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似小黄7部分阅读(2 / 2)
“哪有呀?”肖芳华眼里一亮,纯净无暇:“这哪算整你呀,真要整你的话……”
话未说完,他伸手摸向脸侧,状似要从脸上拉扯什么下来。
“不要呀!”楚天华一声惊呼,一把扑上去,拉住他的手:“师兄,您就大发慈悲可怜可怜我吧,都十年了,别再让我想起你那张脸,就算你不为我着想,也得为我未来的媳妇着想吧!”
再看一眼,他这辈子都甭想找到媳妇了!
肖芳华一脚踹开:“去,谁说我要取下?”
“那你这是?”
“我只不过想挠挠痒,你这么紧张干嘛?”
“……”这个憋屈呀!谁叫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师兄那张脸。
“这是小花让我戴的,她没说,我自然不会取!”他眼神一沉,似是有什么溢出来,缓缓的摸向自己的脸。
“大嫂英明!”他狗腿称赞,对那个素未蒙面的大嫂,又敬重了一分。她拯救了他呀!他正大加赞赏一番,却见他又转眼看向了窗外,样子总是带着些漫不经心的,仿佛已经少了心魂,才惊觉失言。
“你种这么多红花干嘛?”他突然指着外面的桃树问。
“这是桃花!”他一本正经的更正:“都说桃花运,桃花运,多种点桃花,才会走运的!”
“哦……原来是桃花运呀!真是辛苦你了!”他一语双关。
“你啥意思?我就是想媳妇想疯了怎么样?”楚天华横了他一眼:“这么多年,都找不着合意的媳妇,这是谁害的呀,谁害的?”
全都是这个祸国殃民的师兄,每次只要想起他那张脸,无论多美的女子,都成了烂菜花了。咬牙切齿再瞪他一眼,却见他没有像以往一样,继续取笑,而是望着窗外正出着神。
突然想起什么,楚天华神色也沉了下去。看向他的侧脸,原本时刻都会挂在脸上的笑容,他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再见到了,甚至他这么努力的开玩笑也是。
这么久了,他还是放不下!
“改明儿,拾些花瓣,做成香囊随着带着,说不定就找着媳妇了!师兄要不要试试?”他改口道,眼里闪过一丝什么。
“不需要!我不喜这个!”他随口回答。
“你都还没试过,又怎么知道不喜欢呢?”轻笑着,看了他一眼继续道:“这园里桃花这般多,你不多闻闻,多看看,又怎知哪朵更好,哪朵不好?”
肖芳华微一顿,回过头看向他的神色,眼里缓缓冷了下来:“不必,我不喜欢的是这种花,即使再多,再好看,始终还是桃花,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你……”楚天华语塞,化出一声长叹。
他却起身站了起来,拂了拂衣袍道:“师傅的话我已经传到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咦,你不随我一块回去吗?”楚天华眉头紧皱,上前一步拦住道:“你这又是要上哪?”
“南下!”他随意说了个方向,却没有说准确地点,实在是他也不知道地点。
“师兄!”楚天华脸色越加的沉重,叹一声道:“都已经七年了,这七年你走遍大江南北,整个大庆都让你找遍了,何必再折磨自己下去?”聪慧如他,听得懂他对桃花的暗示,却为何一到大嫂的事,就这般看不明白呢?
“如若她心里当真有你,就怎会一而再的不辞而别,七年!七年难道还不懂得放弃吗?”
他脸上划过一丝沉重,转而又消失,半会才缓声道:“总会找到的!”
必须找到!
“天下女子,这般多,你又何必执着于她一人?”
肖芳华脸色一沉,眼神瞬间税利了起来,一字一句的道:“她们都不是小花!”
“……”
朝堂之上,养心殿内。
“禀太后,广河块堤,洪水泛滥成灾。凌元、广门一带方圆百里,已经被洪水浸没,百姓今年的收入,也全毁于一旦!此事紧急,请早下决断!”
殿中的人,一身朝服,星眉剑目,双手抱拳跪地行礼,样似恭敬,只是眉宇间却隐有怒气,显然对身为女子,却明目张胆稳坐朝堂的人,心有不满。
他是这届的新科状元聂立,才学横溢,在此届科举中,脱颖而出,授封于翰林院修撰,虽然只是小小一个六品官,却因年轻气盛,抱着自以为大节,所谓精忠报国的念头,不单极力反对由一个女人辅政,并常常对他人管面上的事,也要横插上一腿。例如此次广河水患。
心里想着袁清对他的评价,君思缓缓合上奏折,看向下方的人,他的奏折字字铿锵,句句在理,的确是个人才。只不过年轻气盛,锋芒太露,不懂处事之道,真正要用,需得多加磨练才行。
“太后如若不能下此决定,微臣斗胆请皇上亲自决断!”见她永永不回,聂立接口道,其实入朝之前,他就对这个太后,或多或少有些不认同。明明新帝在位,虽然年幼,但擅有群臣在,何时轮到一个女人来掌握大权。
“哦!”君思轻应一声,对他的无礼,却也不气,不紧不慢的开口道:“那以聂大人之见,此事应该如何处理?”
“应该开仓放粮,救济百姓!”他理所当然的道。
“民以食为在,在理!那放粮之后呢?”
“各州各府,应该接济灾民,先行安顿,待洪水过去,再行返乡!”聂立皱眉,这是最基本的处理方法,她竟还会问。
“嗯,也在理,安顿之后呢?”
“安顿之后自然要加固河堤,以防来年再犯!”
“嗯!有理!”
“除此以外,可免除此地灾民,一年的税收,以便百姓可修养生息。”
“不错!”君思点头,端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淡声道:“再之后呢?”
“再之后?”聂立一愣,一脸茫然,这还有再之后吗?
君思放下手里的茶,看了下方呆住的人一眼,与旁边一直站立着未说话的袁清交换了一个眼神,几不可闻的轻叹一声,果然,这人还不到重用的时候!
“聂大人,可知广河水患一事,是从何时开始的?”她问道。
聂立抬起头,不明白她为何突然问起这个问题,细想了一下:“好像是天兴十五年开始!已经五年!”先帝驾崩,还有传闻说,是上天痛惜失了一位好君主,所以才降大水的。
“五年!”君思轻笑一声道:“五年间,广河年年决堤,年年赈灾,年年加筑,却还是年年再患。聂大人以为,这又是为何?”
聂立眼睛猛的大睁,瞬间了悟,用五年时间来加固一条河堤,早已绰绰有余。但广河的灾情却一次比一次严重。这其中原因,要么就是地方谎报灾情,再者,就有人贪赃枉法,铸造河堤偷工减料,以至洪水泛滥。
他一心想着那些灾民,以为是纯然的天灾,却没察觉到,主因其实是人祸。心下顿时一片愤慨,刚要开口请命。
君思却先一步开口:“既然聂大人,如此关心此事,那本宫就命你为两督御史,前往广河沿案,勘察此次赈灾之事!”
聂立心间一喜,眉心的郁气,一扫而光,连忙跪下抱拳,再不如之前的敷衍,而是由忠的对前方的人表示敬佩:“谢太后,臣定当不负所望!”
君思仍是一脸的淡然,挥了挥手,聂立这才转身退下,那离去的脚步,似是带着着风,一副跃跃欲试的兴奋。
“又让你收复个人心!”袁清看着远去的人,似笑非笑的道。
“是否可用,还不可知!”君思缓声道。
“你是担心广河之行?”他轻笑一声:“初生牛犊,不让他受点罪,又怎么会成熟!”
“就只怕,他到时,是否还能回来?”能把一件灾情,报上来五年,又不引人怀疑,又岂是一两个人贪赃枉法可以办得到的。
“你看人,不会有错!”袁清肯定的道。
“哦!”君思亲笑一声:“就如当初的侯爷一般吗?”
袁清但笑不语,她继续道:“只不过侯爷心不在朝堂,我又怎能不尽早做好打算!”
“我又没说如今就要走!”他笑,当日新帝登基之后,便已经萌生去意,但见到君思牵着小皇帝,踩入朝堂的那一刻,一大一小的身影,即使纤弱却坚毅,一看却移不开眼,令他又鬼使神差的留的下来,其实原由,他从不细想,也不能想!
“迟早的事!”君思应到,转开话题:“上次托你找的那人如何?”
“已经找到了,听说就在京城附近!”
她微愣了一下:“原来就在这么近的地方,不愧是名满天下的神算子,居然近在眼前,我们却花了五年的时间才打探到!”
“不然,当年凌老头,又怎么会到那般,如日中天的地步!”他冷哼一声,继续道:“可惜终还是耐不住性子,棋差一招,满盘皆输!”
“你如此说,这个当年凌家的军师,我还不得不招揽了?”
“可惜,听说此人性情古怪,从不轻易出手,特别是经过凌家那一事后,厌极了朝堂之人。只喜欢在自己院里种种桃花。我曾多番派人去请过,却仍是未说动他。”
“朝廷正是用人之际,无论多困难,都需一试!”
“那我明日亲自去请便是!”
“不了!”君思缓缓站起,阻止道:“这次,我去!”
“……”
再见何必
《君似小黄花》月落紫珊v再见何必v
第二十四章
“师兄,你觉得王家那位小姐如何?”瞅瞅那边坐着的人,楚天华小心翼翼的开口。
正在喝茶的人转过头来,茫然的看了他一眼,眨巴两下:“谁是王家小姐?”
“就是昨日,在畅听阁穿绿衣服的那位!”他提醒道。
肖芳华的脸上还是茫然,低头深思了半会,问道:“我见过她吗?”
“……”楚天华嘴角一抽,敢情那根本入不了他的眼呀,没关系,除王家小姐还有别人嘛:“那你觉得那个施家小姐呢?她可是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呀!”
“不记得了!你昨天拉我跑了那么多地方,哪记得住。”
“……那李家小姐呢?”不死心!
“李家?有这么一号人吗?”
“……钱家小姐?”继续。
“不熟!”
“……齐家?”再接再厉。
“忘了!”
“……欧阳家!”含泪。
“那是谁?”
楚天华嘴角严重抽搐,敢情不是王家入不了他的眼,而是天下所有女子,在他的眼里全是青菜萝卜啊!
“时候不早了!”肖芳华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起身道:“我该上路了!”
“师兄!”楚天华眼明手快一把拉住:“这还不到午时,这么急干嘛?”
肖芳华眉头皱了皱:“我只答应你在这里住了一天,现在一天过了,我要去找小花了!”
“也不急于这一时呀,京城还有好多地方,我还没带你去呢!就再留个几天吧?”只要别再继续傻找下去就好。
“没空!”他大步跨出屋子,朝大门的方向而去。
“师兄!”楚天华一惊,只差没扑过去抱大腿了,他的脑袋咋就不会转弯呢!“你就忍心扔下我一个人在这京城?好歹我们师兄弟数十年!”
“忍心”肖芳华脚步一顿,脸不红气不喘的回答,揪了他一眼,觉得又不对,加上一句:“绝对!”
“……”石化,这啥人呀这?
“放手!”他欲甩开他的手,楚天华却抓得更紧了。
“这是师傅的命令,我也没办法呀!”楚天华道:“他让我看到你,无论如何让你留下,不让你继续犯傻下去了,难道你还想找一辈子不成?”
“与你无关!”
“师兄……”哀求!
“放手!”
“师兄!”泪求
“再抓着,我凑你!”
“师……”跪求。
“咳咳!”两声咳嗽在旁边响起,打断两个大男人的拉踞战。仆从一脸窘迫的站在旁边,话说他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楚天华噌的一下立起,刚刚还痛哭流涕的样子,瞬间变得正经无比,仿佛刚刚那一幕是人家眼花:“什么事?”
声音低沉,稳稳当当,仆从上前一步,对刚刚那番精彩的变脸,视而不见,仿佛早已经见怪不怪了:“公子,清远侯爷想要求见公子!”
“今天没空,不见!”他眉头一皱,挥了挥手道。
“可是清远侯说,他是特意来请您入朝,共商国计的!”仆从看了他一眼,继续道:“而且他这次不是一个人来的!”
“什么国家大事,老子家事都还没处理好呢!给我照轰出去!”楚天华声音一厉,明显已经不耐烦。
仆从这才应声出去!
待他一走,楚天华立马一步拦在了前方,张开两手侧举着,一脸坚定的道:“师兄,师命难违,今天无论如何,我不会让你跨出前门一步的!”
肖芳华脸色一沉,上下扫视了他一眼,冷冷的道:“当真?”
他只觉心底一寒,咕噜吞下口口水,却不得不死撑着:“当……当然!”
绝对不让他出前门。
“好!”出乎意料的,他居然点了头,在楚天华还在惊愕的当会,突然一个潇洒的转身,边走边道:“我走后门!”
语落,身形一闪,院内已经看不到他的影子。只剩下一个张开双臂的身影,目瞪口呆的立在满院的桃花林中,风化如石。
然后,泪流满面,师傅,我对不住您老人家!
前门!
“什么?岂有此理!你知不知我家夫人是……”
“陈无!”君思低声喝斥,阻止正要上前理论的随从。看向只拉开一条缝的大门,眼神微沉,对应门的人道:“既然楚公子事物繁忙,那在下也不便打扰,告辞!”
说完,轻点了下头,转身离开。
一旁的袁清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随即跟了上去。步行到马车旁边,才低声道:“看来这个神算子,可不如聂立好对付?”
君思淡声道:“一分钱一分货,能请到此人,花多少功夫都值得!”
“你还打算再来?”袁清一愣。
“你也说过,他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我又岂能错过?”
袁清看了她坚定的眼神一眼,无奈的叹一声,不再出声。
君思走了几步,正要转出巷口,却又忍不住回头看向那栋大门紧闭的房子,略一迟疑,心底隐隐升起一种莫明的感觉。
“怎么了?”见她永永不动,袁清问道。
她一阵晃乎,刚要回答,突然见那围墙之内,好似有什么影子正飞驰而出,绽蓝的仿佛与天空同化。心口刹时一紧,狠狠的抽痛了一下。向前急行两步,再细看却什么也没有!
“夫人?”陈无也疑惑的出声。
君思这才回过神来,深吸了一口气,是眼花吗?转过身,淡然的回道:“没什么,走吧!”
这才起身进了马车,不想,不边处的旁门,一个蓝色的身影,正推门而出,往相反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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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缓行!
耳边不时传来渲闹的声音,这里是京城,亦是大庆最繁华的城市,她在这里多年,却还是第一次体会它的热闹。
叫卖,打闹,嬉戏之声,不绝于耳,明明近在耳边,对于她,却遥远异常。以前她是喜热闹,不轻易进城,自然就远,而如今心里却隔了层墙。
曾几何时她从梦中惊醒,觉得那雨声中会带走点什么,如今,她已经明白只是幻觉,却因身陷囹圄,再无法安心入睡。
一股疲惫感袭来,压得心口有些犯闷,习惯性的抓住右手腕,牢牢的握紧手间之物,好似那样才能寻回一丝暖意,深吸了一口气,良久,才缓下那股马蚤动。
眼光不经意的,打在车窗外,有树影晃动,时值初春,不少枝头已经挂满了或红,或白,或粉的花朵,争相绽放。却都不是她所喜的,直到一抹耀眼的黄花突兀的立在其中。
心间微动,似是被那黄|色的花瓣感染,生出些许暖意。
“停车!”马车停在了路边。
她掀帘下车,不顾旁人的疑惑,往前方那满树的黄花走去。
那是一株蜡梅,枝头全是嫩黄的花朵。没想到京城,也有这么晚开的蜡梅,但显然花期正要过去,花朵片片落下,撒了一地的金黄。
她伸手接过一朵,看着掌心,明明是?b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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