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s的契约(七)(2 / 2)
「大小姐,您真的要离开我吗?」艾蕾莎哭道。
「你也可以当我的神使,艾蕾莎。」弁才天满怀深意地一笑,似乎早已料到了此情此景。
眼看最後一个牵挂也已了结,薇洛琳似乎没有拒绝的理由。她张开锋利的犬齿,准备往食指咬下,却怎麽也下不去口。为什麽?无数矛盾的想法在薇洛琳心中冲撞。她到底在犹豫什麽?
「永远被束缚在他人身边,真的是你心中所愿吗,薇洛琳?」水月淡淡地开口。
「……咦?」薇洛琳颤声问道。
「你仔细想清楚。这真的是你想要的吗?你当初不是就是想脱离契约,才有求於我吗?」
「……闭嘴。」弁才天喃喃说道。她脸上的笑容已完全消失,被嫉恨所替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而且,在成为木芥子妹妹的期间,你也用言灵了吧,弁才天?否则第一次现身的时候,薇洛琳为什麽没有受到惊吓?」
「你给我闭嘴!」弁才天怒吼道,水月的嘴巴竟然随之消失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薇洛琳好!」
水月迅速掏出破魔咒,解开了她嘴上的言灵。她虽然依旧戒慎弁才天的言灵,但有了紫在身边,她已不再像之前那样畏惧。
「你只是拿假的双选题给别人选择,假装那是别人的决定罢了。实际上,台面上还存在着第三、第四个选择,但只要是对你不利的,你就不会包装成你的选择。你只是一个自私自利、将善意与谎言混为一谈的可悲的人。」
「深g0ng水月,你将为这句话付出代价!」
弁才天B0然大怒,从虚空中取出了她的琵琶,弹出b以往都还要魔幻的旋律。那琴声不但更加蛊惑人心,甚至还能造成物理X的伤害——一道道风刃向水月刮去,将路径上的物品都辗为齑粉。
水月所幸将两个发夹都摘掉,b上次与Si神们对峙更强大的灵力顿时倾泻而出。空气彷佛凝成了看不见的铅墙,家具猛烈地摇晃,像被狂风中的海浪吞噬,窗户瞬间炸裂,碎片四处飞溅。薇洛琳和艾蕾莎动弹不得,连最细微的动作都被剥夺——这GU力量超越了凡人的界限。在祸的目光中,水月彷佛一具无尽能量的人形灵脉,释放出b如日月同耀还要狂暴的力量,那是足以对抗神明的威能。
水月的长发在灵力汹涌的波动中凌空飞舞,宛如一条条黑sE的黑丝在狂风中翻腾。她左半边的脸庞浮现了异样的咒文,连左眼的瞳仁都化为如积雪般的纯白。四周充满了电流交缠激荡的嗞嗞声,犹如雷霆低Y。她彷佛置身於一场毁灭X的风暴中心,整片空间都随之颤抖。
琴声与风刃在这毁灭的对撞中迅速消弭,像脆弱的雪花融於灼热的烈焰之中。
「紫,五尾。」
紫的身形微微一动,一GU暴烈的灵力如汹涌的cHa0水般喷涌而出。她的身後又生出一条尾巴,Y影如夜幕降临般急速扩张,浓稠得几乎将室内的光明吞噬殆尽。只一瞬,紫便闪至弁才天的面前,带着强烈的威势夺走了她的琵琶。祸想出手阻止,但紫仅仅是睁眼一蹬,祸便动弹不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与此同时,水月从容却带着毁灭X的步伐b近,每一步都在震动中引发地面的崩裂与瓦解,她所经之地犹如被无情的末日洪流席卷。
「你不是深g0ng水月。你究竟是谁?」恐惧瞬间弥漫了弁才天的身心,她花了一段时间才习惯——激烈的心跳,急促的呼x1,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名为恐惧的情绪。
「吾者为谁,无足轻重。」水月的声音与另一道清亮的nV音重叠,彷佛两个灵魂用同一个身躯发话,「当谢幕之时矣。」
只见水月单手凌空一捏,地板就破出了一个大洞。在碎落的石屑下,一个银sE的保险箱从中升起。水月再腾空一捏,保险箱瞬间变形、破裂,契约的正本从中缓缓飘出。紫将梦枕石吐出来,扔给水月,水月将梦枕石抵在契约上,梦枕石竟然就这样融进了契约里,纸上闪烁着大大的「命」字。这就是弁才天和祸一心所求的,契约的最後一道工序。
「今契约与其凭证合为一T,其绝对之X不可违背。」水月伸手一弹,发着光的契约便飞到薇洛琳面前,「若汝愿永为弁才天之神使,效力於其至命运终焉之时,则以汝之鲜血为誓。」
在水月的注视下,薇洛琳发现自己能动了。她用轻颤的指尖接过契约,与艾蕾莎四目相对。
「无论大小姐做出什麽样的选择,我都将跟随您直到最後。」艾蕾莎泪眼盈眶地说道。
「我……」
薇洛琳的脑海闪过她跟木芥子妹妹的点点滴滴。不管弁才天有没有C纵过她的身心,她与木芥子妹妹相处的每一个时刻都是快乐且真实的。在她伤心难过的时候,木芥子妹妹坐在床沿搂着她的肩膀。在她郁郁寡欢的时候,是木芥子妹妹对她说东洋的笑话来点亮她的心情。在她孤寂难耐的时候,是木芥子妹妹陪着她玩扮家家酒。
但是友谊为何?它是一张纸、一句话,一个邂逅吗?它是上下分明的、各取所需的、白纸黑字的吗?不,它都不是。友谊是羁绊的证明、命运交会的轨迹、相互依靠的过程。友谊不能用一张纸来证明,也不能用一席话来界定——友谊是若即若离的缘分,即便跨越了千万年,仍能相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们的友谊不需要契约来定义!」薇洛琳抓着契约,大力一撕,纸屑纷飞,薇洛琳颈上的锁链纹样也就此消失。
「友之真义,莫过於以心相照,以义相守,虽天涯海角,亦无间於斯。」说完这句话,水月便无声无息地晕倒在地。她的眼角、嘴角、鼻子和耳朵都流出阵阵血水,紫见到此状,赶紧将她搀起,帮她把两枚发饰灯戴了回去。
弁才天愣愣地跪坐在地,看着漫天飞舞的纸屑。好漂亮,真像她们第一次在黑海看到的雪景。弁才天不由得想到。六百年以来,她为了弥补心中的缺憾,四处蒐集地藏像,跟寄宿其中的分灵说话。但再多的话语,都不填补不了她心中的空隙。
祸把紫手中的琵琶一把抢去,还给了弁才天,恶狠狠地瞪着紫。紫没有阻止她,只是接过艾蕾莎的手帕,默默地帮水月拂去血水。
「深g0ng小姐她还好吗?」艾蕾莎细声问道,彷佛怕她的声音牵动到水月的伤势。
「主上只要拿掉所有制御器,就会短时间内被夺舍。人类之驱的她无法承受神明庞大的灵力,身T便会严重受损。」紫将其中一只尾巴覆在水月身上,尾巴发着光,看似在替水月治疗伤势。
「神明……?」
紫没有再进一步说下去,只是闭上双眼,静静地守护她的主人。
薇洛琳坐到弁才天身边,左手手指轻轻扣住她的指缝。
「那个……木芥子妹妹。我还可以这样叫你吗?」薇洛琳有些羞赧地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可以呀。」弁才天轻抚琴弦,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我来从东欧来日本的原因,你知道吗?」
「是为了来见我吗?」弁才天m0着弦的手指微微蜷缩,像在抑制情感的喷发。
薇洛琳点了点头。
「你说的每一个地方,我都去过了。戴着白帽的山、发着金光的楼阁、飞舞的千纸鹤之都、飘着禅音的鹿之岛、白鹭展翼的城堡……我去了好多好多地方,却始终都找不到你。」
「我开了这间当铺,就是希望哪天会遇到你的物品,再一次追寻到你的存在。」
「我们永远都是好朋友唷,木芥子妹妹。」
「……嗯。」弁才天将头靠在薇洛琳肩上,再次感受那熟悉的温度。她弹起一段悠扬的乐曲,让每个音符都浸润在幸福的回忆里。
在那之後,水月在医院躺了一个礼拜,在紫和薇洛琳及艾蕾莎的簇拥中醒来。病床的白桌摆了一篮高级的水果礼盒,属名来自辩财堂。在水月向她们索要调查费时,才发现薇洛琳早已破产,连身为订金的坠链都是薇洛琳对家族最後的回忆。水月把坠链还给了艾蕾莎,大发雷霆地要薇洛琳在深g0ng斋工作来赔偿——不过那都是後话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书梦空间 http://www.shumkj.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p>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