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似小黄7部分阅读(1 / 2)
('\t\t\t君似小黄花作者:肉文屋
君似小黄花第7部分阅读
来道:“我夸你是个孝子,还错了不成?”
陈无不敢提头,只是一个劲的磕着,咚咚做响,嘴里含着泣不成声的话:“娘娘赎罪,娘娘如若有任何差遣,尽管吩咐,奴才一定在所不辞!”
青州攸县,正是他的老家,言下之意是,如若他有半点失误,便会连累满门!
淡淡的扫过,陈无身下那块已经染了上血的石板,君思眉头微皱了一下,立马又恢复:“行了,这朝天寺大理石板,乃是百里之外运来的,一块可是花了不少的银子和工夫,哪经得起这般磕法?有时人命未必能及上这一块石板的价钱。”
陈无身形一僵,停下磕头的动作。
却见君思,缓缓站起,顺手拿起桌上的的纸张,步了下来淡声道:“我生平最敬,重情之人,尤其是孝子。你无需害怕,别磕了,伤着可就不好了!”
陈无仍是有些余惊,颤颤的伏身“是!”
她顺势把手里的纸递了过去:“拿着,这是我向朋友求的一剂药方,你按这方子,不出一日准可治疗你头上的伤!”
陈无一愣,举高双手接过一看,上面的确写的皆是药名。她刚刚一直在写的,就是这个药方吗?是一早料定自己会磕伤?还是顺手?心底的疑问更深!
却听见她风淡云轻的加上了一句:“我听说,当年清远侯爷,一时不甚受伤,也是全靠这方子,才好转的!”
语落,陈无眼睛猛的瞪大,顿觉手上的纸张无比的烫手,收放都不是。惊愕的抬头看了前面的人。
“你可要收好了!”她轻笑着加上一句。
陈无刹时四脚摊软,心底所有的疑问,瞬间全理顺了,顺得他冷汗淋漓,心惊胆战。君思却又一步一步踏回了案前,拿起桌上一方墨砚,把玩起来。
那是上好白玉做成,很是通透,只有中心有些淡淡的墨迹,她边看,边轻声呢喃道:“其实这墨砚再好,也只不过是块石头,就如这地上的大理石板,虽然造价是高得堪比人命,却终究还是块石块,关键是要看,你是一辈子被它踩,还是反过来踩它?”
陈无抬起头,看向她的脸色,呆了一呆,似是明白了点什么,刚刚那惊慌刹时压下了不少。眼神沉了沉,似是在思索横量着什么。
良久,咬了咬牙,跪正身子朗声道:“谢娘娘赏赐!”
果然是个识时务的人,君思眉头轻展,再次走了过去,低声道:“药方你可收好了?”
“回娘娘,奴才定以性命相护!”他脸上已经没有了刚刚的恐惧,似是孤注一掷的决心。
“是吗?伸出手来,我瞧瞧!”
陈无看了她一眼,有些莫明的抬高了双手。
君思眼神一沉,突然扬起手中的墨砚,使力朝他的手腕,狠狠的砸了过去。
刹时一声惨叫声,回响在整个大厅,陈无已经抱着右手痛得在地上翻滚起来。接着传来这个一向温厚的皇后,勃然大怒的声音。
“大胆奴才,只不过让你传个话,这等小事,也办不好。我留你何用?来人!”她转身向门外大声唤道,见有待卫进来,指着地上痛得翻滚的陈无:“把这个没用的奴才,给我轰下山去,今后都不要让我见到他!”
两个待卫对视了一眼,再看向盛怒的皇后,双双行了个礼,这才架起地上,还在哀嚎的陈无,出门而去。
君思站立原地,眉头皱成一团,直到那撕口裂肺般的痛呼之声,渐渐远去,听不见为止。脸上的愤怒才收了起来,恢复成以往的淡陌。
半晌——
突的退了一步,身形有些啷呛,背在身后的手,轻轻的颤着。闭上眼长呼了一口气,才缓缓张开,不由得伸手抚上右手手腕,用力的握紧着,这才止住那颤动,仿佛只有握住那里,才能寻回内心的平静。
“娘娘?”身后落下一道黑影,双手抱拳,看了前方绵衣的君思一眼,眉头皱了皱,终还是忍不住开口:“此人是否可信仍不知,派他去若是……”
“他是个聪明人,知道怎么选择!”君思沉声道,这也是她之所以提他家人的原因。
先让他有所顾虑,再给他指出一条明路,让他安心放手一博。打一棒子,再给个密枣,是最直接有效的方法。
“可是他不会武功,如何出得去?”
君思缓缓回过头,看向他道:“就是因为他不会武功,才不会引人注意!”加上他惹怒皇后而被罚!带伤下山看病,合情合理。
“今日已经是第九日!”他仍是有些担心,忍不住抓紧了身侧的手“属下担心清远侯,是否会如娘娘所愿?您和太子都很危险,不如让属下,带你们冲出去,再做打算!”
“星影!”君思长叹一声“如若我像你所说的,逃离这里,先不说是否能功,就算是成功了,又能何用?凌怀学,能让太子回宫吗?到时走与不走,又有何区别?”
星影神色一暗,的确,如若他们出逃,对方只会加派人手,限制任何人进京,甚至更加给了凌怀学杀人,以绝后患的借口。
“况且,我何时又料错过?”她回过头,目光如注。
没由来的,他顿时安了心,是呀,她所料之事,何曾出过错,这十多年来不皆是如此?
“大兴是轩辕氏的天下,自然得由皇儿来继承,而凌家就是最大的障碍!”她转身看向窗外,银色的月光撒在她的眼眸上,闪着辉光,手紧猛的一紧,严实道:“既然凌家在朝堂早已是根深蒂固,牵一发而动全身,那就只有……将它一次连根拔起,以决后患!”
她微微一甩袖,背于身后,一脸坚定的开口,字字掷地有声,仿佛那已经不是决定,而是已经成就的事实。浑身散发出一种,势在必得的孤傲。
星影一愣,转瞬之间,他仿佛看到的,凌驾于一切之上的王者之气,从眼前人身上透出来,令人不由的心颤。这样一个人,如若身为男子……
他突然想到一个词,君临天下!
君临天下
《君似小黄花》月落紫珊v君临天下v
第二十二章
入夜的朝天寺,纵使有着满寺的神佛,却仍是抵不住寒气来袭。
丝丝冷风从窗户贯穿而入,四周安静到,只闻呼啸的风声,内室隐隐有人影驻立,室内没有点灯,也不需点,外面满山的白雪,早已经把室内印得亮堂起来。她一身纯白的单衣,站立着,任由窗外的冷风吹起她单薄的衣衫。
“没想到,百姓口中闲良淑德的皇后娘娘,深夜召微臣前来,竟只着单衣相见!”有声音自身后响起,带着几分讽刺。
白影动了一下“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穿什么衣服又有何区别?况且百姓口中的皇后,早已经睡下,难不成睡觉,还得华服艳裳不行?”
缓缓转过身来,看向那突然出现在房中的人,月色打在她淡然的脸上,平静得似是一汪无波的湖水。
袁清愣了一下,眉头轻轻皱起:“果然是你,没想到那日在破庙救我的姑娘,如今已经是母仪天下的皇后。”
“我也没想到!”她微微扬起唇,缓声道:“当日我所救的袁大将军,如今已经是声名显赫的清远侯爷!”
“原来你早知道我的身份?那为何当日没有说破?”还骗他说是江湖中人,他眼睛微眯。
她笑“如若我说了,侯爷会那么轻易放我走,今日我也不会站在这里!”
袁清脸色一沉,的确,如果知道她与朝中人有关,那他定会马上灭口,以绝后患。她哪还能用这个法子,引他前来。
“娘娘好计谋,竟会想到这么一个万全的方法,来送信!”他从袖口掏出一张纸,看了一眼继续道:“当归、白芍、川芎……这些都是当日你给我开的药,如此一来,无论如何,我都必会前来一探!”
君思上前一步,缓声道:“素闻候爷,恩怨分明,有恩必报。我也只不过是孤且一试罢了!”
“你这是给我下了套,等我跳!”他轻笑一声,锐利的眼睛一扫,声音瞬冷道:“如若我今日不应你,岂不就是你眼里那忘恩负义之人?”
“侯爷多虑了!”她不紧不慢的回视,唇边仍是那丝若有若无的笑容:“侯爷忠君爱国,多年来令边界倭寇闻风丧胆,战功赫赫,又岂会是忘恩负义之辈?”
“哦?”他眉头紧皱“你这是又给我加上了,不忠不义的罪名?”
君思但笑不语!
“你如何料定,我会因为你几句话,就必会帮你?”他眼神轻眯,看向她的脸,不由得浮出几份狂妄。
君思转身看了一眼窗外,缓缓道:“知恩图报也好,忠君护国也罢,我从不认为这种虚无飘渺的名词,可以说动你。如今凌家围困朝天寺,禁军远在京城,只有侯爷手上的兵将,可以与之一拼。”
“是吗?”袁清眉头紧了紧,看向眼前这个只有过一面之缘的女子,明明大军在前,一触即发,她却完全没有一丝的慌乱和惧意:“你的意思,是让我出兵?为何我却丝毫看不到你的诚意?”
“我不是在请求你!”她突然转过头看向他,咧嘴一笑,笑得眉眼弯弯,仿佛开了一地的雪莲,袁清微愣了一下,却听她一字一句的道:“我只是给你一个报恩和报仇的良机,可将凌家连根拔起,永绝后患。且正大光明,堂堂正正!”
袁清眼睛猛的大睁!
“如若侯爷不允,那么凌家势必从此一手遮天!到时第一个对付的便是你袁家,真要到那时,莫说是替父报仇,纵使要留下性命,怕也是妄想!”
他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手间紧了紧,脸上划过一丝恨意。
眼光定在君思身上,这才认真打量起眼前的女人来。仍是一身单薄的单衣,脸色有些发白,不知是否是因为天气的原因?却站得格外笔直,满身的风骨。咋看之下,更胜男子。
当年在破庙初见,他便看出她心思甚密,颇有心机。此时说话,更是不卑不吭,明明是她求助他出兵,到最后,到是自己欠是她一个大人情。
仅是替父报仇四个字,便让他没有还击抗拒的余地。不错,什么忠君爱国他根本没有放在眼里,天下谁做皇帝,对他来说根本没有区别,所谓人不犯我,我亦不犯人。他之所以回京,只因为凌怀学设计杀害他父亲,父仇不共戴天,不得不报。
半晌……
溢出一声长叹,紧绷的脸色这才慢慢松驰下来,似是释然的轻笑一声道。
“你不像是一个有野心的人!”他上下打量着她,不由得出口道。为何她要这般尽心尽力的帮一个七岁的小子?
君思只是轻笑,眼神似有若无的,看向后院的厢房,半会才道:“你说得没错,我的确没有野心,对这个天下,也没有一点兴趣!”
“那为何?”
“或许……”她展颜一笑,甚是灿烂,却隐隐透出一丝无奈:“我只是护短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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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白天太子说热,奴婢只是开了一会的窗就关上了,谁知道晚上就……奴卑罪该万死,请皇后娘娘赎罪!”
君思伸手探上床上人的额头,灼热的温度,有些烫手,顿时眉头又紧了一分。
“服了药没有?”
“回娘娘话,刚刚已经服下了!”跪在下方的宫婢,一脸紧张的回着,身形有些发抖。白天陈公公的事,早已经传遍了朝天寺,就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步了他的后尘。
君思拉了拉念儿身上的被子,握住他的小手,指尖不经意触着他的脉门,见脉相浮紧,确实是风寒之象,却也无大碍,这才松了口气。
“全都下去吧,这里有我看着就行!”
“是!”婢女应了一声,如临大赦般的退了出去,顺手带上了门。
床上的人小脸涨红,大滴的汗珠,从额头冒出来。睡得极不安份,不断的扭动着,踢开身上的被子,君思只好拉起被沿,欲帮他盖上。
手间微湿,这才看清,他小脸上全是泪痕。
“娘……”一声呢喃自他口中溢了出来,她手间一顿,眼神顿时沉了沉,半会缓缓的替他盖了上去。叹一声,终究还是个孩子!
他却扭动着更厉害,只得轻拍着他的身子,无声的安慰着,他才停止了挣扎。
如此反复的折腾了一夜,直到天色渐明,他才缓缓的睁开眼睛,入眼的便是坐在床前,一脸淡然看着书的君思。
念儿愣了一下,不自觉的往被里缩了缩,对于这个两年前才出现的人,仍是有几分陌生与害怕的,规规矩矩的唤了声:“母后!”
床前的人这才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缓缓的放下手里的书,另一手从他身侧扬了上去,盖上他的额头。
念儿直觉的想躲,却又不敢动,任由那掌心的温度传过来,烘得他暖暖的,好像娘的手。
“烧已经退了!”她轻声道,缓缓收回手,念儿这才发现,那只手刚刚一直轻抚着他的背,顿时有些留恋:“再睡会吧,一会喝了药,就不会这般难受了!”
“嗯!”念儿乖乖的点头,看她的眼神仍是带着几分怯意,几分期待!见她重新拿起书看了起来,小嘴张了张,终于忍不住开口:“母后,一直在这里吗?”
淡陌的眼神看了过来,微顿一下:“嗯!”
“一夜都是?”
“嗯!”
被窝下的小手顿时拧成一团,头又开始往下埋:“念儿……做了一个梦,梦见爹和娘说……要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但念儿不能去……母后,不会去吗?”
冷眸顿时一沉,放下手里的书,摸上他的头顶,长叹一声:“不会!”
他甚是懂事,先皇驾崩以来,从不见他哭闹过,不过……他仍旧只是个孩子!
“就算……就算念儿,连累了母后,也……不会吗?”他怯怯看向她的眼神,眼里闪着愧疚。
君思一愣,她从未提过如今的形势,他怕只是从下人的嘴里,或多或少知道了点。加上念心去前的交待,所以他才直觉的以为是自己连累了她!
轻笑一声,再次摸上他的头,眼里渗出几丝疼惜:“你没有连累我,没有谁能连累谁,除非那人自己愿意!”
念儿呆了呆,似懂非懂。
“睡吧!”君思继续道:“等你醒了,一切都过去了!”
“嗯!”他点了点头,看了看君思的脸色,顿时觉得好像她也不那么可怕了,就像娘一样。他留恋的看了几眼,缩了缩身子,却已经没了睡意。
“母后!”探试着开口。
“嗯!”
“爹说过,男儿有泪不轻弹!做为一国之君,更是不能示弱,不能哭!”
“……嗯。”
“姑姑……念儿现在能不能这样叫你?”
“……只此一次!”
“好……姑姑,念儿很想……很想爹……和娘,好想好想他们!”他的声音哽咽,忙用被子盖住了头,闷闷的出声:“想他们留下,永远都不分开!”
君思眼神一沉,伸手抚上他被被子包裹着的头。
“姑姑,有没有……很想很想的人!”
轻抚的手一顿,淡然的脸上闪过一丝晃乎,心底好像有一个影子,正逐渐远去,不自觉的抓紧手腕所缠之物。
良久——
“没有!”
大庆,天兴十七年,正月二十五。
首辅大臣凌怀学,困太子于朝天寺,欲以叛背古训,十日未登帝位为由,自封监国,意图谋朝篡位。
岂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皇后君氏洞察先机,连夜命清远侯,调遣青州驻兵三千,尽绞凌家乱党,迎新帝回朝。
另一方面,宫中禁军统领星影,先前假意归顺,却于阵前倒戈,趁凌党野心暴露之际,将此乱臣贼子,一举擒获。
纵横大庆王朝三代,不可一世的凌家,一夜之间,被连根拔起,轰然倒塌。一干j臣尽数被捕,以谋反之罪处以极刑。一时间凡与凌家有来往者,人人自危。
天兴十七年,正月二十六,太子轩辕念登基,改国号,怀仁!是为怀仁初年!
据大庆史书所载:
帝幼初登帝时,太后垂帘听政。自此至怀仁五年,朝政完全把持于她手中,意有权倾天下的趋势。朝中群臣人人畏其威严,惧其手段,却也无人敢提清政之事!
桃花故里
《君似小黄花》月落紫珊v桃花故里v
第二十三章
这是一处僻静的别院,尽管处于京城边沿,却丝毫沾染不上那渲华的气氛。窗外繁花似锦,满院的桃花争相绽放,盛是灿烂。
屋内,一人坐于窗前,身形微倾,一身蓝衣素袍,面向窗外,脸侧滑出一丝乌黑的长发,随风轻扬,修长的指间拿着一个茶杯,轻捏转动,状似随意的动作,出现在此人的身上,却宛如风华天生,处处皆透着绝代风态。即使他的袍子上满是黄|色的泥泞,正时他正一脚大刺刺的踩在另一把椅子上。
但却丝毫不影响他出众到令人咬牙切齿的气质,光是一个背影,就他令堂的风华绝代了,更别提,他那张脸。
更是想……更是想,上前毁了他的容。楚天华恨恨的想着,手忍不住又掐进了手心里。深吸了一口气,这才踏步进去。
“能在这里见到你,还真是希奇呀!”他朗声道,语气里都是调笑。
窗边的人未回头,仿佛没有察觉到他进来一样,只是呆呆的看着外面的桃花。楚天华也不禁暗暗松了口气,还好他没回头。
轻咳一声,瞅瞅屋中的桌椅,选了一个离他最远的距离,以测安全。
“你从来不进京城的,今天怎么转性了?”
半晌——
那方的人才动了一下,缓缓的转过身来:“没什么,路过而已!”
入目的是一张俊朗不凡的脸,却始终不如印象中的那般,祸国殃民!楚天华一愣,本来准备闭上的眼睛,瞬间睁大,不由得开口道:“你是哪想不开?怎么顶着这么一张脸?”
他眼神一扫,落在他的脸上,微眯:“我是怕你想不开!”
楚天华嘴角一僵,抽抽了两下,的确看到他原本那张脸,任谁都会想不开吧!
假咳了两声,决定忽视他的话,努力维持脸上的客气:“今天吹的是什么风呀?竟把你吹来了!”
“羊颠疯!”
“咳咳……”好不容易维持正经的嘴脸,全线崩溃,哗啦一下似水的滑下:“师兄,您心情不好,也用不着拿我出气吧!我招谁惹谁了我?”
“师傅说,你抽羊颠疯了,居然隔了这么久都没回去过,让我顺路来提醒一下!”他随口回道,眼神又滑到窗外去了。
“你回去过了!”楚天华眼前一亮,一脸不置信的望着前面的人:“你都七年没有回谷了,居然还记得飘得回去,不容易呀,小黄花师兄!”他上下扫视着他一翻,啧啧称奇。
他眼神一眯,回看向他故意取笑的脸色:“那是!比起‘出天花’的某人,的确容易多了!”
楚天华脚下一个啷呛,差点栽下桌去,他恨这个名字。
“师兄,我们七年没见了,用不着一见面就整我吧?”他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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