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三人(1 / 2)

加入书签

<p style="font-size:16px">尤绝正在洗漱,他的电话响了。伴随着刺耳的铃声,尤缪看了一眼浴室的方向。

“哥哥你今晚不回家吗?”

哥哥?尤缪疑惑地看了眼手机上的来电人名字,确实是井宅的固话号码没错。

他两道纤长的美貌紧拧住,保持着礼貌问道:“请问你是哪位?”

“啊,是尤缪少爷吗?抱歉,我以为是小绝哥哥。”对方的声音听上去年龄不大。

小绝哥哥?叫得真亲密,恶心死了。尤缪不高兴地回道:“没错,我哥哥在洗澡。”他刻意在“我哥哥”三个字上面加重音。

“我是森可优,井老师的学生。请问尤绝哥哥现在在哪里?井先生刚还在问他要不要回家吃夜宵。他今天是不是坐电车出去的?老师派的保镖都被他甩掉了,井老师现在很生气。”

尤缪没有吭声,他以为哥哥刚才提议住酒店是和井然报备过。

他正琢磨着怎么答复,手机突然被一只手夺了过去。尤绝围着浴巾,头发还在滴水,他把手机贴在耳侧:“我今晚不回去了,和缪缪在外面住酒店……对,替我向井先生转达歉意,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想有一点私人空间。”

尤绝的手指很漂亮,长且纤细,此刻正紧紧地握着手机,用力得指尖都泛白了。尤缪到卫生间拿来毛巾,轻轻地给尤绝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你哥哥?我……我不清楚,我是坐电车去公园的。嗯……再见。”对方匆匆挂断了电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尤缪没想到通话会这么快结束,他本来还想就“尤绝哥哥”这个称呼和尤绝理论理论呢。

听到别人在电话里这么称呼尤绝,尤缪心里顿时不平静了。他心里好奇,难道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井宅里已经住进去了他不认识的同龄人?井先生的学生大晚上怎么会在井宅?还吃夜宵?井先生和哥哥一起住了六年,难道不知道哥哥最不喜欢晚上八点后吃东西吗?

尤缪擦着头发,思绪却飘远了,手上的动作也失了轻重。直到尤绝喊疼,他才回过神来。

尤绝多聪明的人,凤眼微微一转就知道尤缪在想什么,以自己对弟弟的了解,自己挂完电话他一声不吭,估计是吃醋了,拉着他的手,失笑道:“怎么了?不说话?不喜欢这家酒店的环境?”

见尤绝的头发已经半干,尤缪索性放下了毛巾,坐在他身边:“刚刚电话里的那个男生,说他是井先生的学生,你们关系很好吗?”

尤绝见他问起森可优,面色一白,手也缩了回去,不大高兴地瞧着尤缪:“不熟。”

尤缪拉住他的手:“可是他叫你哥哥……”

尤绝神色晦暗不明地看着他,自己把唇送过去,逼着尤缪松开牙,与他厮磨,就这么极近极轻地,渡着气呢喃:“我只有缪缪一个弟弟,也只有你一个爱人。”

“缪缪只能喜欢我,只要相信我一个人就好了。”

尤缪蓦然睁大了眼,尤绝骤然揉捏住他的下处,冰凉的手指抚摸着顶端,尤缪不禁闷哼出声:“哥哥……”

尤绝在尤缪几临崩溃的呻吟声里,一声声逼问道:“缪缪呢?回答我,说只爱我一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只爱哥哥……”

“我是缪缪的谁?嗯?”

“是我的哥哥……”

“不对。”尤绝轻轻扇了他一巴掌,又着魔似的亲吻自己巴掌爱抚过的地方,低喃道,“再想想,乖缪缪。”

“……”尤缪想不出来,尤绝逼得他眼眶泛红,看到尤绝的面色愈发难看,他巴巴地凑上去,“哥哥是我的男朋友。”

尤绝满意地亲了亲他:

“缪缪真乖。”

“缪缪不仅是我的男朋友,还是我的小狗,只能对着我摇尾巴哦。”

“对不对呀?缪缪,说话。”

尤缪眼泪掉得更凶了,他心里头突生委屈,忍不住往哥哥怀里钻去,双臂搂着尤绝的肩,抽抽搭搭地哭起来:“我永远哥哥的小狗,我永远是哥哥的……呜呜……轻点……”

尤绝心里大爽,把弟弟搂在怀里,左颊亲一口,右颊亲一口:“缪缪真乖,你也不希望我生气或者难过对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嗯……”

尤缪很是乖顺地在缩在哥哥怀里,修长的手指在尤绝的颈项上面徘徊,只要稍微用力一点……见尤绝低下头来看他,他又缩回手指,温柔到有些卑微地轻轻抿住对方鲜润的唇。

父亲刚去世的那段时间,母亲时不时就待在父亲的书房里,独自一人在里面坐上许久,不允许任何人去打扰她,直到老女佣把晚餐准备好才会踩着点下楼。尤绝不希望母亲独处,他担心母亲闷坐在里面会胡思乱想。

小尤缪甚至想偷偷看一看母亲独自闷坐在书房里的样子,但终究让尤绝给拦住了。

父亲去世没多久,公司事务全由他的秘书打理,母亲仍旧过着安逸的贵妇生活。

谁知道没过多久,公司不幸被合伙人和竞争对手联合吞并。幸好,父亲生前有远见,为他们购置了基金,生活虽不如前,但衣食无忧。可云衿雪本就不是个能安于现状、忍受平淡的女子。

“妈妈,这个礼拜六我可以去看哥哥吗?”十四岁的尤缪抱着抱枕,亦步亦趋地跟在云衿雪身后问道。

“不可以,这个礼拜六我们要回乡下看望你爷爷奶奶。”云衿雪残忍地拒绝了尤缪。

不过尤缪没有死心,仍旧巴巴道:“我们上上礼拜天才去看过爷爷奶奶。”

云衿雪转过身,尤缪险些撞上她,只听到她冷冷地说:“上上礼拜天去看爷爷奶奶的是你,这个礼拜六去看爷爷奶奶的是尤绝,明白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尤缪哑然,过了一会儿才讷讷道:“为什么不能直接告诉奶奶其实……”

云衿雪垂下眼睛:“不能,你爷爷奶奶只有你父亲这一个孩子,如果他们不在了,遗产都会留给你和尤绝。你们还小,或许不需要这些,但我真的很想要。”

她补充道:“尤缪,这是你欠我的,也是你欠你哥哥的。”

尤缪没再说什么,只觉得心里像是吃了一颗苦涩的杏仁,以致声音都有些颤抖:“可是,哥哥一个人在井宅肯定很孤单,他肯定很想我。”

即使是冷心冷面如云衿雪,听完这番话,心里头又酸又梗,一丝一缕的,渗出极为隐秘的难过。

她又何尝不想自己的孩子?她从嫁给尤缪父亲后,便就被宠成了公主,她或许不算是个好母亲,但她绝对是个好妻子,全心全意地爱着自己的丈夫。直到她怀孕生下双生子,或许是孕激素的影响,她总觉得丈夫的注意力全在两个孩子身上,对这两个夺走了丈夫关爱的孩子,她始终难以产生深厚的母爱。

丈夫是在去买生日蛋糕的路上遭遇车祸的。

当时大雨滂沱,早就订购好的蛋糕由于恶劣的天气被截停在半路,外送员也出了车祸。本想着过个没有蛋糕的生日,谁知尤缪哭闹着要吃蛋糕,尤绝怎么劝都不行,丈夫只好亲自开车去几公里外的蛋糕店,打算买一个临时蛋糕来哄孩子。

接到医院的电话后,云衿雪愤怒地打了尤缪一巴掌。

来自母亲“爱”的巴掌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茫然失措的尤绝紧紧拥抱着弟弟,温声安慰,他声音颤抖地询问母亲究竟发生了什么,而云衿雪歇斯底里,仍想要去打尤缪。尤绝连忙把弟弟护得更紧,紧紧搂在怀里。云衿雪长长的指甲在他白皙的脸上划过一道道红痕,十分可怖。

云衿雪指着尤绝怀里的尤缪,声嘶力竭尖叫道:“你当初怎么没死在我肚子里?!”

后来很多年,她不止一次咒骂过尤缪,咒骂他为什么还没有死掉,他就是他们家里的累赘。

为了祭拜父亲,尤缪早在生日前半个月就预订了一束鲜花。他独自踏上前往墓园的路,家中的老女佣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提出要帮他拎东西。心情沉重的尤缪婉言谢绝了她的好意,因为这次他只想向父亲分享一个喜忧参半的秘密,他不愿有旁人在侧。

自父亲离世以来,尤缪和母亲从未同时站在父亲的墓碑前。父亲的意外离世,虽有自己的原因,但母亲云衿雪给出的惩罚居然是禁止尤绝去祭拜,莫名其妙,而且这样的行为在尤缪看来,未免显得过于苛刻。

在去墓园的路上,尤缪内心挣扎了许久。他不确定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如果父亲还在,一定不会允许他这样伤害母亲。

尤缪想:可是爸爸,哥哥也是我很重要的人,在不知道真相前,我对哥哥的处境无能为力,但是我如今已知晓种种,我怎么可以继续无动于衷?任由哥哥深陷泥潭。

然而,关键的监控录像仍在井然手中,如何拿过来成了难题。

可是他们的监控录像想必还在井然手里,要怎么拿过来呢。

尤缪在父亲墓前做了深刻的忏悔,并且为自己久未前来祭拜而道歉,甚至提醒父亲,并坦言未来能否继续祭拜也是个未知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或许是因为他和哥哥的成年礼将至,云衿雪忙碌了起来,连续几日未见,尤缪心中难免生出几分忧虑。他不希望在这个节骨眼上节外生枝,更担心母亲会瞒着他去见哥哥。

难得的是,云衿雪对尤缪的态度温和了许多。尤缪明白,这是因为趁着他和哥哥的生日,井然又给了云衿雪不少甜头。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