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时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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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style="font-size:16px">寄人篱下是什么感觉?

如果你要问十八岁的沈知让,他可能会让你直接去问沈醉或者沈鹤一。

但如果要问二十八岁的沈知让,得到的可能只剩下沉默。

八岁的沈醉还不知道“杂种”是什么意思。

于是他跑去问沈临徽。

而沈知让得到的代价是沈临徽震怒的一巴掌以及罚禁闭的整整一周。

那是沈知让第一次尝到寄人篱下的感觉。

即便,那是他从小长大的家。

自书房惩罚昏迷过去之后,沈知让就病倒了。

他车祸后格外容易生病,身体素质直线下降。这回更是高烧烧得天昏地暗,几乎没有神智清醒的时候。

他开始没日没夜的做梦,梦起一些旧时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沈知让梦见小时候冷着脸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避而不见沈醉和沈鹤一的自己,那时候是冬天,天气很冷,大家都在一楼庆祝沈醉的生日,只有他孤零零把自己关在三楼的阁楼里。

阁楼很大,却因为老宅的供暖问题,也很冷,玻璃顶外是雪夜,抬头就能看见星星。

妈妈。

小沈知让盯着其中一颗最亮的,轻轻呢喃。

天上也会这么冷吗?

他翻了个身,仰面朝上,望向群星。

不过也挺好,他有些困倦想,看起来至少不会太孤单。

那朵玫瑰花是在这时出现的。

起先沈知让还以为是自己眼花,寒冬腊月的天气,房顶上怎么会开出红色的花。直到那朵花动了动,房顶上露出一张被冻得通红的脸。

稍微小一点的那个外来者扒拉在飘窗上,被冻得通红的侧颊紧贴玻璃窗,冲着他傻笑。

那时候沈鹤一和沈醉还不是很好区分,唯一的辨别标志大概是沈鹤一因为换牙缺了的两颗门牙,露齿笑的时候显得很滑稽,有种蠢得要命的可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哥哥。

他努力用很夸张的动作挥手一边做口型,冲愣住的沈知让傻笑。

沈知让还来不及反应,就见窗外倒挂的那只笨松鼠一个手没抓稳,直直掉了下去。

喂——!

沈知让再如何心硬,也不至于能眼睁睁看着对方在自己面前出事。

他皱眉起身,快步来到窗前。

推开窗,一只被冻得发红的手颤巍巍,举上来一只纸折的红玫瑰——

沈鹤一呲着漏风的牙冲他傻乐,连卷翘的长睫毛上都沾着雪粒,他用不是很标准的普通话,磕磕巴巴:

锅锅,生蛋快落!

沈知让从梦中惊醒。

他大口大口喘气,冷汗打湿额发,留下粘腻的触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哥哥做噩梦了吗?”

沈知让僵住,抬头看去。

倚在落地窗边的是一身赛车服的沈鹤一,似乎是刚从赛事上下来还没来得及脱,少年野性的轮廓在不甚明亮的日光下显得有几分模糊。

长大后的沈鹤一和沈醉变得格外好认,比起沈醉精致到迤逦的五官,沈鹤一的轮廓攻击性更强,五官弧度比沈醉更利落,有一种锋利且野性的俊美。他的性格也和他的外表如出一辙,且从小到大都没怎么变过,喜欢一切张扬浮夸,刺激且危险感十足的事。

比如赛车和跑山。

沈知让反感这类赌命的极限运动,每次说教时,沈鹤一总是乖乖的听,小狗似地用脑袋蹭他撒娇,像小时候一样偷偷摸摸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玫瑰哄沈知让开心,让人发不出来一点脾气,却屡教不改,次次再犯。

或许是继承沈临徽更多些的缘故。

表演型人格的劣等基因。

沈知让暗讽。

他的视线落到沈鹤一指尖夹着的那根烟上,没有点燃,烟嘴有牙印。

或许是顾及他还没醒,沈鹤一并没有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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