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25 就这么死了,有点亏(修)(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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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那重情重义的表现是仅供古斯塔夫的吗,还是说,完全就是演戏?

阿多尼斯叹了口气,感慨道,“是我太想当然了。”

琼说:“舰船已经安排好了,是从附近的公司分部调来的,舰队成员也都通过了背景审查。您可以随时返程。”

阿多尼斯抬腕看了眼时间。

时文柏还没回来。

阿多尼斯还记得哨兵说“别抛下我偷偷走了”,于是按下了立刻启程的心,道:“再等一会儿。”

“好的。”

琼还有一些工作要交接给已故行星总督的副手,没有在办公室多停留。

他离开后,阿多尼斯才打开光脑,给哨兵编辑了一条信息。

清脆的消息提示音在身侧不远处响起,阿多尼斯望过去,在沙发扶手和靠背形成的折角里,看到了他给时文柏的备用光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时文柏竟然没有把它带在身边?

从地下矿洞出来的时候,阿多尼斯短暂地解除了这台备用光脑的星网链接限制,在电磁波干扰后,权限自动封锁。

可能就是因为没法链接星网,哨兵才把它落在了这里。

阿多尼斯眉头微蹙,走过去把光脑拿了起来。

“是什么事耽搁了?”阿多尼斯思索着要不要个琼发个消息,派一组人把时文柏找回来,顺手把备用光脑的星网权限打开了。

出乎他意料的,信息如泉水般涌了出来——时文柏在断网前登录星网圈,验证了身份,此刻,重新登录的账号收到了积攒的消息。

禾舒宜:[兄弟,我的人还在等着接应你,你现在到哪儿了,给个消息。]

禾舒宜:[……]

禾舒宜:[快一周了,你还活着吗?]

莫雷:[有空的话还是来再做一次检查吧,说放弃还太早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禾舒宜:[……]

禾舒宜:[急急急,你现在在哪儿,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康纳:[之前你让我联系的舰船买家,有消息了,约个时间?]

禾舒宜:[我可从来没等过一个人这么久,文柏你真的不厚道。……,我们收到消息,威尔科特斯离开帝星了,你这家伙,不会真的和他搞在一起了吧!?]

禾舒宜:[……]

禾舒宜:[从温柔乡醒来之后记得回个消息,不要忘记兄弟我啊!对了,你有没有可能吹吹威尔科特斯的枕边风?我们最近要去探索“传送门”了,需要采购大量的装备,有偿,包有偿的。]

阿多尼斯看完了这些消息。

他“认识”这个“禾舒宜”。

光脑投影的冷白光印在金色的虹膜上,没有将它们照亮,反而衬得瞳孔的深色部分更加暗沉。

他和时文柏的初见,是一场刻意的精心谋划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联公约已经不满足于将他杀死?

阿多尼斯手指用力,攥紧光脑的腕带。

心口隐痛,情绪复杂到大脑来不及处理,花了好一会儿,阿多尼斯才品出占据主导的那部分——愤怒。

他愤怒,不仅是因为遭到了背叛,更是气自己又轻易地踩入了陷阱——包裹着甜蜜糖壳的虚假谎言。

为什么没能早点察觉到?

或者说,他早就已经预料到了有遭到时文柏背叛的可能,为什么没能提前准备好解决方案,以至于在面对这些消息的时候感到束手无策。

一次又一次。

仿佛他永远摆脱不了那个没有获得关爱的童年,只能重复地体验期待和失望的循环。

即使他已经拥有了许多。

即使他自己就能过得很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即使是他……

也会感到无助,和……恐惧。

无力改变的恐惧。

用力过度的手在发抖,像是有电流钻入了神经之间。

骨头在疼,依附其上的肌肉抽筋似地收缩,阿多尼斯的脸上闪过一丝痛楚。

很快,这种疼痛就向深处蔓延,仿佛是把所有的内脏都拧成了一团,阿多尼斯再也站不稳,踉跄两步跌坐在一旁的沙发上。

姿态变换引起了耳鸣的爆发,他觉得天旋地转,即使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正稳坐在沙发上,也觉得毫无依靠。

疼痛和眩晕感同时作用,整具身体的各处都在报错,大脑也跟着宕机。

不知过了多久。

意识摆脱情绪的干扰,从身体中解脱出来,疼痛如同被静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再次看到了蓝色和紫色的雾,以及雾中的人影。

比上一次要清晰很多。

深色的长发在她身后飘动着,发尾晕开与云雾融为一体,她金色的眼睛温柔地注视着阿多尼斯。

“安东,我很爱你,”她道,“未来也会有很多人爱你,所以,你要好好活着,活下去。”

她的声音也比之前要清楚很多。

爱?

阿多尼斯沉默地注视着她,将这个幻想中的“灵魂”和自己记下的照片仔细比照。

女人的身影也静静地等待着他开口。

“你已经死了,唐婉慈女士。”

阿多尼斯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唐婉慈抬手,食指竖在嘴唇前,轻轻摇头。

阿多尼斯漠然地看着她谜语人一般的行为,见她不准备开口,又说:“我现在感觉不到痛,我也已经死了吗?”

他的“声音”轻飘飘的,像是萦绕在这片空间中的一缕烟,“要怎么做才能算是活着呢?”

“别去公司总部。”

唐婉慈给了他一个突兀的答复。

阿多尼斯微微愣神。

唐婉慈的表情变得很严肃,重复道:“别去总部大楼的办公室。”

她容貌艳丽,板起脸,脱去温柔的气质外衣后,眼神锐利又冷酷,又符合她在阿多尼斯心中的会抛下孩子的形象了。

阿多尼斯突然觉得,对着一个幻影输出情绪的自己很可笑。

唐婉慈去世的时候还年轻,一个没活明白就死了的人,怎么能教会活人如何活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人能依靠的最终只有自己。

“你走吧。你已经错过了我的人生,在走马灯的时候冒出来说这些,毫无意义……”

阿多尼斯说。

唐婉慈动了动嘴唇,想要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云雾淡去,她的身影没有坚持多久,也同它们一起散去。

持续、令人作呕的疼痛席卷而上,牢牢箍住阿多尼斯的手脚,将他拉扯回沉重的皮囊中。

阿多尼斯用手臂盖住双眼。

...

切斯特的宿舍有些偏远,回来这段路,以哨兵的脚程也花了近半小时。

时文柏穿得不厚,在寒风和大雪中走了这么久,鼻尖冻得有些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捋了下沾了雪水软塌着的头发,站在行星首府的大门外跺了跺脚,依附在他身上的雪花抖落一地,才走了进去。

首府的工作人员都眼熟他,一路上没有任何阻拦,时文柏三步并两步,上楼,敲开了办公室的门。

房间的窗帘被拉上了,只有书桌上的台灯亮着,光线是暖黄色的,和供暖的装置散发出的热气融合得很好。

阿多尼斯和上次时文柏拿着药膏来时一样,靠坐在沙发上。

很安静。

因为沙发不是正面对着门,几缕发丝遮挡了他的侧脸,时文柏摸不清他是不是睡着了。

“……亲爱的?”时文柏放轻动作关上门,低声道,“在休息吗?”

沙发上的人慢半拍似地微微抬头,停顿了几秒才扭头看向他,“回来了?”

一如既往的冷淡语气,表情也是时文柏经常在阿多尼斯脸上看到的那种,但哨兵的第六感告诉时文柏,有问题。

他脱掉了被融化的雪沾湿的外套,朝阿多尼斯走近了一些,把外套搭在沙发扶手上,另一只手指了指自己湿漉漉的刘海,“这雪来得太突然了,路上多耽搁了一会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说得轻松,语气也带着几分挑逗,笑得让人捉摸不透,“我给你带了个好东西,要不要猜猜是什么?”

向导背对着唯一的光源,金瞳暗淡无光,嘴唇上的血色散了个干净,整个人看上去像是褪色后的苍白。

哨兵注意到了他下唇的齿痕,和搭在膝盖上正在轻微颤抖的指尖。

阿多尼斯看着矜贵娇气,其实很能忍,这幅样子一看就是不舒服极了。时文柏神色凝重,把试图缓和气氛的话被抛到脑后,走到阿多尼斯身边坐下,抬起他的一只手。

太冷了。

和外面的雪花有得一拼。

凉透的指尖带着微弱的颤抖,时文柏甚至怀疑自己多握一会儿,它们就会像雪花一样融化,消失得无影无踪。

“怎么会这么冷?”时文柏感到心底一阵不安,于是他攥得更紧了,他搓着阿多尼斯的手掌,问,“要喝点热水吗?腿疼不疼……?”

阿多尼斯只是一声低哑的笑,道:“时文柏……”

“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哨兵语气自然,让阿多尼斯短暂地怀疑自己之前看到的那些消息是假的。

但他不敢赌,也不想赌。

“你就这么喜欢照顾人?”

时文柏没意识到他话中的嘲弄,仍是温和地回应:“这个问题我好像已经回答过了,不是每个人我都会这么照顾的~”

阿多尼斯抿了抿嘴,“我是特别的?”

所以需要精心谋划的套路?

时文柏感受不到向导的精神力波动。他听到阿多尼斯的话,心头升起的是突然被逼着表白的慌乱。

“那肯定,您这样的向导我这辈子可能也就遇到这一次了。”

说完,时文柏嘿嘿一笑,转移话题道:“我给你带了礼物,想看看吗?”

阿多尼斯盯着他的笑容看了好一会儿,金瞳深邃如湖面,带着丝丝不易察觉的波动,“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向导的状态肉眼可见的差,时文柏没再多卖关子,从一旁的外套内侧袋里掏出一个深绿色的绒布袋子。

他把它放进阿多尼斯的手里,“拆开看看。”

绒布表面隐约还残留着哨兵的体温,暖烘烘的,阿多尼斯有些不适应地动了动指尖。

但这一切都是假的。

他注视着和哨兵眸色相似的袋子,连精神力探查都懒得做,勾着蝴蝶结的一条尾巴,打开了它。

袋子里面装着一块绚烂多彩的石头,是阿多尼斯没见过的材质,色彩斑斓,被雕刻成正二十面体的样子,拇指大小,每个面上都篆刻了精美漂亮的花纹,仿佛是一件艺术品。

阿多尼斯捏着它翻看,很眼熟,“是地下遗址里的那个?”

“对,那块大石头看着就不安全,我想给你做一个一样的。”

时文柏解释道,“这块石头很美,我就想着,也许你会喜欢。不过我很久没做手工了,一些小细节因为没有精神力辅助,不是那么完美。等回去了给你做个更好的。”

竟然能做到这一步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阿多尼斯对哨兵的“攻心计”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不用,足够了。”

阿多尼斯的指尖因为时文柏刚才的动作回温,有了血色。

他专注地看着时文柏的作品,金瞳被水晶石反射的光照亮一点点,彩色的,像是波光粼粼的湖面。

时文柏在看他,看他卸下了上位者的凌厉和傲慢,露出的柔软的那一面。

时文柏见过阿多尼斯对其他人的态度,尤其是对待那个同样心思不纯的安莱·拜尔斯。

这样的差别对待,是否意味着,他对阿多尼斯来说,也是特殊的?

时文柏有些心痒痒,裤子口袋里那个硬质的盒子存在感也更强了。

“阿多尼斯……”

时文柏在心里博弈了一会儿,低下头,深吸一口气,终于开口,“我还有一件礼物要送给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阿多尼斯第一次听到时文柏用严肃认真地语气喊他的名字。

这又是要做什么?

他告诫自己不要沉迷于哨兵营造出的梦幻泡影。

“是什么?”

他的嗓音滞涩,却隐含着一丝无法掩饰的期待和不安。

时文柏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巧的首饰盒,缓缓打开。

“给个机会?”

——黑色绒布中嵌着一枚戒指,戒面和之前的正二十面体材质相同,在灯光的照射下泛着彩色光。

“我……”

阿多尼斯被光线刺痛,偏过视线不去看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如果再早一点,在他看到光脑消息之前,他真的会伸手接过,再给时文柏一个更加靠近他的机会。

但现在……

“我可以再给你一管向导素,”他冷冷打断了时文柏,“够了吗?你没必要再向我献殷勤。”

知足收手吧,看在之前的那些温暖上,他可以不计较那些欺骗。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时文柏的心猛地一沉,现在他有些后悔自己总是把向导素挂在嘴边了。

他急忙辩解,“因为精神力问题,我可能活不了多久,也确实没法助力你的事业,但我是真心希望你能给个机会,我……”

阿多尼斯的语气彻底冷了下来,“联公约给了你多少?”

“什么?”

“信用点还是能量币,或者,职位、舰船、星球,……向导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怎么突然又扯到联公约了……?”

阿多尼斯的耐心见底,抬手把光脑扔了过去,“你要演蠢货演到什么时候?”

“我不是在演……”

时文柏茫然地解锁光脑,看到了禾舒宜发来的一连串消息。

他和向导之间的信任是一块玻璃,它不会自发碎裂却又是那么易碎,只需要一点外力的冲击,不论是一句话还是一次错误的举动,都能让它不复存在。

“我不是……他这是在……”

碎裂来得太突然,他和联公约的关系太复杂,时文柏不知该如何解释。

“我和他们没有合作了,也不是针对你……”

时文柏的手指微微颤抖,他试图抓住阿多尼斯的肩膀,但在接触的瞬间,就被向导冷冷地推开。

向导的目光依旧如冰,却带着一种难以掩饰的痛苦,这一切都让哨兵感到窒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为你做的那些,是出于我本意,和联公约没有任何关系!我们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你看不出我的真心吗?还是说,你在害怕……?阿多尼斯,相信我,我不是在演,我是真的喜欢你!唔——!”

精神鞭笞精准地打击了时文柏的精神海。

剧烈的疼痛令他蜷缩起来,痛呼声从他的齿缝间漏出,口腔内侧被突然合拢的尖锐虎牙刺破,涌出鲜红的血液。

装着戒指的盒子落在了地上,戒指掉了出来,滚了几圈,掉进了茶几下方和地面的缝隙里。

“你做这些只是为了自己,想要让我感激你,想要让我感动,然后找机会杀了我……”

阿多尼斯弯腰,一把扯住金色的发丝向后发力,让时文柏抬起头。

时文柏疼得眼前阵阵发白,一时间分不清听到的是阿多尼斯的话还是耳鸣,被误解的委屈和不被信任的怒火交缠在一起,让他不假思索地回道:“你说的对,我是为自己做的。可是到底为什么,即使有我本人在你面前,你也根本不敢相信我。你毫不犹豫地就相信了几条仇人发来的信息,却不敢相信你眼前这个人!”

时文柏咬牙说出的每个字都像是从缝隙中挤出的刀,尖锐地刺进阿多尼斯的耳中,他眼中闪过一丝愠色,手掌用力掐住哨兵的脖颈,“你从一开始就是这么自以为是,自说自话地闯进来。还说什么‘喜欢’我?你不过是把自己代入我,认为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

“我真心对你!如果呃…我真的要杀你,呵……”

时文柏艰难地呼吸着,几乎是嘶吼出来。他的喉结滑动,血痕沿着下颌留在了阿多尼斯的手背上,“嗬呃…你、早就已经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阿多尼斯手指用力,愤怒几乎要吞噬他所有的理智,“你以为我需要你这个‘真心’吗?”

窒息感令哨兵眼前发黑。

时文柏脑中闪过很多念头,有委屈、有愤怒,也有难以言喻的解脱感——反正没几天好活了,这样死在喜欢的人手里,似乎也不错?

在脑中闪回的走马灯跑过和向导缠绵的画面,时文柏突然又觉得就这么死了,有点亏。

“咳……”他的手握住阿多尼斯的手腕,微微用力,哑声道,“做吗?”

什么?

话题转得太快,阿多尼斯急促地喘息两下,微微松开手。

“做?在这里,现在……?”

“不谈真心,那只能谈‘肉体感受’了,既然你想杀了我……我本来也咳咳……没几天好活了,不如……”

时文柏露出有些癫狂的笑容,邀请道:“干死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房间再次陷入沉默。

血珠滑过阿多尼斯的手背,留下蜿蜒的痕迹,在他掐着时文柏脖子的时候,挂在他小指指根凸起的关节位置,摇摇欲坠。

直到阿多尼斯松开手,它才颤抖着往下,砸在沙发表面。

指甲盖大的红色小花盛开,细碎的声响在哨兵的耳中如同滴水进热油锅,他盯着向导的视线和呼吸一起变得炽热。

时文柏张嘴正要喊阿多尼斯的名字,手臂试探着抬起,就见向导先前愤怒的表情渐渐消失,金瞳像是蒙上了一层乌云的月亮,暗了下来。

哪怕大脑还没从精神鞭笞带来的痛苦中缓过来,哨兵多年从军练就的危机感还是让他的身体先一步反应,反手撑着沙发坐垫就从阿多尼斯的身边远离。

他下意识地朝门的方向跑了两步,视线才重新聚焦到门上,和稳稳站在门把手上的楔尾伯劳对上了眼。

跑不了。

三个字在脑中闪过的瞬间,时文柏就闻到了浓郁的玫瑰香气,冰冷带刺的枝条缠住了他的脖颈。

“你果然还在骗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阿多尼斯的声音充满了嘲讽,“你只是想找借口逃跑罢了……”

“我那是战斗本能,嘶——轻点!!”

阿多尼斯指尖用力,几乎要在那片脆弱的、布满向导素接收器的皮肤上压出指甲的印记。向导素越来越浓,广藿香的苦味就越来越明显,混杂着李子的酸,盛放的玫瑰多了一层陈腐的气息。

时文柏心脏狂跳,意识像是朦胧的雾气慢慢向上飘,一阵剧痛又将他扯回了现实。

看着身下的人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阿多尼斯半眯起眼,俯身靠近他的耳边,道:“干死你……?你觉得我会好心奖励一个背叛我的人?”

“你能不能好好听我解……”时文柏喘着粗气,正欲说话,却眼前一黑。

耳边一片寂静,五感不知什么时候又被向导接管,疼痛骤然消失,时文柏对外界的感知只剩下触觉。

阿多尼斯的指尖在他的皮肤上划过,像是巡查领地一般,时不时停下来留下一些痕迹。

时文柏越攀越高,无意识地微微挺胸,触碰却突然停止,被屏蔽的痛觉神经重启,陡然从天堂落到了地狱,他痛呼一声,冷汗直流。

“疼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手按在哨兵颤抖的皮肤上,阿多尼斯心底生出一丝报复的快意,“疼就对了。”

刚才他也是这么疼的。

“唔……别…呃!”

“你不是想被我干死吗?”

他说的话前言不搭后语,时文柏抓着他的手腕,喊道:“阿多尼斯!!”

被直呼名字的向导表情不变,继续把哨兵的五感牢牢控住,随心所欲地拨动它们之中的一两项。

“你和联公约的关系那么密切,肯定知道他们之前对我的刺杀行动吧?”

翠绿的虹膜收缩,中央的瞳孔随之放大,时文柏躺在地上,听得到阿多尼斯的话语,但身体不能在大脑的控制下作出反应,只有刺激之下的低级反射。

“那你知道,在废弃的地下矿道里东躲西藏,没有食物和水、也没有药的时候,我在想什么吗……”

阿多尼斯慢半拍地察觉到自己在说什么,顿了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记忆闪回,饥饿、寒冷和令人厌恶的疼痛涌上,仿佛将他带回了那一刻。

——“我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一如他曾经被队友背叛,在病床上醒来后,第一个冒出来的想法。

背叛他的人死的死残的残,联公约也在他脱困后的一个月里受到了重创,不仅被迫搬离了旧总部,规模还从原本的四个星系缩减成了一个。

如果不是突发事件绊住了他,联公约早就不复存在。

过去的阴影趁虚而入,细碎嘈杂的声音又在阿多尼斯的耳边响起。

太吵了。

五感操控因为向导的愣神中断,哨兵呜咽了一声,眼中浮起水色,颤颤巍巍地在他手里攀上顶点。

指间的湿润令阿多尼斯皱眉,他没想真让时文柏这么快爽到。

他随手在时文柏绷紧又放松的小腹上抹了几下,然后拽着哨兵的头发将人拎起一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时文柏……”

时文柏还在急促地喘气,直觉他不能让向导继续说什么,抢答道:“我是真喜欢你,真不是联公约派来杀你的……”

哨兵的话被耳边的声音完全覆盖,阿多尼斯只能听到巴尔克在问:“你就没想过,为什么他可以这么自在?”

阴影的语气带着几分咬牙切齿,“我们明明做着一样的事,你也从中感到了愉悦,不是吗?”

“闭嘴,巴尔克。”阿多尼斯心道。

“不,你比我更恶劣,我只是杀了一只微不足道的小垃圾,而你……”

巴尔克的语气慢悠悠地拖长,像一条吐着信子的蛇,“杀了他!快动手吧,阿多尼斯,就像你杀我那样,扭断他的脖子,让他再也不能背叛欺瞒你,让他永远属于你。”

阿多尼斯皱着眉,眼神狠戾,“我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呼…”时文柏缩瑟着弓起腰,“什么?”

“要么你今晚杀了我,要么,就向我证明你的忠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两个人的气息交织在一起,空气仿佛被撕裂般紧张。

这一刻,所有的压抑、怒火和失望全都化作了暴力和欲望的冲动。理智在疼痛的刺激下越发清醒,身体却顺从本能地起了反应。

涌动的喉结、不停起伏的胸腔,绷紧的肌肉勾勒出的线条微微颤抖。阿多尼斯白色长发的发梢被时文柏的汗水打湿,在蜜色的皮肤上描绘出妖冶的花纹。

哨兵把这当成人生中最后一次享乐,像是感觉不到疼痛,热情得不像话,甚至敢作死扯着向导的头发讨了几个吻。

向导吃痛,狠狠咬了回去。

两个成年男性都不是温和的性子,肉体欲望迅速升级成暴力,却又总是恰巧在暴力互殴的途中因为对视起了亲吻的念头。

交缠的热吻迅速软化了气氛,将一切带回了最初的轨道。

室内只有一盏灯仍在顽强地工作,窗外阴沉沉的天空满是乌云,雪雨下越大,风将雪花拍碎在玻璃窗上,发出细碎的轻响,又被房间里回荡的喘息与打斗声盖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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