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番外三)复仇在我(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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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没有。”保命要紧。

“你替我做事,当然是因为,我很擅长,威逼”,手机屏幕上晃了晃王义一摆出沉思者Pose的裸照,不等他开口告饶又丢了张银行卡过去,“利诱。”

自动取款机数过位数,王义一颠颠一溜小跑上楼,笑容都变得真诚无比:“煜哥,有这个哪还用裸照,这个数我卖裸照都可以,就是不见得有人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订金,剩下的事成给你。”

“还有一半?”

“做的好,三倍。”

之后他尽心尽力,谁会不珍惜天降横财?可真到这份所谓高薪工作结束,另一张卡拿在手里,王义一却不知为何,没有丝毫如释重负的解脱。

沈煜好像跟他刚见时没任何变化,除了遭受性侵虐待后,脸上更无血色的苍白,仍然与世隔绝的散漫随意,换了个舒适坐姿,对他说:

“放给我看。”

“煜哥,我反复检查,所有牵涉耀东城的地方,绝对都剪掉,彻底删干净了……锦鸣也是。”

“确认过才能放心”,沈煜一丝讥诮,“自己做的事,我还怕看么?”

屏幕荧光,昏暗中映在凝视瞳孔里,忽闪忽灭。看的人专注审视,不遗漏分毫。

那些惨叫呻吟,喘息笑骂,都像砸在窗上的暴雨,玻璃后面的人,冷眼旁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被两人同时撕扯时,也不见什么触动。

反倒快结束,沈煜几不可见皱眉,闪过一丝茫然,随即庆幸:

“还好看了。”

“怎么?不会我漏了什么吧?”

“百密一疏,不怪你。我也没想到。再改一次,删两三秒,不用太久吧?”

“几分钟就搞定”,王义一迟疑着缓慢试探,“然后,真的发出去么?煜哥,这开弓,可就没有回头箭。”

男人脸上笑意沉坠,深不见底:“沈煜的煜,不是犹豫的豫。”

完成这最后一件事,就全部结束了。王义一攥紧刚拿到的银行卡,手心汗水黏腻。

他穿着灰色T恤,鸭舌帽压盖面孔,靠在十字路口报摊旁边,几乎淹没进人群。

沈君霖的车在他眼中呼啸而过,速度那么快,还是看清那张狰狞扭曲的面孔,像只瞎眼断爪的秃鹫,嗷叫着找寻血腥腐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让他杀了我”,视频引爆网络后,沈煜的唇角就没掉落过,“把证据发在网上,你的工作就结束了。”

王义一狠命握紧抖动的手:“我怕以后晚上,会做噩梦。”

沈煜笑起来,难得认真看着他:“记住教训了么?”

“记住了。”

“说来听听。”

“别惹耀东城。”

“乖。”

王义一麻木打开手机,也能查看到监控视频。

男人半躺在床上,淡漠释然,用不了多久,这个伴随黑夜而来的魅影,就会消散归于黑暗之中。

为什么?明明有挚亲的朋友,深爱的人,为什么你要选择这样死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王义一冲进电话亭,手指抖到几乎按不下第三个按键:

“杀人了!快,救命!救救他!”

沈煜让他丢掉电话卡,从哪里来回哪里去,继续他的生活。

在新闻报道里,看见撤诉,看见报道他有被虐和被杀死的精神疾病。

王义一鬼使神差重新插上了电话卡,不到一分钟铃声就响起:

“椅子?”

“锦鸣。”轻易辨别对方身份。

因为他听了足够多,听他承诺,听他拒绝,听他犹疑纠葛,听他放弃离开。

“来我这里见面吧”,王义一说道,“东西太重,没法搬出去。”

锦鸣周身遍布生人勿近的凶煞,王义一也不懂,为什么沈煜会说他像跟白羽毛一样干净又好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发到网上之前,他自己看过,有个地方,挑出来让我删掉,我居然到今天才想起来。”

锦鸣面无表情看王义一坐到他的设备前,那两三秒,是沈煜被包夹在两人中间超过极限的侵犯时。

滚轮放大聚焦在他空洞面孔,无意识嘴唇轻微煽动,同时截出淹没在各种杂声下的细碎低语:

“锦鸣,救我。”

下一刻,影像就彻底消失,王义一长长舒了口气:“煜哥吩咐的我做完了。接下来就是挥霍不义之财,把这些操蛋的事忘个一干二净。总算是,全结束了。”

番外三:复仇在我下

发生于梦里的,终将留在梦里。问题在于,好梦易醒,噩梦难脱。

“医生,你是早有侵犯病人的欲望,还是就针对我一个人?”沈煜调笑着侧脸,让男人更深埋进他脖颈里啃咬。

男人急切撩起他衣服下摆,探手进去用力抚摸:“信息我发了,轮到你兑现承诺。”

沈煜手臂搂上他腰,嘴唇贴进他耳朵:“下午舔你手指时,让你很兴奋吧?”——所以没发现,那颗那人浑身无力迷迷糊糊的药,藏在牙后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撞击墙壁的闷响,在这个地方太常见,连续三四次后,沈煜拿走倒地医生鼻梁上,已经开裂破碎的眼镜,走进浴室,水声响动,热气弥漫得镜面无法能倒影真实。

锦鸣闯入看到的,就是松散趴着的男人,左手臂浸在浴缸泛红的热水里,整个人像张被暴雨打落在地的旧报纸,浸透模糊了每一个字迹。

“锦哥,我日子好难啊,跳进海里会不会好过点?”

“为什么就抓着我一个人欺负?我又没做错什么,非逼得我走投无路?”

“我是喜欢男的,但也不是跟谁都行,我好歹也有点底线,过界也犯恶心。”

“其实我,有点害怕。”

锦鸣记得他说过每一句话的声调抑扬,字句停顿,也记得自己许久才答了一句:

“以后,我护着你。”

然后他又说:“只要你姓沈,就离我越远越好。”

“想叫我不揭穿你是假的,就别反抗,让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你拿到钱,要不要继续跟我在一起?”

最终,他扯开那只紧抓他不放的手,把人留在他的权衡利弊,自欺欺人和心存侥幸中。

太过猛力扎紧手腕上乱七八糟的割伤,让失血昏睡的人短暂醒来,一时分不清现实梦境,却也无所谓冲他微微笑道:

“锦鸣,你是我沈煜的搬运工么?这次——又要把我带去哪儿?”

锦鸣低着头,默不作声,脱下外套裹住将人抱起来,穿过昏暗长廊,楼外一辆车早在等待。

被放进副驾驶时,沈煜似乎突然清醒想到什么,霍然抓住锦鸣替他系上安全带的手腕,他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意识再次陷入漆黑,手随之松力滑坠,最后是车门关闭的声响。

车行驶在漆黑夜路上,探照灯仅照亮前方数十米,更远处就像无人能知的未来。

三日后,同样无星无月的夜,沈君霖背上巨大空包,独自偷摸潜回空无一人的别墅,不知还有没有记者蹲守,做贼心虚的一盏灯也不敢开,仅凭借手机自带的一束光亮前行。

摸到二楼他自己房间,进门同时摘下包,手机光束晃出角落一个如同跟墙壁融为一体的冰冷人影。

脚下踩到细碎金属,沈君霖觉得奇怪,一照地上就惊骇到心脏骤停,再顾不得其他直接按亮房间顶灯开关,刺眼光线里,他全部收藏的上百块机械表被砸得支离破碎,满地零件,狼藉一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沈君霖跪地尖叫,手不顾受伤四处划拨收集。

身后的门,被缓慢,无声,一寸一寸吞噬般关闭。

沈君霖察觉回头,就只看到刀影,在眼前划成一道寒意迸射的离弦箭矢,恨意响动似曾相识——

你去死吧。

精装修的房间隔音良好,暗红涌动,从门下缝隙,缓慢渗透而出。

但此时此刻,三日后的事,仍显遥远。

沈煜转醒时,习惯性默不作声,试图理清如今又处在哪个梦境之中。旁边开车的男人,很轻很长,叹了口气,满含责备与不舍,想斥骂又先心疼,让他的心从悬浮踏实落地。

“耀叔……”

十年前,耀原也是这样开车,载着伤痕累累,不安戒备的他。

“你爸爸,准备送你去全封闭式的疗养院,说是疗养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十七岁的沈煜低声问:“你要我干什么?直接告诉我。”

耀原叹气:“你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看我能不能帮你。”

沈煜盯着捆绑的手,机械重复:“你要我干什么?直接告诉我。”

“你现在不想说也没关系,以后随时……”

“你要我干什么?直接告诉我。”

耀原想了想:“我要你陪着我儿子。”

“多久?多久够我跟你赎回我自己?”

“……十年。”

“好。十年。”

三个月前,二十七的沈煜坐在耀原面前,只想维持一个不带情绪纠葛的交易状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时间到了。”

耀原年过半百,两鬓微白,表情却鲜活不见老态,略显委屈无奈时与耀东城一模一样:“这么久,还是没办法让你信任我,信任东城。”

沈煜低头,手指搓着一根香烟。不是的,耀叔,你跟东城,早是我最亲最信的人,但更多时候,你们太像我曾经暂短逃避,随时会醒的梦。

“耀叔,苏阿姨说过的,每个人至少该有自己选择的权利。”——我要仅凭自己,凭他们救回来的命,冠给我的姓,生育我的血。

耀家家训,不可逼人绝路,但我要的,就是赶尽杀绝,与我同葬。

耀家和东城,不该沾染分毫,这些肮脏不堪的东西。不该跟我这种人,再有瓜葛。

可现在,沈煜茫然看着夜路,他是不是只闹了一场笑话,亲者痛仇者快?

“耀叔,对不起,东城是不是——”

“你恨到不想一个姓沈的活着,包括你自己”,耀原截断他的话,像是思索问题的自言自语,“沈煜,你是觉得姓沈就是十恶不赦么?”

“……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耀原稳着方向盘,脸上渐起回忆愉悦:“沈家最早创建的资助项目,让我有机会从高中念到大学,我跟沈淮山,曾经是最好的兄弟,结依选择我,他红着眼告诉我结依幸福最重要,他是我们一辈子的朋友,我不信他那时说的不是真心。可后来,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变的呢?”

“我问过结依,是我做错了什么,才跟他渐行渐远。我那百科全书一样的夫人说,不管是别人还是自己,一百个理由抵不过一个选择,多思无益,庸人自扰。”

人生不就是,有舍有得,买定离手,旗开得胜,愿赌服输。

“十年前我带你回去时,说的话你大概没听见,或者听见也不信。”

“那我现在再说一次,本来只想请求你去陪我儿子几天,但现在看我有自信给你一个更好的成长环境,我儿子可能对你抱有朦胧好感,但他不会做任何伤害或逼迫你的事。”

“以后想做什么,都是你自己的选择。”

“坐稳,我得开快点了。”

“沈煜,东城在等你回家。”

番外三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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