忏悔道(2 / 2)
“你脑子里只有这种事情吗?”
他声音很冷,沈醉闻言却笑得更为肆意。
“哪种事情?”
长着一张精致混血儿面孔的青年肆无忌惮的凑近男人,长到过分的卷翘睫毛微眨。
“哥哥连做爱都说不出口吗?”
沈醉亲昵地啄吻着男人冰凉的侧颊,轻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这种事情......”
他的手肆意抚摸着睡袍里柔韧紧实的身体,一边舔舐着男人紧抿的唇角,欣赏对方冷淡而忍耐的表情。
“明明快乐得很呢。”
在沈醉的记忆里,沈知让是个鲜少有情绪的人。
别说愤怒抑或是悲伤,连惊讶和喜悦这种平淡的情绪都少得可怜,沈知让平静得像一滩死水,甚至顽皮的孩童时不时往里面扔几块石子都泛不起太多波澜。
他几乎永远不会和人争论什么,无论对错得失在谁。他的每个毛孔里都渗透着一股子似乎是与生俱来且居高临下的包容,包容到不屑多费口舌和你讲道理,包容到让你自己觉得低俗自卑。
虽然沈醉长大后也明白,钱与权是商界帝国唯一的话语权,在此之前耗费再多唾沫星子都是白搭。但这并不妨碍他还是无可救药的沈沦于沈知让这潭死水。
也不怪他,几乎每个和沈知让打过交道的人都或多或少会陷进去一点。
他有着古板且老道的一切,但同时却又有种神秘的吸引力,引人深入。
难宣之于口的爱欲写成了歌,火得一塌糊涂,火得大江南北男女老少嘴里都会哼上那么一两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可惜它真正的对象视如敝屣。
所以今天回家在花房听到旋律时,沈醉高兴得差点忘乎所以。
他丢下围巾急匆匆几乎跑向花房,左脚绊右脚,快到门口又放轻脚步,想起沈知让可能这个点在小憩。
留声机开着,爱人躺在藤椅上,他眼睫低垂,指尖捻着一朵半开的雏菊。
沈醉蹑手蹑脚,落下轻轻一吻。
沈知让睫毛煽动,微微皱眉,沈醉心里一紧。
好在并没有惊醒。
他长吐了口气,后知后觉于自己的举动来。
沈醉蹲在原地,难得乖巧得像个蘑菇,盯着沉睡的沈知让,直到夜幕四起。
“不做就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沈知让皱眉看向突然卡壳的青年,稍微挣脱了点,微微拢了拢睡衣的衣襟。
入夜的凉意让他微微有些发冷,在从沈醉身上取暖和自力更生之间他果断选择了后者。
沈醉这才像回魂一般开始动作,他笑笑亲了下沈知让的唇畔,将人搂紧。
“在这里做你会感冒的。”
话是这么说,手却不老实,温热的掌心在睡衣里揉弄,逼出沈知让隐忍的暗喘。
只有在这时沈知让才会透露出点鲜活劲,就像神像被打破,沈醉几乎有些痴迷于他的神态。
“呵。”沈知让嗤笑一声,“你忍得住吗。”
他仍旧是居高临下的冷淡,除了泛粉的侧颊和喘息,情绪仍旧少得可怜,几乎只是承认一个事实。
沈醉有些犹豫。
他想要辩解些什么,但复哑在了嘴边,一部分原因是沈知让说得是事实——上一次在花房做爱就是因为他控制不住,沈知让才会感冒发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在囚禁沈知让这么多天里,沈醉心情逐渐变得复杂起来,他逐渐意识到——这可能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他可以轻而易举地将断了腿的沈知让搂在怀里压在身下为所欲为,让他崩坏,露出冷静自持下的破碎难堪,失去尊严,隐忍直到崩溃。但同时他也惊觉,就像他无法证明他为了不吵醒沈知让沉睡以及蹲在花房整整一个小时连喷嚏都不敢打一样,他也无法同沈知让证明现在他并非伪装君子才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就像得到一个人和真正得到一个人有本质性的差别,爱也从来不是说出来的。
只可惜一切太迟。
沈醉沉默了会,黯紫色的眼睛在花房微弱夜灯下像蝴蝶蝶翼。
他张了张嘴又闭上,薄唇紧抿,伫立在藤椅边像一道沉默的影子,直到藤椅上沈知让微弱瑟缩了下他才动起来,缓慢轻柔将人抱起来走出了花房。
“夜里凉,哥哥乖些,”似乎又恢复正常的混血青年调笑着吻了吻怀里男人的眼尾,“我们回屋子再继续,好吗?”
花房里留声机没关,歌曲接近尾声,最后一句在静谧空气里回荡:
殉道者撞破南墙他说他抵死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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