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弩之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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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style="font-size:16px">回程路上突然变天,风很急拍打着车窗,发出怒兽般的低吼。

“停车。”

似乎是风声太大,起先黎念慈并没有听到,直到对方提高了点音量再次出声。

“停车——!”

沈知让在车没停稳就拉开了车门。

他几乎是有些仓皇地逃下了车,甚至于直接忘记了自己目前残疾的现状,上半身倾倒,重重摔落在一旁。

“沈知让!”

黎念慈匆忙下车,几乎同手同脚,他着急忙慌来到男人旁边想要将人扶起,却见细雨朦胧中,对方正撑着手干呕,对于身上的擦伤视而不见。

“怎么了?是晕车吗?还是身上不舒服?”

黎念慈忍下情绪努力柔和声线问,“不管怎样我们先回车上好不好?天气不好,你会生病的。”

回应他的是一双赤红的凤眸,和抓住他衣领骨节修长的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黎医生......”

视线里满身狼狈的男人像是要哭了,却没有一滴泪,他倔强地死死盯着自己,冻得苍白的唇颤抖。

他的声音很轻,几乎要融进咆哮的山风里。

“......我已经生病了。”

自尊、骄傲、骨气。

所有的一切早就粉碎在七年前的那个晚上。

而勉强拼凑出来的人形又再度被击溃,于车祸后被彻底磨灭。

眼眶干涩,泪水作为最无力的语言,却在床上以外的地方失去了任何情绪表达的机会,他只能仓惶笑笑,嘴唇嗫嚅。

“......我早就生病了。”

山雨欲来,海边风声呼啸。

助理从远处踱步上前,为倚在墙边的男人打伞,风实在是太大了,她用两只手握住伞柄才堪堪拿稳。却不料对方从烟盒中倒出一根叼在嘴上,示意她点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于是女助理只得放下手中的伞,于风雨中双手敛住烟头,好不容易才点燃了已经有点受潮的烟。

雇主却没抽,只是有些出神地盯着那一节微弱的火星。

“你看。”

半晌,在她终于忍不住要再次劝说对方离开时,燕枳这才施舍一样开了口。

“你都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只能选择一个,他那么聪明的人怎么这么多年都不懂?”

助理一头雾水,却见男人提烟抽了一口,接着一脸嫌弃的吐了出来。

“什么劣等品。”

沈知让回到家就发起了高烧。

他情绪波动过大,加上连番过激折腾,这样的后果在所难免,黎念慈想要照顾,却被沈醉拒绝。

“你没有经验,照顾不好他。”黎念慈没有退让,面色冷沉,“更何况我不想提醒你,是谁导致他现在变成这样。”

沈醉黯紫色眸子微压,“我再说一遍,黎医生,”他罕见地极度愠怒,“这是我哥,你脚底下踩着的,是我家地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不需要一个外人来教我怎么照顾我的家人,在我叫人赶人之前,我希望你识相一点认清现实。”

手上手机屏幕上是明晃晃的报警电话。

对视之下黎念慈选择退让,毕竟沈家除了沈知让都是疯子,他不希望今晚落下大家双双被抓到警局导致沈知让无人照料的离谱情况,“有不会处理的给我打电话。”

关门后是沈醉郁怒未消的双眸。

他恶狠狠将手机扔了出去,冷眼看着它四分五裂,低声用俄语骂道,“该死的窃贼。”

热度节节攀升,仿佛要将他燃尽。

沈知让眉头紧皱,恍惚中又是那间困锁住他的房间,幻痛啃食着他,喑哑的喘息不断。

他挣扎不能,虚弱无力,颓然崩溃。

凉意如同救赎一般出现,他不受抑制地凑了上去。

赤裸的肌肤相亲,温度上的快意让他不自觉发出了满足的低吟,紧接着他被拥进了更紧的怀抱里,稍冷一些的空气带来餮足的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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