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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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style="font-size:16px">“之前寻得的那几件呢,先翻出来叫朕也看一眼。”雍昭没从纪舒钦口中听到拒绝话语,胆子就大了,一下便凑近她身侧,兀自接过他手中书册,翻阅就着翻开的地方细细看起来。

那上头的机关形状确实同金饰像了七八分,也是个连珠带动的结构,只可惜仔细再看便可发觉两者之间一种纯靠力臂工作,另一种却要用上多一处的轴承结构,大有不同。

雍昭“啊”了声,摇摇头,“虽说朕对军工了解不多,却也能看出确实不是此物。其余几样呢?”

“还请陛下稍待片刻。”纪舒钦伸手解了雍昭递回的书籍,低头照着先前记忆依次倒回了前面几处。

“拱弧不对、没有滚珠、不是弹射机关……”大约是知晓雍昭的弱项,每翻出一项,纪舒钦便要配上解释,一一替她点明排除的原因。

雍昭顺着他的解释看去,便可将情况了解个七八分。

出于对金饰的了解,每排除一项她都要点点其中纪舒钦未提及的区别之处,两相协助,那金饰的形状机关便在纪舒钦脑中越发清晰了起来。

不多会,先前排除的几样都一一过目,果真未有形同那金饰的机关。雍昭叹了口气,出声安慰,“无妨,再看看便是了。”

纪舒钦点点头,“嗯”了声,眸光微沉,眉心皱起,似是在认真思索什么关键。雍昭瞄了一眼,想劝人歇息的话语便咽了回去,也不出声,只等他想明白了回神。

“啊……”那紧皱的眉心骤然松解,随纪舒钦一声微叹,室内便又想起来“唰啦啦”的翻书声音。

纪舒钦的指尖最终停在某页略皱的书页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被反复折叠处一道浅浅印痕的书页上密密匝匝写满了注解说明,而在那原有的机关图样边上,还隐约勾出个改进升级的模型形状。

乍一看去,便同金饰有九成的相似。

意料之外的收获让两人皆是一怔。

纪舒钦出言提醒的话语一下咽了回去。他惊得指尖发凉,下意识就要看雍昭的反应。

却不想雍昭一言不发,只皱起了眉心。

她的指尖移动到图样上,纪舒钦便赶忙将书册递得离她更近几分,好叫她看个仔细。

“就是这一样,上头勾勒的性状虽同金饰仍有细微差别,却只是极细微的方面了。”雍昭的视线死死盯着那书页上的批痕,只觉得熟悉至极,却又一时想不起是何人笔迹,于是只得匆忙去翻书册扉页,想一探这是何人的物件。

若造出此物之人就在宫中,那便再好不过!

纪舒钦瞧一眼便知她心思,手中动作快过雍昭一步,在她发话前便先将书册返回了扉页,显出上头物品主人的名字。

他的视线随着手上动作,一下落到书册上落了署名的位置,却在瞥见那名姓的第一眼僵直了身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均凌”

那是先皇夫景逸的表字。

若非是有人误导,那这书册……便是景逸留下来的东西了。

纪舒钦捧着书册的手一僵,下意识地就抽离开来,退到一边,小心翼翼去看雍昭的反应。

“怎么会……”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雍昭也是心头一震,她伸手反复抚过那一处已然风干多年的笔迹,许久才敢笃定,这并非是什么临时伪造出的痕迹。

突如其来的消息一下让她再坐不住,匆匆交代纪舒钦先等片刻,自己便抱着书册起身,转到外间,朗声唤起谭福的名字。

纪舒钦垂着头,又紧紧掐起了掌心,开始懊恼自己为何没有先确认一遍这书册的来历,便先自作主张地翻看了去。

外头谭福很快应了,进门便拜,雍昭摆手免了他的礼,急匆匆开口问,“这书册是从何处取来的?为何不是宫中御书房统一采购编制的版本?”

“回陛下,这书册是从御书房处取来的,只不过……许是传话的多嘴了些,提了是陛下所需。”

雍昭不明就里,一时被他这话搅得有些糊涂,便又追问道:“这话又是何意?这书册内容并无不同,何必再分是何人所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陛下……”大约是雍昭的发问有些让人发懵,谭福滞住片刻,才又答话,“御书房内向来都另分出一处,专放的是先皇夫从前在景家所藏书册,先前陛下曾交代,平日里若是寻书册,那头都要先从先皇夫的藏书堆里寻,若是没有,再取别处的来。”

倒确乎有这么一事,只是她将景逸书册悉数收进宫中早已是初下圣旨赐婚时候的事情,现下自己哪还记得半分?

那会她还刻意叫人联合了景家其他人偷摸着将这些书册一点点运回,尽力还原了景逸在景家时的藏书情形,为的就是等他嫁入宫中,给他一个惊喜,在此间添几分温馨意味。

谁知书册运好,大婚当日却出了岔子,自然这事便再没了后续。

若不是今日这一通乱子,她都险些要忘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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