px">可能是这一夜哭完了所有眼泪和情绪,第二天,陈霓伍带着人去水月湾接遗体的时候,脸上居然一点儿表情都没有。
“好狠的手段,”曹骁眼里跃着狠意,“这么好的兄弟,说杀就杀了。”
“你说什么?”胡波没听懂。
“我可从来没想过杀人,”曹骁没放过任何一个挑拨离间的机会,“倒是你们的好大哥,担心自己兄弟熬不过酷刑,亲自动手了。”
“你放屁!”胡波登时勃然大怒,作势要冲上去动手。
“走。”陈霓伍盖上白布。
两个兄弟流着眼泪颤巍巍抬起担架的时候,里面的手滑了下来,陈霓伍看见了一只血淋淋的,没有手指的手掌。
他过去把僵硬的胳膊放回了担架上,闭了闭眼睛,才知道刘绚是怎么死的。
陈霆做的。
原来是陈霆做的。
为什么非得是陈霆做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这还代表,他曾经有机会把刘绚救出来,但为了保险起见,刘绚直接……替他做了选择。
陈霓伍眼睛痛得厉害,看不了东西,走的时候绊了一下腿,胡波赶紧扶了一把。
“伍哥,没事儿的,阿绚他一直最挺你,他肯定不后悔。”胡波哭着说。
陈霓伍扯了个很难看的笑。
“伍哥,我们把绚哥抬到哪儿?”绿龟问。
“夜店,”陈霓伍说,“我要给他过生日。”
绿龟惊愕地瞪眼。
“伍哥,你疯了吗?”胡波也不敢置信,“阿绚死了啊,你要把他的尸体弄到夜店去吗?”
“抬不了就放下,”陈霓伍说,“我自己抬。”
绿龟只好去前面吩咐:“抬到夜店,昨天留的那个包厢。”
“肥波,去拿蛋糕,”陈霓伍说,“你们不愿意陪他过,我自己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刘绚和每一个兄弟都有点儿距离感,真正为他痛哭的人不多,愿意陪他的尸体唱歌喝酒的更是屈指可数。
陈霓伍也不在乎,胡波觉得他真疯了。
他竟然给刘绚换上自己的干净衣服,尸体放到沙发上,勾着刘绚的肩膀,若无其事地唱歌,时不时还要给刘绚递话筒。
刘绚唱不了。
他问刘绚害什么羞。
这他妈要真唱出来,得疯一屋子!
刘绚的死相可以说非常难看了,遭受过非人的虐待不说,还是被麻绳勒死的,即便没有气味,看一眼也想吐。
但陈霓伍仿佛枕着个活的刘绚,自言自语,玩得还挺开心。
屈指可数的几个兄弟都忍无可忍出去了,直奔厕所狂吐,胡波也没办法忍耐了,大吼一声:“陈霓伍,你闹够了没有!”
陈霓伍马上冷了脸,揽着刘绚,转头看他,“不愿意在这儿就出去,别扫老子的兴。”
“你这算什么兴!”胡波蹭地站了起来,“绚哥死得这么惨,你要叫兄弟给他报仇,兄弟肯定二话不说,你他妈这样发疯算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谁他妈发疯!”陈霓伍把话筒砸了过去,哐当一声砸在酒桌上,爆发出巨大的声响,“死肥仔!你要去报仇你去啊!曹骁不就在水月湾吗?需要我给你指个方向吗!”
胡波瞪着眼睛,气得满脸肥肉都在哆嗦,“我要早知道你是个孬种,我他妈才不会跟你!”
“那你现在知道啦!”陈霆用极其陌生的眼神盯着他,“滚啊!”
“肥波……”绿龟无措地拦了一把,但没能拦住,又回头看陈霓伍。
“滚!”陈霓伍冲他吼。
包厢里的人全走完了,只剩一具尸体和一个疯子,疯子拍了拍掌心下硬邦邦的肩膀,起身去拿另一个话筒。
“阿绚,你说他们知道什么,一帮蠢货,知道曹骁那儿守了多少人吗,还他妈报仇,我真要笑死了……”
“阿伍,冷静点儿。”
“我冷静不了,我看你这幅死相就冷静不了,手很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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