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9十二岁(1 / 2)
<p style="font-size:16px">事情发生在国一开学前的那个盛夏。
「嗯,所以你要来吗?他们这趟出去应该要三天後才回来了。」
「几点?」
「午餐前。但我不知道我会睡到几点,你到了再叫我起床吧。」
「好。」
男孩挂了电话,趴哒趴哒地跑下楼梯。
「我明天要去言椹伶家吃饭。」他对正在墙边整理回收物的管家说道。
「好呀,吃午餐吗?几点载你去b较好?」
「十点左右吧。」
得知暑假过完後就得和Si党分开,各别在不同的班级上课後,自家少爷已经心神不宁整整三天了。试图安慰他还会被反驳说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云云,兰斯只能默默准备一些椽巳喜欢吃的甜点,用物理方式治癒这位步入青春期的少年的心情。而要是明天又能直接补充长假期间相对缺乏的小椹伶能量,回家後情绪应该会稳定不少吧。
言家两老离世後约莫半年,这段日子不仅是痛失至亲的言椹伶,就连每天与他相处在一起的南椽巳也都没什麽元气。椽巳几乎是费尽了所有心力在陪伴友人走出伤痛,近两个月情况有明显改善後,笑容终於又一点一滴地绽放在两个男孩的脸上,兰斯为此感到欣慰不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想把玛德莲带去。」
「谁?玛德莲?吃的还是……」
「玛德莲。」椽巳怀里抱着那只正拼命摇着尾巴的柯基,一人一狗默契地眨巴着乖巧的眼神看向兰斯。
「……好吧。」
明天很快就到来了,十点就乖乖ShAnG睡觉是正确的。一大早,椽巳便窝在客厅沙发的一角盯着墙上的时钟,布朗尼在他的腿上打着呼噜,兰斯端着盘子从厨房走出来时吓了一跳。
「少爷,你今天也起太早了吧?现在才七点半。」
「我睡饱了。」
「不是说十点左右出发吗?」
「提早去也没关系。」
「……先吃早餐吧。」
兰斯把自己的早餐放下,走回厨房张罗起男孩的那一份。椽巳也没闲着,他又m0又哄地将布朗尼移到软垫上安抚好後,就动身开始打包玛德莲下午要吃的狗饼乾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既然这麽早就要过去,我看也帮椹伶准备一份早餐吧?」兰斯一面忙着将火腿切成薄片,一面向从门边探半颗头出来偷看的小少爷问道。
椽巳用力地点了点头,然後又跑回客厅不知道做什麽去了。
兰斯则笑着摇了摇头,继续专注手边的日常作业。
火腿、培根、玉米炒蛋、绿花椰、烤吐司、苹果、牛N加可可球脆片。丰富的早餐端上桌时,椽巳也已经做完了包含收衣服摺衣服在内,他应该负责的部分家事。於是两人一起在餐桌旁坐下,边看晨间新闻边吃完了所有的食物。
「你不打个电话跟他说我们要出发了吗?」转动钥匙发动车子时,兰斯对坐在後座陪玛德莲的男孩提议道。
「不用。」椽巳说,「他一定还在睡。」
「那你还这个时间去……」
「他要我到了之後再叫醒他。」
「椹伶的爸妈不在家对吧?你要怎麽进门?」
「我有钥匙。」
「……」你怎麽会有人家家里的钥匙?兰斯原本想这麽问。但考虑到两位孩子的亲密程度,就算今天小少爷突然坦承说自己偷偷打了一把他们家的钥匙给小椹伶,兰斯似乎都不会太意外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路程很短,一首歌都还没放完椽巳便顺利在小巷口下了车。约定好回家的时间後,他牵着玛德莲向兰斯挥手道别。
言家门口,酒瓶堆积成山,凌乱地被丢在cHa0Sh发霉的纸箱里。言椹伶以前种在门边的盆栽们也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垃圾、菸蒂和用过的针筒。
那场意外发生後,椽巳只来过这里一次,当时那两个人还没搬进来,家里仍维持着阿公阿嬷在世时的原貌。而如今,景物不依旧,人事亦已非。椽巳望着墙上横行肆意的苔痕,以及锈迹斑斑的窗框,心情又不禁沉重了起来。
他回过头,从外侧水泥墙上一个不起眼的小缝隙里捞出了言椹伶的备用钥匙。可当他要转动钥匙时才发现,门压根没锁。
「……」
将玛德莲栓在铁窗边安置妥当後,椽巳缓缓拉开那扇破旧的老纱门,努力不让它发出太大的吱嘎声。顺利进屋了,他便放轻脚步,朝着左侧言椹伶的房间移动。当椽巳推开门,看见躺在床上安稳熟睡的男孩时,一把常时在他心头闷闷烧着的怒火再次窜起了火舌。
这代表言氏夫妻出门的当下,根本不在乎他们的孩子起床了没?独自在家是不是安全?两人就这样把自己的亲生骨r0U丢着,门也不锁地扬长而去了。
椽巳站在门边,静静地凝视着面前的画面。
男孩侧躺在仅铺了一块旧草蓆的床垫上,弓着身T沉沉睡着,手边放着他不知已经记录到第几本的植物观察日记、铅笔和橡皮擦。靠床那侧的窗户开着,微风穿过纱窗吹进房内,徐徐吹动着他垂在脸颊上的细长发丝。
椽巳向他走近,并轻手轻脚地坐在了床沿一角。
再怎麽小心翼翼,床垫还是会有所动静,然而言椹伶没有因此醒来,他只是哼了几句微弱的呓语,随後转为仰躺,继续睡得香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望着那张毫无防备的脸蛋,一秒,两秒,三秒……不晓得究竟过了多久,也许是久到足以让一个青春期少年的自制力彻底匮乏,一阵阵难以名状的强烈情感骤然涌了上来。
好想保护他,好想快点长大,大到有能力义无反顾地把他从这个深不见底的地狱中带走;好想夸奖他,想一遍又一遍地告诉他,他值得这个世界上所有带着赞美意义的词语;好想抱住他,想在他又因为庞大的痛苦而落泪时给予他及时的安慰,让他知道那些悲伤总会过去;好想占有他,不想让其他人触碰到他,好希望这个人一辈子只有……
最後冒出的想法使椽巳倏地回神,他本能地伸手用力捏了下自己的脸颊,接着坐直身子、闭起眼,强行让不小心暴走的执念冷静下来。
怎麽可以这样?上一秒才为了那对人渣父母把孩子一个人丢在家里且丝毫没有危机意识的离谱行径发怒,下一秒就对放心让身为朋友的自己进门的这孩子产生了难看的非分之想,成何T统?这是趁人之危!卑鄙、无耻、下流……龌龊……不行……
或许是自己的思绪过於慌乱,也或许是男孩的动作太过轻柔,椽巳全然没注意到有一双手已经悄悄地攀到了他的腿上,那双手沿着腰侧一路往上,途经x口、肩膀,直至两只胳膊绕过脖子牢牢圈住了自己,椽巳才猛地睁开眼。
……
言椹伶整个人贴了上来,两人的双唇交叠。
那一刻,世界彷佛停止了运转。
椽巳的脑袋一片空白,全身上下无法动弹,唯一还有知觉的便是正被自己的青梅竹马轻轻吻着的那片唇。
他的唇好柔软,睫毛好长,身上的味道好香。明明无法思考了,关不住的五官却还是拚了命地向大脑传送着它们各自解读出来的资讯,椽巳觉得自己快要昏过去了。
彷若过了一个世纪那麽长,圈在椽巳颈边的那双臂膀才逐渐松开、滑落,然後男孩便如同失去重心一般地躺到了他的腿上,他的眼睛仍然闭着,呼x1也依旧平稳,就好像刚刚发生的事只是一场无心的梦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可椽巳的情况就没这麽乐观了,他几乎是以最快地速度抓住男孩的肩膀,将他扶回枕头上躺好,自己则立刻冲出房间,奔向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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