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 43 和暴力向来不分彼此(1 / 2)
<p style="font-size:16px">两道红色的弧光划过帝星的夜幕。
阿多尼斯举起红酒杯浅抿了一口,视线从窗外收回。
面前的哨兵毫无退意紧盯着他,一双蓝色的眼里满是压抑的怒火,见他终于把注意力放回两人的对话中,才继续说:“我希望您能放了他,我会给您补偿。”
背叛了时文柏将人送到阿多尼斯手里的是他,现在跑来要求赎人的也是他。
刚才那两道弧光是机甲推进器的亮光,想必时文柏已经重获自由。
“那得看你的诚意了。”
时文柏没有给迟谦发一条报平安的消息,证明了两人友谊的破裂。
阿多尼斯嘴角嘲讽的笑意一闪而逝,“我是个商人,迟谦少将。”
“我……”
迟谦平时打交道的都是战友,接触的人里心眼最多的也就是他的伴侣苏致远,实在是不擅长应付这样的场合,好在他没忘记苏致远的提醒,“我需要先确认他的安全。”
阿多尼斯不会顺着他的心意,慢吞吞地开口道:“你没有资格提要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不可能直接……”迟谦眼中闪过一丝挣扎,“好吧,你需要多少?能量币、舰船还是矿脉?”
“两千能量币。”
能量币是太空文明的统一货币,和帝国内部普通交易使用的信用点不同,只能通过殖民星球发电生产、开采能源星球或在贸易市场出售资源获得。
产出有限的能量币币值极高,1能量币足以购买约6吨制造舰船使用的优质合金,50能量币的合金订单足以支持一艘战列舰的建造。
“你别太过分了!”
迟谦作为少将,军部议会每月会下发1能量币作为薪资到他的账户中,两千能量币是即使他去求助家人也不可能凑齐的天文数字。
“钱不够吗?那太可惜了。”
阿多尼斯余光瞥到了奚嘉朝他小幅度招了招手,道:“我没时间陪你玩幼稚园的交朋友游戏,再见。”
他径直离开窗边,重回宴会厅的二楼。
“执政官阁下。”
奚嘉的脸上永远是得体的笑容,他招呼道,“我来为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好友,安莱·拜尔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拜尔斯家族和奚家是世交,安莱是拜尔斯家和他关系最好的同辈。
黑发绿眸的男人从座位上站起,行礼道:“威尔科特斯阁下,您好。我是安莱·拜尔斯,佣兵城邦:防御者的现任管理人之一,军衔少将。”
“你好。”阿多尼斯在他的对侧落座。
“阿多尼斯,安莱爱慕你很多年了。”
奚嘉语出惊人。
安莱朝奚嘉猛摇头,“奚嘉哥,我刚才已经强调过了,不是爱慕……”
阿多尼斯没有接话,酒杯中的紫红色酒液转了几圈,才重回平静。
安莱慌张地向他解释道:“敬佩,我只是敬佩您。”
哨兵脸上的慌乱半伪半真,阿多尼斯不知道这两人想在他面前演哪一出,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谢谢。”
奚嘉装模做样地笑着道了歉,又客套了几句,才说起正题:“下周有一个殖民地开发项目要落地,我希望你能去现场指导一下。”
阿多尼斯侧目看向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浅棕的眸子带笑,平光镜的镜片掩住了奚嘉眼中的深意,“在外环柳宿星区,比较远,我知道你平时不离开帝星,但这个项目真的很重要。”
这句话的重音落在了最后,凝重的表情在他的脸上一闪而逝。
奚嘉喝了口酒,恢复了笑意盈盈的神态,“我不会让你白跑一趟的,报酬绝对丰富。”
“和危险程度成正比?”阿多尼斯端着完美的笑容,笑意不达眼底。
他在商界树敌颇多,近几年国境范围内也不平静,不论是独立组织“银河联合公约”还是“掠夺者帝国”,都在侵蚀着帝国的疆土,它们活跃的区域就是偏远的外环和外环外星区。
奚嘉道:“安莱和他的舰队会全程护送你。”
奚嘉和阿多尼斯进行第一笔“交易”时,没想过阿多尼斯能够这么果断、无情地向上攀爬,短短几年就站稳了脚跟,在议会登顶。这几年阿多尼斯的手段越发极端,他也有不少把柄落在阿多尼斯手里。
五年后就是新一轮的执政官选举,如果不能给阿多尼斯套上新的缰绳,他害怕自己卸任的那天就是他的忌日。
奚嘉靠着执政官的特权,发动人脉找出了阿多尼斯学生时期上传至匹配库的精神力数据,和自己熟知的哨兵们进行了匹配,意外地发现好友和阿多尼斯的匹配度很高。
虽然他不能直接把匹配报告展示给阿多尼斯看,但他可以为两人创造相处机会,如果阿多尼斯接受拜尔斯家的联姻……
“离出发还有几天,”奚嘉提议道,“你们可以先互相熟悉熟悉,多走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阿多尼斯品出了奚嘉撮合他们的意思,可惜,尝试过时文柏这样的有趣的猎物之后,他对安莱完全提不起兴致。
“我需要先了解项目具体情况。”
奚嘉:“等宴会结束我发给你。”
阿多尼斯点头,继续说:“最近很忙,走动就不必了,拜尔斯少将记得提前和我的助理确认出发时间。”
奚嘉握着酒杯的手指用力,指尖有些发白。
安莱一副完全不知内情的爽朗表情,向他承诺道:“请您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您!”
奚嘉恨铁不成钢地瞥了眼好友,等阿多尼斯起身离开,他才同安莱解释了匹配度的事。
“……哨兵和向导在一起不是很看重匹配度吗,我就想着你们俩可以配一下。”
“怪不得你刚才故意曲解我的话。”
安莱心情复杂地皱眉道,“我是对他有些好感,但奚嘉哥,我希望你不要这样自作主张地安排我……至少提前给我打个招呼……”
他和奚嘉对视,不认可地摇头,“假如我现在拿出一份你的哨兵男友和其他向导的高匹配度报告,你会立刻就毫不留恋地和他分手吗?肯定不会吧。而且我相信他也不会这么做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谈到男友,奚嘉的脸色就不怎么好看了,“别用古斯塔夫举例子。”
“抱歉,是我口不择言了。”安莱端起酒杯,“我自罚一杯,你别生气。”
...
阿多尼斯从宴会厅的后门绕道进了花园,吵闹的交流声被门隔绝在世界的另一侧,微凉带着花香的风吹散了身周的沉闷,让他轻松了不少。
湖边的长椅上已经坐着一个人,他深蓝色的中长发束起高马尾,发尾挡住了衬衫的领子,略微弓着背,发丝随着他的动作摆动。
他正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三五个空了的酒瓶被弃置在草地上。
他的背影是阿多尼斯眼熟的模样,阿多尼斯停下了脚步不再向前。
可先前鞋底与草地摩擦发出的声响已经被男人听到,他扭头,衬衫最上方的扣子解开,露出了一条黑色的颈环,米粒大小的指示灯闪烁着,发出绿色的微光。
他的脸颊和鼻尖都透着红,仅剩的一只棕色眼睛望向阿多尼斯——黑色的眼罩遮挡住了他的左眼——眼神因为醉酒显得涣散,“……阿多尼斯?”
“晚上好,古斯塔夫。”
阿多尼斯没想到他醉了还能认出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曾经的他和古斯塔夫·施瓦茨,从复健时的病友聊成了可以交心的好友。
自他用古斯塔夫从奚嘉那里换取了站队的机会后,他们就没再见过,可以看得出来,古斯塔夫在奚嘉那里过得并不开心。
但这和阿多尼斯无关。
他和迟谦不同,不会又当又立、为做出的选择后悔,他会承担一切后果,并且将负面的影响降到最低。
古斯塔夫嘲讽道:“议员阁下……真是风光啊。”
“这要感谢你的付出。”阿多尼斯举杯致意。
他的笑容引爆了古斯塔夫这么多年来积攒的怒火,“你从一开始就计划好的这一切,来和我搭话就是为了和奚嘉做交易是不是?你这家伙根本没有心。”
面对古斯塔夫的指责,阿多尼斯诧异地挑眉。
怎么可能?他又不是生而知之的神。
他在医院和古斯塔夫相熟真的是巧合,就如意外得知奚嘉曾经和古斯塔夫谈过一段恋爱,而奚嘉仍然念念不忘前男友一样,是个巧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只是选择献祭一份友谊,为自己谋求一条离权力最近的道路罢了。
阿多尼斯不打算多解释,他不在意古斯塔夫对他的看法,视线掠过古斯塔夫残缺的左手和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他笑着说:“瞧我,我都不知道你们已经结婚了,新婚快乐。”
回应他的是一个飞来的空酒瓶,被他侧身闪了过去。
雪豹显形,同哨兵狂乱的精神力一起向他奔袭而来,楔尾伯劳站在阿多尼斯的肩上蓄势待发,精神力先于量子兽交锋。
S级向导想要压制A级哨兵易如反掌,但阿多尼斯还没发力,长椅上古斯塔夫的胸腔剧烈起伏,脖颈上的颈环指示灯也由绿转红,精神力瞬间消散,雪豹的攻势也戛然而止,萎靡地倒在了地上。
“塔沃!”
阿多尼斯背后的窄门被人推开,奚嘉顾不上追问发生了什么,快步跑上前搂住了身体蜷缩的古斯塔夫。
“coo——”
伯劳叫了一声,困惑地看向主人,表示自己没有伤害对方,是那只雪豹在碰瓷。
阿多尼斯抬手在永恒的头顶摸了摸,告诉他没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还好吗?”阿多尼斯有些懒得客套,但还是得维持表面的礼数。
“…没事。”奚嘉没功夫顾及语气,话里带上了一丝怨怼,“你怎么会来这里?”
“出来透气,没想到会遇到老朋友。”
古斯塔夫恢复了一点意识。
奚嘉为了制约他的精神力和量子兽,在颈环内置了检测装置和注射器,药剂带来的痛苦还没消退,古斯塔夫看清抱着他的是奚嘉后,用力推开他,“滚。”
“塔沃,对不起,是不是很疼?抱一会儿,让我抱一会儿……”
他们俩此刻“眼里只有对方”,永恒轻啄了一下阿多尼斯的脸颊,催促主人离开,阿多尼斯也确实对他们的爱情故事不感兴趣,转身就走。
永恒回到精神海休息,阿多尼斯则重回宴会厅。
他将手中的葡萄酒弃置,换了杯度数更高的烈酒,热辣的感觉从舌尖一路向下,点燃了冰冷的胃,吹了一会儿冷风的阿多尼斯感觉暖和了很多。
如果没记错,奚嘉再过五年就要卸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阿多尼斯进入繁荣派的引路人是奚嘉,他凭借自身的能力为自己搏到了现在的高度,他不会允许奚嘉的卸任影响他已拥有的地位。
他捻了捻指尖,有些怀念时文柏身上的“高温”,于是他又举起杯子喝了一口酒。
……奚嘉的深情人设竟然不是伪装?
奚嘉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重视古斯塔夫。
酒精振奋了精神,阿多尼斯脑中的思绪层层叠叠,各种关窍对接,在人际关系网络上留下可能的备注。
他将一些重点记录下来,不知不觉喝了好几杯。
宴会厅内的人数逐渐减少,氛围从热闹嘈杂转为冷清。
困倦的感觉从脑海深处涌出,一丝醉意缠绕在疲惫之中,阿多尼斯停下手上的动作,关闭光脑。
差不多该回去了。
他迈了一步,有些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
那不是葡萄酒,他好像不小心喝多了。
阿多尼斯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
飞梭在阿多尼斯的住宅门前停下。
琼坐在驾驶座上,小声喊醒后座上的阿多尼斯,“老板,到了。”
他是阿多尼斯的助理,签了保密协议,是公司里唯一一位知道阿多尼斯长相的员工。
“……嗯。”
阿多尼斯面色如常,只有眼睛里的水汽和迟缓的回答速度展露出了他的醉意。
“您需要帮助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不用了,你早点回去吧。”
“好的。”
阿多尼斯起身离开,得益于义肢的重心稳定辅助,他走得很稳。
识别身份开了门之后,他的大脑已经停止处理信息,行动全靠肌肉记忆。
他脱掉身上的礼服外套,解下领带一起扔在客厅沙发上,换了双拖鞋径直上楼。
阿多尼斯以前录下过自己喝醉之后的模样,知道自己酒后不会耍酒疯后,就安心参加各类酒会,不过他很快就不需要喝酒来应酬,所以已经很多年没喝醉过了。
明天也许会难受?
他小声嘀咕了一句含糊不清的话,按下卧室的门把手。
金色的影子一晃而过,世界天旋地转,阿多尼斯砸进了柔软的床铺中。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迟钝的大脑还没来得及反应,手腕上覆上了冰凉的重量,噼咔的响声从意识之外传来,他的双手被锁在了身后。
阿多尼斯侧躺在床上,灼热的温度将他笼罩,一双手托住了他的下颌转向一侧,漂亮的翠绿色进入了他的视野。
“……时文柏?”
随着呼吸一起涌出的浓重酒味令哨兵皱眉,“我说怎么这么好抓,原来是喝醉了啊。”
“时文柏?”
“是,是我。”时文柏手指用力,挤起阿多尼斯的脸颊,让他露出撅着嘴的模样,“喝了多少啊,怎么傻掉了?”
浅粉色的唇瓣比以往更水润,看得哨兵有些心痒痒。
“时…文柏……?”阿多尼斯的声音懒洋洋的,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处境。
“在呢,你到底想说什么,嗯?”
“……没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你又揍我又肏我的,让我拍拍屁股直接走,我才不乐意呢。”时文柏恶狠狠地笑了一下,“我怎么也得好好报复你一下。”
喝醉了的阿多尼斯没听懂这么长的句子,眨了眨眼,从时文柏的表情中分析出了哨兵的恶意,但前段时间的几次深度安抚让他熟悉了时文柏的精神力波动和气息,他的潜意识提不起警惕。
“……哦。”
他好困。
哨兵的拇指轻按住他的上眼皮,往上推,让湿漉漉的金色眼睛露出来,“不准睡!”
阿多尼斯眉头微皱,小声道:“困……”
“困也不准睡!”
阿多尼斯面无表情地盯着时文柏,仿佛在控诉他提出的不合理要求,其实已经走神了。
“啧。”
时文柏本来想着,至少也得揍阿多尼斯一顿再走的,这会儿对着这张脸……该死的,根本握不紧拳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颜控害人,颜控真是害人啊!
“也不许盯着我看!”
他凶狠的语气把阿多尼斯的意识拉回来了些。
阿多尼斯醉得厉害,不仅使不上力,脑子也转得不太顺利,“唔…时文柏……?”
“又干嘛?”
“……没走?”
仿佛情景重演。
时文柏揪住他的脸颊扯了扯,“你这家伙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嗯。”被质问的向导认真地点头。
“嗯什么啊,我刚才说了什么你再重复一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阿多尼斯确实根本没在听他说话,只想要翻身躺平,可是他挪了挪背在身后的手臂,除了把手腕磨疼了,什么也做不到。
风水轮流转,哨兵也挣脱不开的镣铐如今牢牢锁住了醉酒的向导。
“手疼,给我解开。”
他命令人的语气和清醒时如出一辙,要不是眼神还飘着,时文柏差点以为他清醒了。
时文柏深吸一口气,笑着说:“求我啊。”
阿多尼斯既不说话也不动弹,就这么看着他。
白色的长发散落在深绿的床单上,一尘不染的向导褪去了一身戾气,金瞳湿漉漉地看着他又一声不吭的——绝对是因为又醉、又困,走神了。
“啧,该死。”
时文柏脖子上的掐痕还在隐隐作痛,心里气得就差把后槽牙磨平了,就是不舍得下手。
他抿紧了嘴,操作控制器解开了镣铐的磁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阿多尼斯肩膀耸动,在床上挪了下位置,顺从心意抬起手臂,手掌从时文柏上衣下摆里伸了进去。
“唔……”
微凉的手指冰得时文柏连打三个冷颤,阿多尼斯倒是舒服地叹了口气。
他手臂发力,把哨兵抱得更紧,时文柏不仅弯着腰,还得用手臂撑着床垫,以防自己整个人压在他的身上。
所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已经不是颜控就可以解释的程度了吧?
时文柏想不明白。
难不成他真的有受虐倾向?
阿多尼斯的手掌抛下了不再温暖的皮肤,沿着脊柱线向上移,换了个位置暖手。
灼热的温度更靠近他的脸颊,于是他的手臂更加用力,直到把时文柏软乎乎的胸膛按在自己的脸上,才满足地准备入睡。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的呼吸透过布料扑在了时文柏的乳头上,哨兵一个激灵从他的怀里挣脱。
“……唔。”
睡意再次被搅散,阿多尼斯神色不愉地想要抢回温暖的抱枕,腕上的拷环再次合拢。
时文柏拽着他的手臂向上拉,按在了床头的位置,“你别以为我拿你没办法。”
“时文柏?”
时文柏气得声音都有些颤抖,“……又怎么啦?”
阿多尼斯仿佛状态被重置,慢悠悠地问:“你为什么……没走?”
“你是复读机吗?”
“不是。”
终于有进行能正常交流的曙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要报复你,听懂了吗?”
时文柏握紧拳头在他面前晃了下。
他身上穿的是从阿多尼斯的衣柜里找到的衣服,宽松版型的T恤被肌肉撑起,袖口在大臂上勒出一道印子。
“哦……你想打我。”
“是,害怕吗?”
时文柏冷着脸的样子挺凶的。
阿多尼斯恍惚地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忆,点点头。
像是担心哨兵不相信,他发力把身体向上拖了一段距离,手臂弯曲想要护住脑袋两侧。
熟练的动作,可怜巴巴的表情。
时文柏感觉自己真的一拳朝他揍过去,和欺负一只无辜的小动物没什么区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可这个向导分明不是柔弱不能自理的草食动物,是洪水猛兽才对!
手腕上的拷环限制了阿多尼斯手臂分开的距离,他怎么扭也护不住头,皱眉道:“给我解开。”
他又恢复了时文柏熟悉的样子,哨兵觉得舒坦多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告诉我你叫什么,我给你解开。”
因为困倦,阿多尼斯的声音有些含糊,他十分不解地看向时文柏,“你不认识我,那你为什么要打我?”
时文柏抬手指向自己脖子上的淤青,“你掐的,记得吗?”
“嗯。”
“知道我为什么要打你了吗?”
“不知道。”阿多尼斯茫然地眨眼,“我好困,我要睡了。”
“不可以!”
睡眼惺忪的阿多尼斯无视了他的否定答复,闭上了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时文柏气呼呼地翻身上床,取下阿多尼斯手腕上的光脑扔到地毯上,把向导的衬衫从裤腰下扯出来。
他的力道太大,衬衫最下方的两颗纽扣崩落,露出了整片光洁白皙的皮肤,如同一份诱人的杏仁豆腐。
时文柏和欲望抗争了几秒。
“啊啊,我可能真的……”
他俯身向下,灯光照在他的背部,投下的阴影将阿多尼斯笼罩在内。
阿多尼斯的肚子上没有赘肉,未发力的肌肉藏在薄薄的脂肪下方,摸上去软得很,时文柏有一下没一下地揉搓着,视线描摹向导恬静的睡颜。
时文柏知道,这样的温馨只是一时假象。
他跪着直起身,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个防御装置。
不是阿多尼斯之前胸针上装配的可以生成护盾的款式,而是特供哨兵的阻隔器,能够降低外界电磁波对哨兵的干扰,一定程度上,也能防御向导的精神力攻击。
时文柏拿到翡翠的钥匙钮之后,就快速冲了个澡,裹着阿多尼斯留给他的一件外套和毛毯,做贼似地跑去了停机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坐在机甲驾驶舱里想了半天,他还是觉得直接跑路太便宜这个绑架犯了,于是带上了防御装置又回到了这里。
这间别墅大且空旷,不知道是不是阿多尼斯提前安排了,他进进出出都没有遇到安防人员。
在阿多尼斯外出的这段时间里,他已经把整间房子都探了个遍——除了地下室,那里虽然清洗过,但哨兵仍能嗅到厚重的血腥味。
时文柏撕掉圆形贴背面的防粘膜,贴在太阳穴的位置,再拨动边缘处的启动开关,防御装置开始运作,脑中回荡的嘈杂又细碎的声响被压到最低。
“一码归一码,你把我看光了,怎么也得礼尚往来一下。”
时文柏笑得明媚,跃跃欲试地扯掉了阿多尼斯衬衫上其他的扣子。
身手很好的向导身材自然不错,偏精瘦的腹部肌肉线条清晰,胸肌也练过,因为喝了酒,白皙的皮肤透着浅粉,摸上去温热细腻。
“喂!”时文柏低头看向已经立起敬礼的小兄弟,谴责道,“你这样也太没有原则了吧,不可以对着变态暴力绑架犯见色起意啊。”
而且他不久前才被榨干,现在感觉虚得很。
后穴在这时忍不住收缩了一下,像是潜意识在提醒他别忘记屁股里还塞着什么,提醒他:你连绑架犯留下的精液都不舍得洗掉,根本没有立场谴责小兄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
哨兵终于意识到这样的举动和“充分利用向导素”一点也搭不上边,懊恼,恨不得立刻冲进浴室再洗一次澡,以证明自己报复绑架犯的决心。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