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自小倾慕的人一墙之隔,却生不出任何旖念(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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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style="font-size:16px">付玉菡可能是这世上最熟悉付琂昭背影的人。

他打小便仰望着那个干净修长的身影,十分努力地想要离他近一些、再近一些。

为这三年的鸿沟,他每日都乖乖听阿娘的话多吃小半碗米饭,可十五岁的少年身量如同抽条的竹节,一下就将他甩下一尺远,他想同他说话只能拽拽他的衣袖,等他低头。

后来他也渐渐长高,拉开他们之间距离的鸿沟便不再是身量,而是其他东西。

他依旧常常望着付琂昭的背影,从矮一尺,变成远十丈。他的身影依旧挺拔颀长,和记忆中的一样,又不太一样。

可如今,鞭子上的倒刺将付琂昭原本的皮肤划得血肉模糊,鲜血浸透了身下的布料。付玉菡看着付琂昭后背上的伤口,连口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呼吸带动的气流都会给他的伤口增添痛楚。

这样严重的伤,就算好好治愈,怕也会留下丑陋的疤痕。

都怪他,为什么不能好好含住呢。

付玉菡吸了吸鼻子,小心翼翼将伤口上粘连的布料撕下,另找了干净布料浸泡药汁,仔细敷在付琂昭后背上。

他的动作已经尽量做到了最轻,可付琂昭还是猛地绷直了后背,紧攥的指节咔吱发响。

付玉菡这才留意到付琂昭手腕也被锁链硌出了血痕,掌心全是指甲嵌进肉里形成的伤口,暗色的鲜血从他的指缝滴落,已经在地面上聚成了小小一滩水洼。

他喉咙发紧,轻声询问:“疼吗……?”

他问完就后悔了,怎么可能不疼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付琂昭大概也是觉得他这个问题愚蠢,没有回答,也没有看他,淡淡垂着眸子,面色上甚至看不出什么情绪。

疼痛,厌恶,愤怒,耻辱。

付玉菡代入自己能想到的一些负面情绪,付琂昭全都没有,这让他反而更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来弥补。

他正踌躇着怎么道歉才不会让付琂昭讨厌,房门外突然传来一个女声:“公子?”

是他的侍女云香。

“付七遣奴婢过来这边伺候,公子您在里面吗……?”云香又试探问了一遍,轻叩了两下房门。

“等一下。”付玉菡回看了付琂昭一眼,立刻出声阻止。

他匆匆回到床边,将厚厚的锦被拿来垫在付琂昭身下,盖住了浓厚的血腥味。而后转动烛台下的机关,等到降下的墙壁将付琂昭的身影完全遮挡住,才披上了付七撕坏的里衣,前去应门。

好在付七身形比他高大一些,松松垮垮地也勉强将他身上的狼藉遮了大半。

“公子怎么会在朝宁阁?”云香探身进来,并未留意到他身上的不对劲,环顾了一圈,满脸担忧,“奴婢在五房等了公子许久,没有等到,就去了翠水榭,却被人赶了回来,后来才听说宴席上出了大事。”

付府高层的建筑不多,朝宁阁便是其一,付玉菡借由刚刚的焰火,隐隐有猜到自己身处何方,并不意外。

他静静审视着这个参与谋划他逃跑计划的侍女,试图从她的脸上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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