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抬下巴/踩尿踩S/agry/窒息失-19-半剧情(1 / 2)
<p style="font-size:16px">圣上巡视江南,本就勤政的江南各方官员谁不摩拳擦掌要在新帝面前展露头角,以求一飞冲天的机会。因而白日里安排了诸多活动,展示各自所掌,以示政绩,夜间就在皇上暂住的王府大摆筵席,彻夜欢庆直到夜深,以表欢迎。
更有甚者会想方设法让自己的女儿在皇上面前出现,以祈求被皇上看中,从而鸡犬升天。只是无论哪家千金,如何打扮穿搭,走到江南王面前都要彻底失色。
尽管平日里常说这位王爷不过是绣花枕头,领着女儿来的那几位灰溜溜退下时也得感慨一句,这绣花枕头真乃绝色。
虽李寻凌喜好清净,又因前日与哥哥榻上争执,产生了龃龉,但作为深受帝王照拂的亲弟弟,明面上也要尽地主之谊。
他勉强应酬着,哥哥是担忧着说了几回他身体不适可以休息,不必露面宴席,可府中来了如此多人,他难以入睡,不如起来应酬,还省得落个无礼之名。
知道他应酬不易,男宠们起初一两日还藏着,见连着几日都闹得挺晚,就会来接微醺的王爷回寝殿,连夜照顾着,提前煨上暖胃解酒的汤品。
负责迎送客人的是青禾,他长的最符合世人心中男宠的模样,一支细腰,走起路来女子似的袅袅婷婷,言语娇柔体贴,引得不少达官贵人感慨:江南王府中虽是男子,却也有贤妻良妾当家的意思。
别无他法,另外三个壮的壮,少的少,走到这些本就看不上草包江南王的官员面前,更是要落得他们背地里笑话。加之江南王又是出名的美色,往往被当作下面承欢的,那两个阳刚的走出来,更会惹得那些个略通此道的平白产生臆想。
青禾甚至会在酒过三巡的时候横插进来,替王爷短暂地吸引宾客注意力,替他饮尽杯中酒,说些趣话,给李寻凌挣得喘息的空当。
这当然不合规矩,只是用过美酒后,看见两个美人挨在一处散发酒香面带醉意,荷塘并蒂莲,二艳双生花……谁人不能谅解?
本来前两日圣上还颇为体贴他,常常宴席未过半就要他回去早睡,甚至会中途离席将他送回去,免不了要不顾弟弟反对,缱绻地拉着李寻凌的手,依依惜别一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连着几回青禾都出现在席间,那风骚模样很快就引得李寻渊愤恨起来,这是他身不由己为弟弟带来的祸端,怎的被这软弱无力的男宠摆平了?
更显的他床上床下都不如人体贴,上位虽好,离弟弟就远了。他甚至开始嫌自己过于轩昂英气,全然没有既能小鸟依人,又可当解语花的娇柔。
这日又饮了不少酒水,个别喝多的官僚开始试探着打趣:“到底是王爷舒坦,身边美妾既能取乐,还能当家,比微臣家中黄脸婆不知好了多少倍……”
话锋一转还是要拍圣上的马屁:“还是皇上眼光好,识得良臣,选得良配,如此兄长,微臣艳羡不已。”
君臣痛饮后说些俏皮话也无伤大雅,只是这话在李寻渊耳中何等刺耳,仿佛在对他说,亲手给所爱之人挑了好妻妾,被疏远也是咎由自取。
趁着众人不注意,李寻凌还在被青禾投喂好消化的饭食,被半搂在怀里按摩因饮酒作痛的脑袋。忽然听得哥哥朗声笑道:“呵…朕自然是仔细挑选过。”
下面自然一片应和之声,青禾脸色一白,筷箸都叮当落地。
皇上虽面带笑意,却不达眼底,着眼于浑身打颤的青禾身上:“既为贤妾,趁酒兴正浓,何不为众人献舞一曲助兴。”
在场的谁不是人精,此话一出都明白了青禾的出身,会舞的男宠,不是优伶就是男娼,横竖是取乐的玩物。
而皇上这般揭露,在各官看来必是借男妾给王爷一个下马威。君王枕侧岂容他人安睡,哪怕江南王再废物,流的也是能继承大统的血脉。
他们不敢对王爷放肆,但区区男宠还是动得,何况这是皇上的授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遂场上高高低低开始有人起哄,都说要欣赏府中男妾舞姿,其中或许还有个别是真起色心想一饱眼福。霎时间众人目光都聚焦于李寻凌与青禾,他们在这些肥头大耳中年发福的官僚面前,真如同瑟瑟猎物一般。
搂着李寻凌胳膊的手在剧烈颤抖,青禾泫然欲泣又怕使王爷失了面子,强行忍着,转脸对李寻凌露出一个比哭还苦涩的笑容:“王爷,我去去就来,您先用着菜。”
李寻凌从未问过这些男妾的出身,他并不觉得出身勾栏有何不可,穷苦百姓,卖一个的保一家吃喝再平常不过。青禾生得美,哥哥能选他,恐怕此前在风月场中也是名声鹊起的角儿。若是他喜欢跳舞,那跳也无妨,他江南王自己是个床笫上都不好剧烈的废人,怎会嫌弃青禾。
可现在他的神情难堪委屈,显然是不愿。
青禾会跳舞一事他从不知晓,想来应当是极美的,但提都不提起,应是极不情愿的,怎舍得让他在这群见风使舵的酒囊饭袋前被迫起舞。
酒壮怂人胆,李寻凌缓缓吐出一口气,按住青禾冰凉的手背,不许他起身。
他随手拿起手头的酒杯,啪一声掷到地上!
席上顿时寂静无声。他没有言语,只怒视席上起哄的官员,一个眼神都不给坐在上位的皇上,哪怕哥哥的目光要将他洞穿灼伤。
当着一众看客的面,他牵起青禾的手腕,带他离席,一路走回寝殿。
身后无人敢说话,走出宴席他才觉得轻松,一转头看见青禾面颊上已经挂下两行清泪,出了宾客视线就要给他跪下:“都是因为我,王爷才……若是皇上怪罪,那我不如以死……”
李寻凌赶紧扶住他,就着他屈膝的动作凑上去亲亲他湿润的脸,将自己的鼻尖也蹭湿,像两只互相取暖的小狗:“本王无碍,不必担心,倒是你给本王离席的契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故作轻松地笑:“早就不想再做应酬,甚好。”
青禾被他牵回寝室,还是满脸惊慌愧疚,李寻凌只得再次贴贴他的面颊安抚:“本王一身酒味,你去传热水来,伺候沐浴,就当赔罪。”
他笃定哥哥不会为他而中途离席,更不会因此怒而降罪席上官宦,因为他的哥哥一向只在乎两件事:一为权力,二为弟弟。如若他与权柄相冲,只要不危及弟弟性命,权柄先行。
圣上英明周全,自然两头都要,先应付官宦权臣,处处周到,再到无人知晓的暗处向他讨饶,一向如此。
少年时寻渊哥哥虽待他极好,却会在先皇面前与嘲笑他娘娘腔病秧子的几个兄弟友好亲和,以示齐头并进,兄友弟恭,讨得先皇欢心。回回表演完都要趁夜袭他寝室,又亲又抱,软话说尽,哄到他展颜。
后来哥哥也不是没为他报仇,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直令他肝胆生寒……
一勺热水浇破他的思绪,淋到如瀑黑发上,又落于皎白背脊,热意将肩头熏红,青禾细碎的吻落上来,把肩膀亲咬得更红。
“烫么?”
“水温正好,你也下来?”
“别挤着爷,我给您揉揉,喝过酒不按摩隔日定会头疼,醒酒汤在外间炉子煨着,等会王爷记得喝。”
“你这么好,”李寻凌仰起头与那双泛红的眼对视,微微一笑:“来自何处于本王而言已经不重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室内一时无话,唇舌搅动,浴桶里的水被撩起,明月高悬,宴席散尽,府内安宁,只有阵阵水声尽显暧昧。
一门之隔。
圣上喝得微醺,像少时那样周旋完外人,来哄自己的内人。他已经走到弟弟寝殿里间门口,却听得里头的嬉闹浇水动静,又有啧啧接吻的声响。
他愣怔在原地,推门的手僵持住,门内又是弟弟酒后略带沙哑的声音:“你这么好……”
好?好在何处?
看到弟弟错愕神情,他就知道那男宠必没有将自己的过去与弟弟坦白,为获得宠爱不惜欺骗。本以为被他揭露会让二人离心,席上愚蠢官宦坏他计划就算了,现在房内他天真无邪的弟弟居然还觉得此人甚好。
气煞他也。
到底是嫌他太过强势杀伐,不如烟柳地出身的识情趣动体贴?
可他若不是如此,成王败寇,这天下哪里还会有他们兄弟二人的容身之地?李寻渊久违地鼻尖一酸,哪怕提刀杀人都不眨眼,这回居然因弟弟误解就眼底酸胀,真是作茧自缚,自乱阵脚。
屋内弟弟语调温和,还在哄着那男宠,甚至二人又纠缠着拥吻到一处,浴桶里的水哗啦作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怎可能又为人做一回嫁衣,李寻渊直接敲响房门:“凌儿,哥哥来给你赔罪。”
门内动静果然停了,少顷李寻凌不悦的声音传出:“圣上何罪之有,臣担当不起。”
里头还有一旁听的男妾,但听着弟弟这么说话,皇上待不住了,语调放软:“凌儿,都是哥哥的错,放哥哥进去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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